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是某個河邊,之前來的好幾個人也只是剩下了兩個,他們一晚上盯著幾百米處的兩人,夜色太黑,加之樹木遮擋著,偶爾會爬到樹上看看,可無聊至極,眼睛一閉一合。
“這是我見到過的單次煉製禁制時間最長的一個氣運師了,這小子雖說看不清長相,但一級氣運師想來年紀不大,這樣的忍耐力實在不多見。”,他都想要回去稟報一聲了。
這真的不是什麼好差事。
“旁邊那個小子也挺奇怪,看不透修為,看起來比那個氣運師更為年輕一些,也不知什麼來歷。”
記得市面上能夠隱蔽氣息的禁制都是五級禁制及其以上,特別貴重。
因為這樣的禁制不但能隱藏自己修為讓別人看不出來,另外就是會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即便是嗅覺靈敏的氣運師也記不住他們身上的獨特氣息。
因為根本就聞不到!
一般來說這樣的禁制被大多數人認為是屬於雞肋一類的禁制,沒什麼用還出奇的貴重,可真對某些人來講,比如說殺手之類的,那麼此物也就彌足珍貴起來。
“罷了,我先休息一會兒,一個時辰後換你,我就真不信這小子能從昨天傍晚煉到早晨!”
剛一說完睏意襲來,他也不再管身旁之人的反應了。
“我也不信。”
……
狼末總是想著三年前的日子,那個時候還沒有進入到殤域,也認為殤域是比地域更為可怕的地方,從來沒有任何外種族生靈能從裡面活著走出來過。
只是也從未想到過有一天居然會被自家族長一腳踢到殤域內,但好在殤域不是什麼地域,而且是一個天堂,一個沒有邪族時不時給他們人狼族製造麻煩製造壓力的天堂。
能夠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不刺鼻、不臭但也不見得有多好聞,時間一長這樣的味道也就濃郁了起來,這是在幾個時辰前聞到的,但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本來還想要這段時間忙壞了的顏趣睡一覺的,沒想到到底是他成全了自己,這是一個沒有做美夢也沒有做什麼噩夢,不過是回憶一些陳年往事的晚上。
河水裡正在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一些白色霧氣蒸騰而上,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全身關節這個時候也是噼裡啪啦的作響,看著還在煉製的顏趣,有些服氣了。
他不知道顏趣在氣運師或者本身作為一個息行者的天賦如何,但至少他很努力。
“醒了?”,顏趣看了一眼狼末,結束了一晚上的煉製。
太疲憊了,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了力氣,累到了極致,和過往不一樣,這是屬於神魄之力的虧損,必須得休息一下了。
“我醒了你就困了。”,狼末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不是困,是累,你說話我聽著。”,顏趣閉上眼睛進入到了修煉狀態,在這之前還是看了一下自己今晚的成果。
今晚各煉製了鐵質禁制和爆血禁制各二十份,但成功率為鐵質禁制煉製出了七道而爆血禁制煉製出了四道。
不過好在質量都是屬於自己滿意的那種程度,到時候給禁殿的女殿主也不需要顧忌什麼。
“一覺醒來,那個黑袍人倒是走了,其餘人還留在這裡。”,狼末自言自語著。
也不知道顏趣能不能聽到自己說話,但他之前說會聽著,也就隨便聽聽了。
“你覺得最有可能是誰?”,顏趣依舊在修煉。
以自己為中心,周圍幾米內的空氣瘋狂湧入自己,被自己煉化,用時體內的息也在這個時候變得更活躍起來,能感受到的進步,只是這大半個月來一直如此,卻從未有任何一次直接突破的。
倒是那樣的疲憊感越來越輕了。
“碎葉宗吧,我想破了頭皮也只有可能是這些人了,如果是許氏一鳴的話早就叫人來殺我們了,我也不知道我們哪裡得罪了他,什麼時候起這恩怨變得越來越化不開了。”,狼末看向城內。
睡一覺之後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比如說之前許氏一鳴雖說進城了但卻距離什麼趙管家有些遠,感覺進入十州城像是路過,可是現在進入到了林王府,因為感知中他和趙管家的距離不過幾百米。
“許氏一鳴可能也在林王府。”,狼末也不藏著掖著,他知道不管怎樣顏趣也會去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