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日子夠無聊的了,修煉也無聊,也無人可陪,不如和這“傻子”聊會兒,儘量信唄。
“人類真是夠奇怪的。”
狼末看著這個人,他知道眼前之人叫做顏趣,因為當他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因為害怕而瘋狂逃離,又因為某種吸引而再次回到這被叫做顏府的地方的時候,很多石頭,很多不經意被自己發現的角落都寫滿了留給一個叫做“顏趣”的話。
“跟我來吧。”,顏趣看著狼末,微微一笑又接著道:“我叫顏趣,十七出頭,這顏府以前很熱鬧的,但沒想到有一天那麼大的住宅會只剩下我一個人。”
好長時間沒跟人說話了,其實覺得沒那麼難,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來太孤單了一些。
只是對於狼末拿著糞瓢打那高個子的印象還是很深,眼前的人這個時候好像無法跟之前那個聯絡起來,讓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認錯了,還是另外一個人?
“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了解我什麼,反正我覺得能跟你說的就這些了,倒是你,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麼?”,顏趣一邊走一邊說,想要套些讓自己更瞭解他的話。
記得狼末剛才說到一半因為自己的不相信而被打住了,沒準現在又想要往下說了。
“三年前我來到這裡,從一道門出來,想要回去卻出不去,像是什麼封印,說不清楚,那是個晚上,顏府有一些人想要抓我,我以為他們會吃了我,瘋狂跑,好在他們打不過我,我一路向西,來到了一間有惡靈跟諸神並存的遺蹟中,幾天後,當我再次回去的時候,發現那地方被鎖上,剛開始的時候我發現那隱魔吃掉了所有顏府所有人,它見我和它來自於同一處,放過我,我不敢來,直到後面感受到它的氣息消失了才敢出現在顏府,那段時間它似乎離開了興仁鎮,即便是殤星之夜也沒有出現,而我也就時常在那處遺蹟待著,我能夠聞到從那裡到這裡的氣味,本來我不會出現的,但就在今天,它又回來了,又聞到了那個姑娘的氣味,怕她會死,所以我來了,但……”
狼末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說下去,對方已經傻眼,張著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呃,讓我捋一捋。”,顏趣苦笑一聲。
他只是這麼一問,想要了解對方,可對方卻一下子說了很多很多,不由得也是笑極,倒是一個也如自己一樣不跟生人說話,憋了老長時間的傢伙。
說話總是如此不著調。
比如說什麼遺蹟,說白了不就是幾里外的破廟麼?他鼻子比狗的都要靈麼?
還有就是他從密室出來,看見了顏府的人就跟看到野獸似的,動不動就怕別人吃他,這傢伙的生存環境好像是和自己和大多數人的不一樣。
只是顏府的人真的是被人吃掉的麼?
之前也或多或少從許氏吟靈和狼末那裡知道了顏府的人是被“吃”了,自己一度認為這裡的“吃”僅僅是勢力之間的蠶食,被某個勢力直接做掉了,想不到是真的被吃了,一時間心情也是糟糕起來,整個人情緒也因此到了崩潰的邊緣。
那到底是怎樣的血腥和掙扎?充斥著的腥味兒應該東林街上的所有人都能聞到吧?為何會如此?
“經常來我這裡搞破壞的是你吧?”,顏趣想要問點別的轉移注意力。
不過這個問題已然有了答案,腦海中卻依舊是顏府上下幾十口人都被吃掉的腦補場景,不安、憤怒和扭曲著的心緒吞噬著自己的理智。
“是的,不過顏府裡的人如何死的我不確定,畢竟不是親眼所見,只是隱魔性情暴戾殘忍,老實說我也害怕忍不住做出跟隱魔一樣的事情,我努力的剋制著,但很餓,想要找點吃的墊一墊,發現你們人類喜歡吃這些東西,最開始的時候不習慣,但後面那個女子經常給我送飯,時間長了,不知是習慣了還是嚐到了甜頭,喜歡上那樣的味道。”
顏趣的思緒被狼末的話給拉了回來,整個人卻虛脫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比一攤軟泥。
“你還好麼?”,狼末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