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真的沒了!”
破廟內,顏趣和狼末兩人一邊啃著紅薯一邊看著天空早已消失的景象。
狼末打了個飽嗝。
“少吃點,留點給我!”,顏趣氣急。
“自己種去。”,狼末吃完一個又一個。
“那城池你知道在哪麼?”,顏趣快速吃完了最後一口,扔掉了皮又拿起一個。
烤地瓜蠻香的,以前竟沒怎麼發現。
往破廟這條路走一向人少,並且越走越偏僻,地也變得坑坑窪窪的,但對於如今的二人來講卻是一件好事。
如此跟許氏一鳴和他那幾個看起來很厲害的護衛見面的可能性也就低了幾分,他們多麼尊貴的人,可不喜這髒兮兮的地方。
“我就知道點外種族的破事,你要知道我當年到這裡的時候也不過十二三歲罷了,知道的東西能有多少?還城池呢,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狼末搖頭晃腦的道。
顏趣聞言後有些失望,畢竟那城池看起來很是不凡,並且後面又倒塌了,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傢伙大量湧出,像是喪屍一般,不知具體為何物,狼末也答不上來,說他也沒見過。
“想好怎麼走了麼?”,狼末也吃完了,直接扔到了廟內。
顏趣看了過去,藉助月光,這才發現破廟內有很多吃剩的紅薯皮,多半爛掉了,讓本來破舊的廟內變得更加的難以下腳。
“不信神明也沒有必要跟神明對著幹吧,有一天惹得神靈震怒就不好了。”,顏趣調侃。
“哼,打掃乾淨了神明就會讓我一年後不死了麼?啥也不是。”,狼末長長的打了個飽嗝。
“怪不得成天說話都帶有屁臭,原來你這一日三餐吃的都是這些,就沒有打算種其它的麼?”,顏趣倒也發現了好玩的事情。
“不,主要是圖簡單,況且興仁鎮的人生活富足,偶爾偷點吃的也不會被發現,最最最關鍵的是紅薯也是甜的!”,狼末嘿嘿笑道,昏暗的光線下有些瘮人。
“也是甜的?你指的是什麼?”,顏趣繼續問,也沒其它心思。
也覺得狼末興許很多作物都不知道。
“肉啊血啊,都是甜的,腥甜,大口吃肉大口飲血不也痛快!”,狼末說這話的時候卻無以往那番神采。
或許是三年來的飲食早就因為靈兒妹妹而改變了吧,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這一點也是後面才知道的。
“茹毛飲血,好原始的感覺,不會感到噁心麼?”,顏趣無法想象那樣的吃法,也是一驚,此時有些反胃,卻吐不出。
“你吃紅薯的時候會噁心麼?”,狼末也是好奇的問道。
“不會啊。”,顏趣一頭霧水。
“那不就結了,你從小吃的都是這些生肉,自然而然的習慣了也依賴了,我就是這樣,卻沒辦法,來到了這裡又花費了幾年時間改掉了過去的飲食習慣。”,狼末說到了這裡也是搖搖頭,有些空虛。
“可惜這些東西太軟了,我喜歡比較硬的東西,磨磨牙什麼的。”,他齜著牙,又白又尖。
狼末一說完眼前就多出來一塊紅磚,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東西夠硬,你看看。”,顏趣笑著看向滿臉鬱悶的狼末。
不過他難得面對自己的打趣安靜了一些。
“好像是靈兒妹妹來到了顏府。”,狼末眸子也亮了起來。
若是離去前能再見一面倒也好,他起身,卻發現顏趣有些懶怠。
“都走了,我都道別了照顧我十幾年的義父,你還捨不得一個你得不到的女子?”,顏趣也是帶著挖苦的語氣。
他是不會回去的,當然,倒也不會制止狼末去跟許氏吟靈見一面,就像是誰也阻擋不了自己見一見許氏吟靈以及不知道是否還在喘氣的劉子驥。
“算了,不去了,你倒是說的對,反正也得不到,不,是不配,還不如早些忘掉,否則在一年後最難受的還是沒能再見她一面,可那個時候我又要去哪裡尋她呢?”,狼末沉吟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