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醫的身份本來就是一個迷,對於一個外人來說能夠知道顏府和許氏家的很多事情,就憑藉這一點也能猜出他背後的師父並不簡單。
並且要殺掉狼末的正是良醫的師父,可為什麼他師父不來?顧及自己一個小輩的感受?想來不可能如此。
“其實我沒打算回去之前待的地方,只想尋找東城的那個氣運師,中途遇到了師父,他追逐著一團藍色霧氣,裡面傳來陣陣刺得我耳膜震疼的尖厲聲音,師父只是說務必讓我完成他交代的兩件事,否則將後患無窮!”,良醫眼神中帶著一抹決然。
只是面對眼前兩人他卻不想表現得那麼強硬。
“給你就是了。”
狼末並沒有任何退縮之意,從懷裡取出了紫色印記。
良醫接過手,如同有千斤重。
“唉。”,顏趣站在一旁,除開嘆氣以外什麼事都做不了。
看著正在搗鼓著那紫色印記的良醫,顏趣也懷揣著某種悲傷的情緒看向狼末,他卻絲毫沒有動容,似乎因為自己看的時間久了,狼末回頭,莞爾道:“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但我不想賭。”
“好了。”
良醫說完後也是咬著牙上前一步,雙手的軌跡帶著某種韻律,那紫色印記就來到了狼末身前。
“手張開。”,良醫嚴肅起來。
狼末照做,伸出手,那紫色印記與之接觸的一瞬間狼末到底是猶豫了幾分,他想活著。
卻也沒讓良醫多等,聽話地伸出手,任由那紫色印記融入到他的掌心,暖暖的,但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
“好了。”,良醫吐出一口濁氣。
不過好像顏趣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和狼末一起朝顏府裡面進去。
“還愣在那裡做什麼?趁著他們也在,順便看看吧。”,顏趣看著一臉尷尬的良醫。
他似乎是以為自己生氣了,的確有點,可細想一下很多事情是抓不住的,一些事情卻能輕易改變,奇蹟大陸已經安寧多年,誰也不想要任何外界因素打破這裡的安寧。
顏府幾十個人為了此事努力,何況犧牲一個狼末?
良醫此時又取出一道灰色印記和一泛著光澤的玉,只是灰色的印記但相比於那紫色的印記黯淡了一些,顯得溫和極了。
“阻隔禁制附著在了凝香玉之上,此玉一但接觸空氣會緩慢消逝,時間差不多一年,無論是阻隔禁制還是排斥禁制上都有我留下的一些小手段,一旦阻隔禁制失效,那麼排斥禁制便會生效。”,良醫鄭重道。
“你不是說你並非氣運師麼?”,顏趣看著這個如今說話自己也不敢怎麼太相信的良醫。
他倒是不信這傢伙本事那麼多,也不相信那麼多的巧合,一出去剛好就遇到了他的師父什麼的,都是騙人。
“我真的不是氣運師,只是……算了……其實也不是……唉,算了算了。”,良醫欲言欲止,也對自己的猶豫感到莫名悲哀。
好多事情不能猶豫的,說就說,不說就不說,這是聊天的忌諱。
只是兩人對他好像很是失望,並未開口詢問。
“就在前面了。”,顏趣看了一眼此時頗有些坐立不安的良醫。
他無以往自信,看起來有些侷促。
“對不起。”,良醫帶著真誠的歉意。
狼末聳聳肩,自顧自的走在前面,來了很多次,倒也識得路了。
風吹過來,帶著晾意,幾人穿的少,倒也打了個寒顫,速度也加快了幾分,以此讓自己更暖和一些。
“要不了多久我就要走了,和狼末一起。”,顏趣看著良醫。
只是覺得他一個人說了那麼多,也許這樣的事情必定有一個人來完成,而良醫的師父也許是因為或這或那的原因沒能親自解決這個麻煩,就只能交給良醫了。
這麼一想自己似乎是沒有什麼資格怪良醫這樣做。
“這麼著急?”,良醫微微有些驚訝。
顏趣止住了,看著鐵門,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