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洳賠笑,“我就是和阿嫂開個玩笑。真的沒別的意思。”
明姝聽到這話,不由得往慕容叡懷裡鑽,恨不得不抬頭,原來這家夥早就看出是她了。
慕容叡一言不發,兩眼盯在蘭洳身上,蘭洳被盯得心頭發涼,也不敢繼續待著,說幾句話,腳下抹油,跑的飛快。
慕容叡抱她進了門,他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伺候,而且早年也不是過得什麼富貴日子,自己打理自己都已經習慣了,伺候他的家僕們除了冬天需要有人及時加炭火,會留個一個人在身邊之外,入夜之後就都打發出去。
明姝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後背,汗津津的,滿手都是汗水。
他把她放下來,然後抓起一邊的刀,明姝這才看清楚他上頭脫光了的,上頭還有一層水光。
天熱,在自己家裡,慕容叡不想還衣冠整潔,直接把上頭脫了,他下面的袴是合襠的,也不怕什麼不該叫人看見的露出來。
“嫂嫂來了,有事?”慕容叡見她坐在臺階那兒,兩手撐著下巴,眼睛忽閃忽閃的往他身上黏。
他不由自覺地面對著她,好讓她更加直觀的看個夠。
“不許叫嫂嫂。”明姝抗議,她瞟見他眼底的亮光知道他又是故意的,氣的堵了嘴,“你壞——”
一直叫她嫂嫂,肯定是小心眼還記著上回不準他叫小名的仇。
“就叫。”慕容叡回了一句。
明姝氣的哼了聲,慕容叡坐下來,橫刀於身前,他持著一方帕子擦拭刀身,刀身原本就沒有多少汙漬,但他擦拭的一絲不茍,不一會兒刀身在月光下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泠泠寒光。
明姝看到那刀鋒上折射出來的寒光,心頭有些怵,“這刀有沒有沾過血?”
話問出來,慕容叡回頭沖她俏皮的眨眼,“嫂嫂說呢。”
她說,她怎麼知道,她又不是一天到晚栓他褲腰帶上,怎麼知道刀見血過沒。明姝想起當年在武周縣救她的時候,回來的道上遇見兩個心懷不軌的,慕容叡還真沒下手留情。
“粘過了吧?”明姝說著就過來看,瞧瞧是不是他當初用的那把。
武人對自己用的武器都有感情,東西和人都有一段磨合期,哪怕再好用,開始也是不順手的。
不順手的東西一個不慎,要了自己命都是有可能的。除非捲刃,不然還真捨不得丟。
慕容叡見她有興趣,直接把刀給她。
明姝是頭一回握刀,刀身沉沉的,看著慕容叡一隻手提的輕松,到了她手裡就沉沉的,差點沒砸下來。
她嚇得兩手握住。慕容叡在後面提起她的腕子,分擔了許多重量過去。
手上輕鬆了,腦子就愛想別的事,明姝把嫡母和嫡妹的事說了,免不了有些抱怨,“也不知道她們來幹甚麼。”
明姝記得嫡母叫自個撮合慕容叡和明嬈的事,哪怕心裡知道這兩個已經完全不可能了,但心裡就是不舒服。
慕容叡聽到她的不舒服,“我教嫂嫂怎麼使刀好不好?”
沒等明姝說好還是不好,直接站起來就教。
揮刀這些招數看似簡單其實大有技巧,瞧著是就是刀揮下來,但真正的卻是胯部帶動兩條手臂。
難免的兩個身子又摩擦到了一起。夏日裡頭衣裳單薄,稍稍有個異樣,馬上就能知曉。
男女相吸,如同天地陰陽,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刀被放到一邊,她整個人被抱著,兩眼裡積蓄起了一汪水。
慕容叡一手緊緊匝在她腰上,忍不住上上下下的蹭她。
“嫂嫂今個在長公主府裡有甚麼新鮮事?”慕容叡一手環住她,一手解開她的裙帶,用意昭然若揭,把人說迷糊了,才好下手,到時候也不怕她疼的厲害。
幾次都沒吃進肚子,再這麼下去,他沒毛病也要憋出毛病了!
明姝腦子暈陶陶的,嘴裡嗯了兩聲,現在她全身心的都依靠在他身上,聽到他問,也就說了,“也沒甚麼,就是在公主那兒老是覺得自個被人盯著似得,老大不舒服。”
慕容叡停下來,在她的頸窩裡抬頭,“被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