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貼肉,只要那人有半點輕舉妄動,貼肉的刀刃就真的砍到肉裡頭去。
剛才有人看到那個少年,兩下撥開要砍人計程車兵,劈手奪了刀。還沒緩過氣來呢,那刀就已經架到人脖子上去了。
頓時場面冷下來。
慕容叡輕輕拍了拍懷裡的人,告訴她不用害怕,然後才抽空看了一眼那些鬧事的鮮卑士兵。
原先兇悍計程車兵在他面前全都軟和了下來,不敢造次。
明姝聽他說了什麼,刀鋒一轉,直接丟擲在地上。而後摟住她就走。
“嚇死我了。”明姝捂住胸口,到了這會還心有餘悸。她拍拍胸口,把還在亂跳的心給安撫下來,“你剛剛和他們說了甚麼?”
鮮卑話她聽不懂,也沒打算學。所以他們說的什麼,她一概聽不明白。
“要他們去找犯事的人去。”慕容叡見她臉蛋有些白,瞧著血色還沒回過來,“現在回去吧?”
明姝的確也沒有什麼逛的心思了,受了驚嚇,只想要好好洗一洗,然後回去飽飽的睡一覺。
這一路她也走的辛苦,只是年輕,那點疲憊要是不在意,也就能撐過去了。但是現在她撐不住了。
慕容叡送她回去,他身手極好,抱著她翻牆竟然沒有半點吃力,他把她送到她自己住的院子門口,明姝忍不住問,“你身手這麼好,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啊?”
慕容叡悶笑,他敲敲她的腦袋,敲得她抱住腦袋抱怨,“不苦,快回去吧。”
明姝沒好氣的推開他,直接往房裡頭去了。房間裡銀杏在守著,見她回來了,馬上把她給放進來。慕容叡這才走。
明姝沐浴梳洗了,銀杏看到她身上慕容叡留的那些印記偷笑不已,那些印記都在私密的地方,而且不顯眼,都瞧得出來是兩個人親密的時候留下來的。
“五娘子去二郎君那兒,越來越對二郎君上心了。”銀杏拿著帕子給她擦洗身子笑道。
可不是越來越上心了,要是不上心了,怎麼可能會擔心人會不會中暑,要知道人家親生阿孃都沒管。一個嫂嫂不管,那就更沒誰會怪罪了。
銀杏總覺得自家五娘子貪圖的可能不是那麼點美色了。
明姝趴在桶邊,兩條胳膊枕在下巴上。她也不知道怎麼和慕容叡攪合在一塊了,明明那麼再三告訴自己,要離他遠些更遠些,可是偏偏還是被他近了身。
仔細想來,似乎是信都的那一次。不對,應該是第一次被他爬窗。
明姝冥思苦想,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來怎麼被慕容叡給靠上來的,他臉皮極厚,沒臉沒皮。什麼倫理道德都是狗屎。
把院子裡頭他按著她做的事想了一下,她臉有點燙。
銀杏在後頭笑,“依照奴婢看,這樣也沒甚麼不好。二郎君疼五娘子,比家裡可要好多了,再說,二郎君這樣的,外頭打著燈籠找不著,五娘子得著,偷著樂吧。”
這丫頭什麼時候倒到慕容叡那兒去的?
明姝馬上抗議,“為甚麼不是他該偷著樂?”
她這樣的美人,也很難得好不好!要不然怎麼能讓慕容家忽略掉門第給娶進門來?
銀杏白了她一眼,“五娘子,二郎君這樣的人,甚麼樣的女人要不到啊。”
明姝險些被氣過頭去,什麼叫做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明姝想要反駁,可是一想,只要慕容叡願意,還真不難。
她馬上洩氣了。
銀杏又道,“其實咱們五娘子也是個大美人,奴婢這麼多年還沒見過能美過五娘子的,五娘子加把油,把二郎君牢牢抓住。到時候五娘子誰也不用怕了。”
什麼都不用怕?
明姝想起了夢裡喝的那口水,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