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見狀,讓侍女打來熱水,給他擦臉擦身洗腳,讓他好好睡覺。
長生不一會兒睡著了。明姝等孩子完全睡著了之後,她才把自己的手從孩子的小手掌裡抽出來。讓侍女們照看他,自己先出來。
屏風外有個臉生的侍女等著,見她出來低聲道“府君在前面等著娘子。”
說完之後,不等明姝開口,她就屈膝退下。
明姝很快明白這話語裡的意思,臉紅心跳,她心虛的往裡頭看了看,見長生睡的正香。她留下銀杏好好照看兒子,吩咐幾句之後,走出房門。
明姝做賊心虛,這一路走過來,幾乎沒有人經過。
到了房門前,她心跳如鼓,手幾次伸出去又收回來。最後屋內的人似乎沒了耐心,門從內被一把拉開。
慕容叡一把把她拉進來,他兩手把她整個抱在懷裡,腳向後一踢,把門板踢上。
他的體熱燻的她頭昏腦漲,理智如同落水了的石頭,除了泛起的漣漪,再也沒有半點波痕。
慕容叡低下頭,明姝笑著扭過頭去,他吻在她的發絲上。
慕容叡熱情不減,唇從她的發際上一路吻下,明姝一邊被吻的直笑,她一手去抵他的臉,“阿家那兒……”
慕容叡低頭解她的腰帶,“放心,阿孃現在恐怕已經睡熟了。”他一下撲上來,兩眼冒著綠光,和餓了許久的餓狼一樣。
軀體迅速滾燙起來,她就是他最流連忘返的沙場。她婉轉嬌媚,嬌聲款款。她如水溫柔將他緊緊裹住,讓他汗如雨下,千鈞之力全化作她的起伏搖蕩。
這場爭戰叫他精疲力竭又酣暢淋漓。他汗濕著倒在她身上,無骨的身軀溫柔的承載他。
明姝的手落在他的脖頸上,他現在和漢人一樣,已經把頭發全部結在頭頂。她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臉頰和脖子上吻著。不一會兒,臉頰下到脖子那兒全都染上了星星點點的梅點。他肌膚原本就白,那星星點點的梅花就越發明顯。
激情搖蕩,帷帳落下,裡頭就是隻屬於他們的世界。
慕容叡喘著粗氣癱在一邊,這場對戰,酣暢淋漓,讓他心滿意足。
明姝拉過被子,把自己身上蓋住,她翻了個身,仔細的端詳他的眉眼還有那健壯修長的軀體,她靠過去,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濕熱滾燙的肌膚,還有血肉之下強健有力的心跳,終於將她這麼些天來的擔心消弭下去。
“怎麼了,還沒吃飽?”慕容叡手掌貼在她背脊上,手指沿著腰脊凹下去那道曲線,一路下去。
“才不是。”明姝臉紅了紅。
“那怎麼?”慕容叡睜開眼,沖她笑。
明姝遲疑下,“你這次,沒有受傷吧?”沙場上,刀劍無眼,他上一次回來,心口那兒就多了一塊傷疤。這一次也不知道他受傷沒有。
慕容叡聽後,笑的樂不可支,最後還是明姝不滿的打了他下,他才咳嗽兩聲勉強止住。
“我擔心你呢,你還笑!”明姝怒道。
慕容叡點點點頭,又給她賠禮道歉,那個禮就是他自個了。這才把她哄的收了怒意,他一手圈住她單薄纖細的臂膀。讓她靠在自個身上,他嘴唇貼在她耳朵上,還帶著情事後的熱烈,“我真是高興。”
“高興甚麼?”明姝乜他。
“你心裡有我,我高興。”慕容叡說著在她濕潤的睫毛上吻了一下,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掃在他唇上帶來一陣格外的輕癢。
那癢從唇上一路竄入心底,他下巴摩挲著她的發頂,“這些年,我日日夜夜想你。”
他情話說著都帶著一股直接的味兒,沒有半點婉轉,直喇喇的就這麼擺在她面前。明姝忍不住笑,笑著笑著,她就伸手去摸他身上。
男人拒絕不了心愛的女人,尤其她的雙手撫在他身上的時候,滋味銷魂的簡直煎熬。明姝察覺到他的變化,狠狠的擰了一下他的腰,“胡來甚麼?”
慕容叡滿臉不解,“不是你……”
“我是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新添的傷。”明姝說著,推著他的肩膀,把他給翻過來,再仔細瞧背上。
慕容叡面板白皙,不過那是因為血統所致,並不是他天生嬌生慣養,明姝摩挲著他的肌膚,發現他面板上有不少凸起的傷疤,只是他體質並不是那種加重疤痕的,而且有傷疤已經有些年頭了,只剩下淡淡的痕跡。
“沒有吧?”慕容叡側著身子,扭過脖子問道。
明姝查了一遍,確定他渾身上下是真的沒有新添的傷疤之後才讓他翻過來。
她頭壓在他的肩上,感傷道,“你知道嗎,你走的那天,我做了個夢。”她重新回到了他的胸口上,下巴抵住他的胸膛。
“夢到你在打仗。”明姝話語幽幽,“那時候你看起來好老了……”
話語說完,下巴下疊著的胸脯就開始震動起來,慕容叡忍不住笑,“有多老?”
明姝仔細回想了下,“有鬍子了,眼角那兒也有皺紋了。”
慕容叡聽後,想了好會,“那的確也挺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