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的臉色壞到極致,“還真是不要臉了!我把長生從她身邊接走,就是要她好好老實!沒想到她竟然還死性不改,繼續和二郎勾勾搭搭。連兒子都不要了!”劉氏越說越氣,把慕容叡也一塊捎帶上,“還有二郎,天底下的女人難道都死光了嗎?他馬上就要娶妻了,就算想要女人,正正經經納幾個妾,不是比在家勾引自家嫂嫂更好?”
越說越氣,一陣暈眩,劉氏差點倒下去。慕容陟馬上攙扶住她。
劉氏靠在長子身上,喘勻了堵在喉嚨的他那口氣,令於氏去叫來大夫給明姝診脈,“去,叫個人去給她看看!”
於氏這麼幾天來,頭一次見劉氏這麼大的火,嚇得過了小會,才小跑著而去。
於氏找了大夫,給明姝診脈,忙了好一會,於氏才回來,“稟告老夫人,大夫說,娘子並不是有身。”
說著,就聽到上首傳來一聲冷哼,“我就說她是個是不容易結果的地!當初長生她是花了多久才懷上的!”
之前還因為長媳可能懷孕而大發雷霆,現在又說媳婦是個不容易出果子的地。於氏都鬧不明白,劉氏對這事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劉氏閉了閉眼,她揮手讓於氏站到一邊,“我之前說,讓她回孃家,你不肯。看吧,留著她,又出這種事。今天她沒懷上,可是二郎那個沒臉沒皮的,可不會只看不動口。到時候真的她肚子裡又有一個,你要怎麼辦?”
左右自己孫兒也有了,而且長得壯實,一看就知道是能平平安安長大的。有沒有親娘在身邊照顧也無所謂了,反正次子自己也不在親爺娘身邊長大的,還不是照樣身體健壯。
“她的心現在是越來越大了。”劉氏看了一眼慕容陟,見慕容陟坐在那裡,兩手握成拳放在膝頭。
“阿六敦,你要是下定決心了,阿孃就替你安排妥當。她孃家敗落了,被趕出去,用不了多久,就找不著人了。到時候二郎回來,就算想要找,也找不到了。”
“阿孃,這事不要再提了。”慕容陟沉默了下,回首道。
劉氏怒不可遏,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劉氏人在病中,力氣不大,但巴掌抽在慕容陟臉上,聲音卻半點都不含糊。
“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劉氏壓低聲音,“她已經對你陽奉陰違多少次了,你數的過來沒有?”
慕容陟硬生生受了劉氏這一巴掌,卻還是低頭,“兒辜負阿孃了。”
遇上那女人的事,一說到要把人趕出去,就是這幅做派。劉氏怒道,“滾出去!”
慕容陟離開之後,劉氏捂住胸口躺倒在床上。
“老夫人。”於氏看了好會,湊上來,“老夫人還好吧?”
劉氏沒回答於氏,她咬牙,“妖孽!”
這話指的是誰,於氏心裡當然知道,劉氏睜開眼,“我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
說著她又嘆氣,“現在可好,兩個兒子都被她給迷住了心竅,我日後的日子難不成還要看她的臉色行事?”
說著,劉氏的臉瞬間板起來,眼裡露出點厲光。
“你說我現在怎麼辦呢,兩個兒子,現在被那個女人一弄,搞得我現在沒有兒子了。”
“老夫人放寬心,府君和大郎君都是孝順老夫人的。”
劉氏冷笑,“孝順是孝順,給你上好的吃喝,讓人伺候你。你嘴裡說出的話,沒有一個聽的。”說著她又憤怒起來,“都是那個女人鬧得!”
於氏嚇得不敢說話。
“不行,之前我還想勸讓大郎直接休妻算了。可是阿六敦現在這個模樣,根本就沒有一個男人樣子。韓氏和二郎攪和在一塊,我之前對二郎打也打過,罵也罵過,沒有甚麼用。”
“看來還是得從源頭治。”劉氏的話語裡透出森森殺意。
她看向於氏,“你去準備,弄點藥給她吃下去。一了百了,到時候二郎回來,對著個他還能鬧到甚麼樣子?”
男人想要的都是活人,人死了,就算再喜歡。傷心上那麼一段時間,就淡下來了。
“可是若是府君知道了……這、這會不會……”於氏結結巴巴。
劉氏根本沒往心裡去,“那又如何,我是他阿孃。他難道為了個女人,還能讓生他的阿孃償命不成?天底下就沒有這個規矩!”
說完,她就讓於氏去準備,“這事我就交給你了,你去安排妥當。”
於氏不得已硬著頭皮應下,她到外面。叫一個小婢去弄點□□來。
小婢辦事麻利,不多時□□就弄到手。於氏拿著手裡的小小方方的藥包,遲疑了好會,還是交代小婢尋機會,到庖廚裡,下到明姝用的膳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