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一鳴抬起頭來,空中依舊可見兩道如眼前人一樣裝扮的身影,只是那九塊破碎的祖石紛紛往四個方向擴散。
“繼續保護祖石,確保沒有一塊祖石突然掉落下來丟失在外!”
話罷,許氏一鳴看了一眼剛才這個和他戰鬥的人,他好像也有一股怒火,不似自己的挑釁,倒像是另外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像是自己早就招惹過他一樣。
他沒有說什麼,往後走去,又看向祖石。
“哼。”
那個護衛冷哼一聲就再次飛向空中,繼續尋著幾塊祖石的方向而去。
“呼!”
見到他走了,良醫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以為這個戴著金色面具的護衛會被這許氏一鳴命令對顏趣下死手,畢竟他可不是許氏家下人,即便是真的出了什麼事許氏家族的人也不會因此買單。
“你的氣也該消了吧?”,良醫也是走到了顏趣身旁。
見他沒事,也是放心,又望向許氏一鳴,此人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可能只是因為這塊祖石比較重要,心思不在這裡罷了。
畢竟作為域國皇族的許氏家族,想要在這小小的興仁鎮殺一個二息境實力的人真不是什麼難事。
“你還好吧。”,許氏吟靈也是看著這個戰鬥起來忘乎所以的人。
剛才她忘記了勸,因為戰鬥時候的顏趣有一種不服輸的精神,這感染著她,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那個護衛給擊飛了。
“這些人倒是隻顧自己,這石頭掉下來難免會傷到人,他們倒好,不關心這,倒是害怕這些石頭掉落下來尋不到。”,狼末也是有幾分不解。
他感覺人族還有很多自己弄不明白的現象,有些時候太自私自利了,人狼族卻很少,仔細想來也就當年被族長一腳踢下殤域有些叫自己憤恨,但也沒有其它叫自己不滿之處。
“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所以我也想要有一天能強大起來,不說保護好每一個人,倒也能體面的活著。”,顏趣看著許氏一鳴離去的方向,開始深思。
剛才一戰他總感覺許氏一鳴正在醞釀一強大的殺招,故此自己絕對不能讓他成功施展出來。
按照劉子驥的說法,任何一場戰鬥打響,但凡醞釀息術前還有時間跟對手說出來他的殺招名字或者等階的要麼是絕對自信,要麼就是個傻子,以為他的每個對手都會給自己施展息術一決高下的機會。
“你倒是打得挺生猛的,應該在修行之地三個月時間收穫了不少,只是聽說你就經過一場戰鬥,但我卻感覺你經歷了很多的樣子。”,許氏吟靈美眸中掩飾不住欣賞。
聽聞一向嘮叨的英子說過,跟文人丫頭關係不一般的兩人最開始絕對不過一息境甚至都不算是一個息行者,卻在三個月時間內突破到一轉境,她覺得匪夷所思,可現在卻有些相信了。
“我從不會跟人打架,作為一個息行者,戰鬥大多情況下可不必,對於許氏一鳴來說那是戰鬥,對我來說卻是生死一戰,我要是被他擊敗怕也活不成,我可沒讓他手下留情的資本。”,顏趣搖搖頭,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畢竟顏府和顏族的關係也只有許氏家和顏族的人知道,天底下姓顏的多了是,這算不上什麼,於他許氏一鳴來說自己可有可無,可活可死,無非看他心情罷了,但一想到許氏文人曾被他欺負,那時倒也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加之前面每句帶刺的話,倒也真的動了怒氣,許氏一鳴自然不打算放過自己。
“其實對於很多宗門勢力來說,戰鬥之中一般都會給自己對手施展息術的機會,畢竟只是比試罷了,不過每個人對戰鬥的態度不一樣,是比試還是生死一戰還在於每個人的經歷和出身。”,良醫點點頭,倒是認可了顏趣的話。
對於許氏一鳴來說,與他相識的不是王公貴族就是大有來頭的勢力,有較量卻不至於死戰,故此戰鬥時都會遵循一些固有的規矩。
“這句話說的有理,我們人狼族任何一場戰鬥都關於生死,而族內向來不會內訌。”,狼末聳聳肩。
戰鬥不都是決定生死麼?怎麼在人類之中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一時間對於人族的一些文化也是覺得更復雜了一些。
“我懂你的意思,許氏一鳴是有反應時間的,不過他認為我也會給他施展息術的時間罷了,如今招惹了他看來這興仁鎮是呆不久了。”,顏趣看向眾人。
他也早有離去之意,正好今日突然想起很多事情,倒也想要去修行之地見一見許氏文人那個丫頭了。
“那麼快?”,許氏吟靈驚訝一聲。
倒是狼末和良醫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樣子。
“那你可否給我一滴血。”,許氏吟靈想了想道。
顏趣說他不是顏府的人,卻可能是顏族的人,如果真是如此,倒也能為日後自己早點脫離許氏家族的控制做些準備。
“呃,這行麼?”,顏趣大方從嘴角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