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屋內,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有兩個侍女端上來了茶水和一些精緻又有食慾的小點心,做完這一切後站在一旁,低著頭,沒去看任何人。
顏趣環顧四周,每個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看起來都心事重重的樣子,一下子多了十幾人,卻讓自己想起來興仁鎮許氏家裡那位於湖面內的小閣樓,他們在那裡開會議事。
之前幾個長老教訓了自己和狼末他也只是乖巧的點點頭,突然發現許氏家和顏府一下子隔了很遠,但卻近了很多,可他們到底還是離開了興仁鎮,沒去人皇城,而是來到了東城,這不遠不近之地,不知道那許氏叔叔怎麼想的。
他本來就是一個怪人,特立獨行,心思縝密,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東城之下有一條密道,這條密道能到許氏家,是林王府的郡主給我們帶來的訊息,我也不知她為何對顏府如此瞭解。”,白髮蒼蒼的老人開了口。
令顏趣詫異的是這件貌似也很重要的事情被老人說出其餘人許久後才都有了表情,朝老人看了過來。
想來應該是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我不能說。”,顏趣看著老人。
妹妹是顏府的人,但自己卻不能說,也不想欺騙許氏家的人,當自己得知許氏家跟顏府的關係後沒辦法欺騙他們,但也不能說。
“理解。”,老人也沒有說什麼。
狼末倒是好奇的看著許氏文人,她孃親和她不太像,父親也是,但看許氏文人的眼神特別心疼,其餘長老也是心不在焉,都沒怎麼聽坐在最高處的白髮老人說話,而是看著這母女二人。
“這條密道很長,是第一任家主主持修建的,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顏府和許氏家,那個時候許氏家和顏府還沒有分離,這密道里一種很厲害的傳送禁制,會頃刻間抵達顏府的那密道中,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泛黃的書籍,我們整理了好幾天才完全重新把內容摘抄完畢,你可以去看。”,老人像是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麼厲害?那以前這裡住的是誰,哪一戶人家?”
自己不信那麼多年就沒有人發現過,畢竟整個東城以為是有好幾十萬的人,這靠近禁殿周邊的建築都很值錢也很有派頭,之前住的是誰呢?
“還是那個郡主告訴我們的,這府邸存在了很多年,一直都是屬於顏府,這裡很繁華,這裡卻沒有燈,更沒有人經常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老人也感到困惑。
這時聽到了許氏文人的抽泣,顏趣抬眼看去,這丫頭哭得更厲害了,梨花帶雨的,幾個長老輪番上陣安慰勸說,她那看起來穩重成熟的父親此時也是頭疼的扶額,她把頭埋在孃親懷裡,自己看了想笑,也有些羨慕和好奇。
“你就不安慰幾句?”,狼末也有些於心不忍。
突然想到自己跟許氏文人為數不多的接觸裡她都是時常哭喪著臉,說話也小聲小氣的,沒許氏吟靈的自信高貴,沒齊悅的嬌縱不講理,也不像小仙女那樣年紀不大卻成熟穩重,她更像是一個七八歲的柔弱孩子,看見什麼都好奇都也害怕,警惕中帶著慌亂,卻覺得這世界不太美好,可也不厭世,以為她會謾罵那些抓走她的人,但一路上關於被抓之事隻字不提。
“長老,那密室還有什麼秘密麼?”,顏趣看了一眼許氏文人這個愛哭的妮子,又回頭看向了老人。
這密室連線到了顏府,看似許氏家不在興仁鎮可反倒是近了很多,並且這種千年依舊可用的禁制到底是珍貴又古老,和裡面的那些書籍一樣,難以想象在自己對顏府和許氏家一切秘密掌握了之後還會有新的發現。
“大概你也知道當年第一任家主許氏錦娥老祖和辛帝鬧掰了,到了她們那種境界實力和境界自然不用多說,但在我們摘抄這些古籍時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位面不是由辛帝所開闢出來的,但的確是與世隔絕,辛帝只是在它與世隔絕之上再進行隱藏和加固,畢竟那個時候這個位面正在因為某種不可控制的力量而處於崩塌之中,至於是什麼辛帝不確定,找不到原因,加上戰事吃緊,很多戰場需要辛帝,故此他想要離開,而其實那個時候那一代的人都可以很好的活著,辛帝此行也就單純的想要把外種族給打怕,但似乎沒什麼用,只留下了無數人的遺憾。”,老人神色激動,止不住咳嗽。
顏趣起身輕輕拍了拍老人肩膀,同時也解開了自己疑惑。
如果辛帝不曾在這裡待過那麼人狼族存在的事情如何被大西北境內境外的人所得知?要知道奇蹟大陸跟外界失去了聯絡,按道理來說沒有任何人,甚至包括顏府和許氏家在內的人瞭解這跟他們人有很多相似之處的人狼族。
但從竹山下來了以後自己倒是清楚的知道了這件事的部分原因。
第一個見到竹靈的是辛帝,第二個是冰帝,都是交代後事,但一個犧牲在了戰爭年代一個犧牲在他認為依舊是戰爭年代其實已經是和平年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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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經歷過那場戰爭,依舊對奇蹟大陸存在消極的態度,他認為這不過是短暫的和平,可能明天外種族就發現了,可這些人居然已經開始建立了什麼域國,一些人甚至都不怎麼熱衷於修煉,他害怕人族會在這樣的自暴自棄中被外種族徹底抹去,他的死在於為人族提供一件抵禦外族的利器和警示後人。
但,誰讀懂了他?顏趣覺得即便是冰姐或許也沒自己這樣的領悟,或者說她看透了只是覺得沒必要跟自己這個實力很低的人說太多。
“辛帝之偉大已經很多人不知道了,我所認為的偉人東城十個人中卻沒一個知道的。”,老人落寞的嘲諷。
真對應了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