他不知在這個地方停留了多長的時間,什麼都沒有,一望無際的都是灰白色的霧氣,地上有阿修羅的屍體,但是他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狼末。
“狼末你在哪裡?”,顏趣有些絕望。
他沒想到會死掉這麼多人,這阿修羅這外種族給他的傷痛永遠無法抹去了。
“我在這裡。”,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呢喃著。
顏趣回頭看了過去,狼末朝自己揮著手,正想要走過去,他變成了阿修羅,像是從地域中爬出來的厲鬼!
“別靠近我!”,顏趣瘋狂逃離,可卻能夠聞到一股噁心刺鼻的腐屍味兒。
“你沒事吧?”,耳邊有著活人的熱氣,有些香香的,讓他也無力的朝這溫暖的胸口鑽了過去。
冰聖黑著臉,揪起來這顏趣的耳朵,沒見過這樣佔便宜的。
“冰姐,我背好疼,我也沒辦法。”,顏趣頭埋在冰姐雙腿間。
冰姐的一雙腿向來只以薄薄的小裙子蓋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躺在冰姐腿上,似乎是一開始就這樣了,怪怪的,房內站著十幾個人,但他們都昏睡,個別人打著呼嚕,一隻腳壓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體上。
“我的息具有寒冰屬性,玄長老交代過不能以息,否則溫度太低這一冷一熱你的傷勢會加劇,只能用我先天比正常人要低一些的體溫。”,冰曦看了一眼差點咬自己大腿一口的顏趣,但就是沒能生氣。
大概是想起來那危難時候他沒有把自己丟下,因為自己死都不會忘記那最後變成一具焦黑屍體的許氏錦贇,她可不想死成那個樣子,是顏趣抱著她進入到那個大坑中的。
“哦,那我將就下吧。”,顏趣也是側著臉,不過這個位置有些尷尬,有些往冰姐懷裡鑽的感覺,還能看見那傲人的雙峰,想著又側向另外一面,看著冰姐光滑的一雙腿,鎖定閉上了眼睛。
“真想給你一巴掌!”,冰曦冷著臉,這小子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幾天了,她雙腿從一開始的痠疼到了現在的麻木,感覺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覺。
“義父還好吧,妹妹和許氏文人怎麼樣了,狼末……”,顏趣睜開了眼,閉上眼睛又想到了先前的噩夢。
他努力想要起身,即便躺在冰姐的玉腿上養傷很不錯,但他更想要看看現場有沒有遺留下什麼,哪怕是狼末的一根手指頭也好,他不相信這個陪了自己大半年一臉賤兮兮模樣的狼末就這樣離開了自己,甚至是屍體都沒有留下。
“死了,徹底死了,都沒有了!”,冰曦身子一冷。
顏趣氣喘吁吁,忍住不發出疼痛的慘叫,他感覺後背涼中帶熱,熱中帶著癢痛,想要去摳,感覺就像是面板潰爛了一般。
很快的這樣的感覺消失了,顏趣累極了,身子一抽一抽的。
“還好吧你?”,冰曦有些不忍。
“好多了。”,顏趣苦笑一聲,覺得這是冰姐的報復。
也對,冰姐還是個黃花閨女呢,自己到底是運氣極好,可想著狼末這輩子喜歡上的兩個女子一個要遙不可及,當面拒絕,一個模稜兩可,沒有流露出半點喜歡。
他留下的只是所有人的遺憾。
“怪我,怪我在煉製六級禁制的時候犯了糊塗!”,顏趣有些自責。
鐵定是他煉製禁制的時候出了錯,這個錯很小,對於六級的淨化禁制的影響卻是很大,他痛心疾首,是自己害了狼末。
“即便是成功了又如何?那個時候他就不會站出來?他的膽量不輸給斧頭王和許氏錦贇。”,冰曦望向窗外,沒有笑容。
她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會尊敬許氏錦贇這個殺了自己可能會喜歡的趙賦,這個揚言要抓住自己獲取自己冰族冰息訣的傢伙,但就是這個讓自己見了就噁心的人在自己心中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高大了起來。
跟阿修羅戰鬥時候的他沒有了往日的喋喋不休,話不多,卻很狠,他知道他活不了了,死前還護住了顏趣和狼末一次,甚至死前都沒聽到別人對他的一聲感謝,可他沒有逃走,從見到阿修羅的時候他就沒有流露出半點退縮之意!
“許氏錦贇的屍體還留下麼?”,顏趣想到了什麼。
他覺得背後有些鑽心的疼,這種疼帶著一點涼意,似乎什麼東西掉了下來,想來是冰姐哭了,自己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斧頭王和關鍵時刻真沒掉鏈子的許氏錦贇。
那個因為要抓許氏文人而欺負她母親的老頭兒讓自己如此生氣,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可是到了最後用身體和剩餘的力量保護了自己,否則自己不僅僅是受重傷,可能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