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生氣,但想不通顏趣怎麼就會把“小妞兒”這幾個字用在自己身上,怪怪的,說不出來的那種怪,有點想打人,尤其是他以一種極其無所謂的語氣說了出來。
“哈,一般我們男人喜歡某個小姑娘不敢說又想要佔點不痛不癢便宜時就喜歡起各種搞怪的稱呼,小妞兒聽起來有些不尊重人,但實際上說明你在顏趣心中位置很重要!”,狼末看著臉色逐漸鐵青起來的顏趣。
不過也無所謂了,他沒有去看,而是笑咪咪的看著許氏文人,記住她身上的味道,還挺好聞的,或許某個這樣的小姑娘身上的香味兒都挺好聞的,不過又有些異同,可此時一隻大手蓋在了自己臉上,捂住了鼻子。
“狼末,你夠了!”,顏趣氣急敗壞起來,以前狼末還會見好就收,如今膽子越來越大了。
許氏文人也有幾分羞怒,哪有這樣對一個姑娘聞來聞去的人?
“我這是幫你,沒準她什麼時候不見了我可以幫你找回來。”,狼末這一次換了個認真的表情。
這是認真的,許氏文人被抓走顏趣就會失魂落魄,那麼自己的事就會被耽誤,前段時間陪顏趣瘋和鬧都無所謂,時間倒也足夠,但現在不一樣了,時間少到了抵達那人皇城都算勉強的了,必須得這樣。
“我需要你尋找?”,顏趣看著有話想說又插不進來的許氏文人,小聲嘀咕著:“我自己能看住她的。”
他壓低了音量,想要叫許氏文人聽不見,但太近了,知道她一定能聽得見,好奇怪的感覺,又忍不住看了自己一眼,發現她也在看自己,看上去有幾分氣憤,卻不再看自己。
“許氏文人,你最近還好吧?”,顏趣撓撓頭,竟不知如何說話了。
許氏文人心裡也是一驚,驚於自己的這個名字起得如此差勁,卻不敢說,看著他,想把幾天委屈說出來,但又不喜他不著邊際的保證,想想劉子驥也老騙自己,突然覺得她瞭解劉子驥甚過於瞭解顏趣,可偏偏想要了解他更多一點。
“不好!”,她故意提高了音量。
狼末看著兩人,感覺自己有些多餘,還未來得及嘆一口氣瞬間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抓撓著自己心,它很難受,又莫名興奮,看著遠處,很遠很遠,遠到自己都被確定了,抬起頭來,什麼都不曾剩下,墜落無盡下潛的感覺,瞬間也口乾舌燥起來。
“你怎麼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兩人,平靜得不正常,又都沒把頭扭過去,似乎誰這樣誰就輸了,很傻的一種交流方式,他們都知道,卻又樂此不疲。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聊你們的,給你們幾分鐘過二人世界。”
狼末起身想要冷靜一下,想要再次感知一下剛才那讓自己抓心撈肺之物,太異常了,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可沒多久轉念一想什麼都記不得了,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總這麼奇怪。”,顏趣看著許氏文人指了指走到對面街道的狼末。
他半蹲著,像是沒有人要的可憐小孩兒,也無家可歸,一個老伯伯走過來低頭詢問幾句,太遠也聽不到什麼,從懷裡掏出了幾個域幣,狼末一開始沒搭理,最後也說了幾句話,老伯伯走了,此時又走過來一個小姑娘,她的手臂緊緊被她看起來像是父親一樣的人抓著,卻也笑著看著她把手裡攥著的一塊域幣給了狼末。
兩人會心的笑了,也不知為什麼又看向彼此,笑容卻逐漸凝固。
“你一直看了我有挺長時間了吧?”,顏趣撓撓頭。
“才不是呢,我是看著狼末像是被人當做了乞丐,想笑而已。”,許氏文人急忙辯解,小臉粉撲撲的。
“但我一回頭你就在看我。”,顏趣義正言辭起來,想要捉弄一下她,又像是在證明什麼。
“可別這麼無聊好吧?這麼大的人了說點話還沒羞沒燥的!”,許氏文人似乎看出來什麼,覺得碰上了顏趣之後腦子開竅了起來,似乎有一萬種看破顏趣的方式。
但她想到了一個人,木林森,一下子警覺起來,不是防備著木林森,而是防備著顏趣。
木林森時時刻刻,至少現在是這樣,她正不斷的給自己傳遞一個資訊,那就是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顏趣愣住了,沒想到這一向跟自己說話都是羞羞答答的也會說出這種略顯成熟的話,隨口就來,都不用想的,卻堵死了自己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顏趣,我想了解你,像是瞭解劉子驥那樣瞭解你。”,許氏文人看著顏趣。
這算是一種喜歡的表達方式麼?顏趣瞬間心裡高興起來,看著某一個路過的陌生人都帶著笑容,惹得行人們紛紛看著自己這個“傻子”,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還不忘看著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