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前往許氏家的路上,只不過從未有哪一次叫顏趣如此興奮,希望下一秒就能夠出現在許氏家中,看見自己心裡最牽掛的那個姑娘。
許氏文人。
“顏兄你慢些。”
縱使有太多的想不通,但良醫覺得此時顏趣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記得之前他對許氏家即便談不上抗拒也沒有太大的好感,怎麼就從床上跳下來,說了句“我要去許氏家看看”,緊接著就出發,全然不顧他和狼末。
倒像是去見什麼人,不過會是什麼人吸引著顏兄?
“不對。”,顏趣不再繼續走。
良醫和狼末兩人面面相覷,都能夠從對方眼裡讀出了疑惑不解,不知道這顏趣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或者說他想起來了什麼。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顏趣獨自呢喃著。
很多事情早已忘記,但又想起來,這三年來他就憑著從修行之地裡面帶來的《息行者手札》突破到了現在的一息境,但分明記得自己曾是一個一轉境實力的人,可偏偏對於自己如何成長到一轉境的記憶卻像是消失了一般,他一下子很多事情都沒能再想起來,零零散散的,恍惚中也就記得一個姑娘璀璨如星的眸子,但偶爾眼裡的柔弱又叫人那麼的憐惜,剩餘的都已經想不起來。
自己就這麼去會很唐突麼?他不禁問,又怕許氏文人責怪自己那麼長時間不來找她,或許她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那時她也不過十四五雖,如今三年已過,她興許也長變樣了,摘下了面具,兩人也許就算相見怕也只會當做陌生人。
一下子他又不敢繼續前進了,顏趣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很猶豫,沒了平時的果斷。
“這世上有沒有什麼能忘記記憶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來了很多事情,我知道它是好事,細想之下,又不算是什麼好事。”,顏趣苦笑著問向良醫。
他雖不是氣運師,但想來閱歷豐富,可能從他那裡知道一些什麼。
“能讓人記憶減退、消失或者消失又想起來的藥草都有,不過也分若干種情況,你曾受過傷麼?很嚴重的那種傷勢。”,良醫即便心中越來越疑惑,但依舊是定下心來回答顏趣所問。
狼末看著不遠處的許氏家大門,外面的護衛依舊是之前兩次見到的那兩個,他們也看見了幾人,但還是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他卻也猶豫了。
也許顏趣頭腦發熱,想起來什麼,想要迫不及待的進入到許氏家裡,但他也可能忘記了裡面還有許氏家族的人,那可是這偌大西北之地域國皇族的人,去了受到侮辱是小,就怕他們能察覺到什麼。
“我也不知道那傷勢有多重。”,顏趣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總感覺自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當時的記憶都還在,但痛苦的感官卻早就消失了,只是依舊記得對繼續活下去的渴望罷了,還有就是腹部很疼,什麼東西碎了一下,然後就不省人事了,但又聽到了某個自己從未見過之人的聲音,至於他說了什麼,自己還真想不起來。
看著良醫,他也以一種真誠和審視的眼光注視著自己,一種讓自己不再警惕一種叫自己不太舒服。
只是也認為自己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忘記一些事情,又在一段時間後又想起來這些事情。
“我記得我那個時候是一轉境,被人推向懸崖,醒來後便修為被廢了,故此重新修煉,三年後終於突破到了一息境。”,顏趣同樣真誠的看向了良醫。
他覺得良醫是對自己很坦誠的人,即便一些事情不告訴自己,但想來也是為自己好。
狼末倒是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看著前面的許氏家,顏趣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也一下想起來那個叫做許氏一鳴的皇族人員,一下子整個人也不好了起來。
“什麼時候發生的?”,良醫壓制著內心的激動之意。
記得師父曾說過他來到這東城連綿不絕的山脈時曾救下一個少年,疑似顏府之人,是個怪才,可惜了,怪才是難得的修煉奇才,卻不是天賦異稟且氣運加身的妖孽,造化弄人。
“三年前吧,那個時候我去修行之地修煉。”,顏趣眼裡又浮現出往日景象。
來到東城前良醫已做過充足準備,自然對於修行之地有所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