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跌跌撞撞的從門外跑進來,面如死灰,唯獨那心臟如打鼓般不斷跳動著,這讓所有人本來就繃緊的神情更加的急躁了起來。
“我去攔住他們!”
許氏文人的父親掉頭就往門外跑去,剩下屋內的人也沒有閒著,互相使了個眼神,一些人出去,一些人依舊告別,白髮老人朝內堂走去,不忘了回頭看了一眼三人。
“走!”
顏趣拉過許氏文人的手跟在老人背後,大概是力氣比較大有些緊吧,許氏文人抽開了手,也可能是她不喜歡這樣,在修行之地的三個月裡兩人僅限於朋友間的交流罷了,倒是沒有過多的接觸,這大概也不好。
“我自己能走。”,許氏文人眼神躲閃,不敢去看顏趣。
她無家可歸了,以後就要跟著一個突然變得陌生的人,並且看得出來許氏家的老人都對他讚賞有加,也很願意把自己託付給他,倒全然不顧自己的意見。
自己並沒有什麼意見,但總覺得三個月的那段日子最為純粹,三年後從見面起卻沒了當初的那種禍福相依的親切,倒也談不上多麼陌生,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到了密室裡你們直接走吧,我想他們應該是知道這裡的情況了,可能會找到這密室!”,老人以嚴肅的口吻警告兩人。
“顏府的事情他們應該不會插手吧?”,顏趣一怔。
這可不是什麼能夠隨便闖入之地,皇族的人應該也不敢亂來。
“封印之地在哪沒有人能確定在哪,我們說這是封印之地就是封印之地麼?他們不會相信的,這禁制需要我們許氏家人的血才能開啟,當然了,顏府的人應該也能,但誰也不知道,畢竟真正意義上顏府的人已經沒了。”,老人唏噓不已。
那個在密室裡的中年男子他也見過,是顏府的管家,並不算是帶有辛帝血脈的顏府後人,而顏趣是顏族的人,差距更大。
“這麼說來他們會強行闖入到這裡?”,顏趣皺眉,內心不喜。
這密室若真能通往顏府的話想來絕對是一條不可多得的捷徑,不知道當初設計出來的意義何在,但無論如何顏府的封印之地都是所有知情人的底線,包括自己,也包括如今也在密室裡的林王府的人還有冰聖,真不是他許氏家族的人說能來就能來的!
“你們不能闖入,這是我們許氏家,滾!”
“老夫說的話你們聽不到麼,這是許氏家!你們真這樣日後我可不歡迎你們皇族之人的到來!”
“欺人太甚,二長老,趕緊下令跟他們拼了吧!我就不信他們要把許氏錦娥老祖的所有後人一併擊殺!”,說話的人中氣十足,帶有十足的魄力。
四人停住了,又加快了腳步,老人此時差點摔了一跤,似乎腳崴了,嘴皮子一抽,許氏文人看的心疼,示意先別走了。
聲音從上面傳來,看來那些人還是來了。
“這一脈的人我對你們可是極其看重,各方面也給你們安排得很周到,再攔我的話我可不會再留手了!”
“哼,實話實說,這座府邸跟封印之地有莫大關係,若真的發生什麼變故你們皇族承擔得起麼?”,聲音沉穩有力。
不是恐嚇,倒像是陳述事實。
“我們不會亂來也不會破壞什麼,僅僅是找許氏文人,那楚家的人說顏趣和那外種族的餘孽救走了她,既然這件事發生在竹林,那麼她們肯定是會回來這裡,我不信他們走得快,畢竟前往那興仁鎮的路我也封死了!”,老者氣勢洶洶,一點兒也不退讓。
所有人看著這個戴著一頂紫色帽子身穿白色繡有金色五爪金龍長袍的男子,他沒放出什麼狠話,卻一副不找到人不罷休的氣勢。
他身旁的所有護衛全程一言不發,控制了所有出口,剩餘的三個蓄勢待發,只需要一個命令即可動手。
“愣著幹什麼?找吧,要是他們阻攔統統打暈!”,他下了命令。
“誰敢?”,二長老怒斥一聲。
這是他們的許氏家,他們和顏府的人守護了封印之地上千年從未出過錯誤,無論是因為許氏文人還是封印之地絕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其中!
“夠了,你們不也是許氏家族的一個支脈麼?這封印之地不僅僅是你們許氏家的,是所有人的!”,許氏錦贇真的生氣了。
“另外她已經殺了戴安娜,留她在是個禍害,即便是許氏家的人我也不會客氣,何況她跟你們沒有任何的血脈關係!”,他加了一句,又示意帶來的人四處尋找幾人蹤跡,不用忌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