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碎葉宗的宗主和六長老很遠,不敢接近,即便是穿著黑袍也害怕被這兩人認出來。
一些從禁殿之中走出來的氣運師也是有幾個故意去找碎葉宗宗主寒暄的,而每次有這樣的人對他打招呼的時候六長老總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這也是讓一些暗中觀察的人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而相比之下倒是碎葉宗宗主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談笑風生,硬是一副什麼虧心事都沒幹的樣子。
“我聽別的一些來自於碎葉城的人說,乾州三大宗派的領頭人就數這個碎葉宗的宗主喜歡趁這百寶會交朋友,不過這一次倒都是別人來找他,雖說看上去沒什麼,但這一點倒也和往常不一樣。”,齊峰帶著齊悅走了過來。
齊悅小手裡抱著個錦盒,給他們看了又看,一副在商量交易的樣子,實際上已經和父親繞了一圈,剛好顏趣這裡是最後一個了。
“其餘人尋找了大半個時辰也沒有找到許氏文人,我都有點想去尋找她了。”,顏趣苦笑起來,著實坐不住了。
“彆著急,對於乾州的人來講這片連同了碎葉城、鹽城和大半個玄城的山林就跟我們幽州的四季是一樣的,不過我們四季山脈主要是山,乾州這裡多的是林子,在四季山脈同樣的路還可以大聲說話有迴音,也傳的更遠,但是這一次可沒有人敢大聲在山林裡喧譁。”,齊峰說道。
這件事還得秘密進行下去,這乾州的山林很大,而屬於鹽城這塊地界的那片山林更是由於毒宗那麼多年來栽培出來的各種毒物而被冠以毒林的稱號,而且按照顏趣的意思極有可能就在這片毒林裡,那麼更不能打草驚蛇了。
“毒宗宗主來了。”,此時走來一個氣運師面無表情的道。
他說完就走,似乎都沒有去看幾人一眼,像是在自言自語,但齊峰還是回頭看了過去。
“我去應付,他看起來貌似有些著急的樣子。”,齊峰見了也有些不妙。
之前禁殿內倒也有一個叫做孫長老的早早去通知毒宗的人注意碎葉宗的人就在背後的毒林之中,按道理來說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此時看起來著急興許有什麼進展。
“你倒是看起來不是很著急的樣子。”,齊悅看著顏趣,又看了一眼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狼末。
“不是不著急,是已經著急很多次了,如今這是最接近許氏文人的一次了,反而不是在想能不能找到她,而是在想見到了以後該說些什麼?”,顏趣不再沉思。
碎葉宗的人也知道他們計劃敗露了,畢竟狼末還是殺了兩個碎葉宗弟子,又在城外處一戰,這個時候碎葉宗除非是把自己和狼末一塊殺了,在冰聖來之前就做到這一點,否則他們應該知道面對的是什麼。
並且這一切也建立在許氏文人沒被他們如何的情況下,畢竟只要是找到了許氏文人除開那個殺了婉兒碧兒的二長老外其餘人倒也沒有做到讓他們趕盡殺絕的地步。
他們兩人是沒有這個實力,但過不了多久百寶會一結束,或許還沒有結束之前這個訊息就會傳遍整個乾州和幽州,到時間冰聖也會拋下趙長老來找自己,碎葉宗的處境就更不妙了。
所以說碎葉宗宗主和長老除非是真的不在意碎葉宗的死活,否則斷然不會對許氏文人怎麼樣。
“禁殿殿主也應該到了幽州,應該也把這裡的情況告訴那些域國的人了。”,齊悅也是覺得碎葉宗沒那麼大的膽子。
“對了,你和許氏文人是什麼關係?她有多大了?”,齊悅烏黑明亮的眸子裡閃過著好奇和興奮。
原來在距離大西北最最最繁華的人皇城遙遠之地竟然有一個失落在民間的公主,這也太神奇了,比小時候孃親哄她入睡的那些荒誕的的故事聽起來還要令自己覺得有趣。
“不只是她一個,東城興仁鎮有個許氏家,而許氏家有很多人,許氏文人只是其中一個姑娘,她還有很多哥哥弟弟!”,狼末見顏趣發愣先回答道。
“哇,有這麼多的皇子殿下公主殿下麼?”,齊悅興奮得跳起來。
也希望能看見那個許氏文人長什麼樣兒,聽說公主都很美麗的。
“年紀麼?嗯,應該跟你差不多大,小屁孩一個!”
只是顏趣一說完齊悅就暴跳如雷,一腳狠狠的踩向了自己,大概也是因為之前在禁殿積攢下來的怨氣,不過自己眼疾腳快的躲過了,而她也是一副不饒人的樣子。
“哼,那他們兩什麼關係呀?”,齊悅眨眨眼看向了狼末。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或者我親你一下也成!”
狼末一說完就察覺到了一道犀利的眼神朝自己這裡看了過來,連忙揹著,也擋住了顏趣。
“你們這些人怎麼這樣啊?動不動就什麼嫁不嫁娶不娶親不親的,能不能開點別的玩笑,我都聽膩了!”,齊悅嗔怒,不想搭理兩人,氣呼呼的走了。
她是女孩子嘛,偏偏開這樣的玩笑,討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