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已到,再來之日也不顏少,如今也有十七,雖說尚且為成年,想來一般人倒也從面相上看不出來什麼。
行走了幾日,不過卻無第一次一心向著成為一個息行者作為目的不死不休的決心,故此也因為沿途的趣事而耽擱了,本來一兩天的路程終於在第五天來到了四季山脈的入口處。
“東城倒也熱鬧,比興仁鎮熱鬧了不少,也不知道你幾時才能離開東城。”,狼末有幾分不自信。
興仁鎮和其餘的一些小鎮子都是東城的郊區,不過倒也熱鬧,卻在來到東城後一對比也不又覺得小巫見大巫起來。
但要說起幾日內讓他發難的這份緣由,到底還是出自於顏趣身上,這幾日顏趣總說他腹部有些暖乎乎的,不知是為什麼。
“奇怪,為何腹部會湧上一股氣流?”,顏趣也是想不通,一路上尋思著,卻依舊不知答案。
不過這倒是有些一息境突破到二息境時候的感覺,也是腹部有些溫熱,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只是這樣的感覺斷斷續續,沒有讓他一鼓作氣的突破到三息境,從而進入到人脈境。
合經的修煉已然遇到了異常,那就是奇脈似乎是在被自己以息斬斷後又奇蹟般的生長了起來,這讓他想不通是為什麼,卻又尋不得原因,故此合經的修煉也沒能再繼續。
這五天可謂是煩心事出奇的多。
“到了修行之地你就不怕遇到一些熟人?比如說那楚家的人,你不是說他們在這東城勢力不小麼?”,狼末心裡有些發怵。
直接上去怕是不行,畢竟肯定是少不了一些盤查之類的,也是怕得知了他們非修行之地中人的身份。
“當年一個個戴著面具的,誰認識誰呢?”,顏趣不以為然。
楚清秋的確是死了,不過那個時候大家也都認為自己已經從高崖跌落而亡,畢竟自己也都想不通當時會如此湊巧的遇到了一位神人,能在高空中踏著空氣如履平地,這的確是自己難以想象的。
只要不說,定然沒有人認識自己,可是如何上去的確是一件難事,畢竟一路走來真的沒有遇到什麼販賣面具的,即便有那麼一兩家,賣的面具要麼都是完全遮住臉,要麼就是些花裡胡哨的劣質之物,沒有修行之地的黑白灰三色半遮住臉的面具。
倒像是一種壟斷,或者說禁止,不讓東城任何一家商販販賣這樣的面具。
“那你打算如何上山?”,狼末看著一臉也不著急的顏趣。
“喂,四季山脈如此遼闊,修行之地也就是佔據了四座極其特殊的山頭罷了,其餘的山皆是無主之物,想去就去,不然東城也有一些砍柴的,不也都是上其餘山頭麼?”,顏趣看著入口處兩座不高不大卻是被削平了的山頭。
記得印象裡往左邊就是去修行之地的路了,一般來說外人走這條路才會遭受到一些守護在此的修行之地人捉住為難,他們往右邊走就是了,反正山脈內縱橫交錯,彼此相連,自己當年在修行之地也不會日以繼日的修煉,總有休息的時候,而每次休息就會和劉子驥一起觀察地形。
畢竟除開作為試煉地點的西邊山頭以及無人去更無人管的北邊山頭外,像是幾乎所有在東邊和南邊山頭住的人都是被嚴格管制,上山沒資格,下山雖說也不限制你,卻依舊要跟長老打聲招呼。
這一點倒是不像自己和劉子驥,可以去任何一座山頭串門,去哪也沒有人管,畢竟修道院的長老無非就是想要以他們鎮壓四座環境反差極大竹山中最令其頭疼的北邊山頭的邪山。
邪山的邪在於分別代表春夏秋冬的四座山頭中除開自己和劉子驥所居住在的被代表是冬季的北邊山頭以外的三座山頭季節是不會互相影響的,但唯獨寒冷異常的北邊山頭會因為沒有人鎮壓這邪山時常導致影響到其餘山頭以及建立在四座山頭之上的修道院。
他好奇的是如今北邊山頭上坐鎮的是誰。
“興許沒人。”
往右邊的路走沒有多久就感受到了記憶中並未消退的寒意。
不過說來也奇怪,正是這股涼意讓其自己腹部的溫度降下來不少,雖說之前是暖暖的,但現在迴歸到了一種正常的程度。
“山裡的路如此複雜,你能找到路?”,狼末還是有些不放心。
“總能找到的,你急什麼?”,顏趣繼續小心翼翼的走著。
這裡的路很陡,地上也結了薄冰,要知道山脈之外的東城以及郊區依舊是炎炎烈日,偶爾會下些雨,記憶裡整個東城連同郊區可是不曾下過一場雪。
“你以前來過?”,狼末看出了顏趣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