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趣又敢直視林王了,大概她此時貌似是對自己說話可分明是在看向妹妹。
“畢竟當年那些人大費周章在我和妹妹體內種下這種禁制想要保護的實則是妹妹。”,顏趣看著林王,不是自作聰明,而是想要知道實情。
他只敢說保護,不敢把這話說成實際上當年那些人想要殺的不是自己而是妹妹,可此時妹妹卻無半點害怕。
“其實當三年前知道顏府的人都死了以後我就覺得我其實已經死過了一次,我真沒什麼好怕的,最多怕疼。”,林渚兒紅著眼。
她不怕死,真的,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真的不怕,但害怕死前被折磨一番,不如死得乾脆。
只是她得罪了誰?或者說顏府得罪了誰?但顏府的人如此強大,為什麼當年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保護著自己,而不是選擇直接除掉。
“是的,但不會是域國,不會是大西北境內的勢力,至於我也曾想過會是仙宮之人所為,但是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也不知那些人是否還在尋找渚兒。”,林王說到了這裡也是看著輕靠在自己身旁的渚兒,有些心疼也有些怒火。
顏府的人做了這麼多,到底是誰敢這麼做?這將會引起整個人族巔峰勢力的怒火。
“也許正如我所想的那樣,那些人不敢對我怎麼樣,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對妹妹下手,卻分不清妹妹和我誰才是顏族之人,只是……”,顏趣有些遲疑,卻還是看著林王和妹妹,深吸一口氣道:“但別忘了妹妹既然是顏府之人那就和顏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些人不敢殺我是忌憚我身後的顏族,那麼那人就不忌憚同時擁有顏府強者保護又和顏族有莫大關係身份的妹妹麼?”
似乎三人都有明悟,都知道了這幕後兇手是誰。
“顏族!”,林王猶豫著還是吐出了這兩個字。
她想了很多大陸上的勢力和家族,唯獨忽略了和顏府有莫大牽連的顏族,自己甚至是懷疑了所在的許氏家族,可唯獨是忽略了顏族,倒是叫身為顏族之人的顏趣將其聯絡在了一起。
“不可能吧,哥哥你跟我說前一段時間顏族的人有在尋找你,也知道了你的名字,換句話說也知道了你的性別,那麼當年我還真是個女嬰,那人定然是知道我是顏府的人而不是顏族的人,可還是沒對我下手,說明他猶豫了,兇手不知道我和你誰才是他要殺的人。”,林渚兒靈機一動,否定了哥哥的這一想法。
聽起來太荒謬了,因為自己都不相信顏族的人會對自己下手。
“那要是顏族當年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呢?換句話說當年顏族都不知道還有一個遺落在外的族人,更別說男女了,但後面知道了,想來是我爹告訴他們的,否則他們不會尋找我,那麼如果是顏族的人下手當年也無法判斷誰才是顏族的孩子,所以就這麼不了了之。”,顏趣也覺得這一次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有些底氣不足了。
“但你別忘記了那麼多年顏族都沒人尋找你下落,他們可能是現在才知道你的下落,可你們兩人的禁制是很小的時候,幾乎是在出生後不久就被種植進去的,也就是說顏族在那個時候是沒有人知曉你的身份,既然如此,兇手也就不是顏族了。”,林王也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只是這麼一鬧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懸在心上叫人不安。
“既然那人決定對妹妹下手,又不知道我是顏族之人的身份,那麼就會更加的肆無忌憚,他定然是寧可錯殺一個也不會放過一個的,卻沒殺我不是麼?”,顏趣看著林王,眼神熾熱。
林王啞口無言,似乎也是如此,那人都對身懷兩重一般人都惹不起的身份背景的渚兒下手,還會在意一個僅僅是顏府管家收養的孤兒死活麼?
“你們別說了,越說我越害怕。”,林渚兒覺得煩了,不想繼續聽他們說下去了。
“不,我必須要知道這一切,因為我不想在我離開後回來聽到半點有關於有人對你不利的訊息!”,顏趣怒吼道。
自己竟然對一個相識不過一個月的人發火了,這讓他感到很意外,可那種血脈的親近又叫他想要為她擋在前頭,就像是狼末說的那樣,對於他人狼的固有天賦而言顏趣就是顏趣,郡主就是郡主,可有時又有那種血濃於水的聯絡,像極了兄妹卻感覺又不是,真的像是障眼法,可對於不知曉這一切的人來說他們的確是兄妹的關係無疑。
除非是狼末或者其餘的人狼族才能準確判斷。
“哥。”,林渚兒也走了下來,眼裡嘩嘩的流了出來。
梨花帶雨的模樣叫人見了忍不住安撫。
“呃,郡主也會哭麼?”,顏趣莞爾,笑著笑著也有些眼紅起來。
倒是妹妹賭氣似的不哭了,但眼還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