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想起天宮寺的那一夜, 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慕容叡那夜氣勢洶洶, 臨門一腳竟然出事了。
她回想起來就樂不可支, 笑的眉眼彎彎,哪裡還有之前的生氣模樣。慕容叡哪裡不知道她為什麼笑,心下頓時酸苦交加,他也是武藝高強之人, 誰知道在床上就成這樣。
“嫂嫂也說了,男人第一回都那樣,那麼嫂嫂再試試。”慕容叡垂首在她的耳邊狠狠磨牙, 他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她拆吃入腹,這樣才能一洩心頭之恨,說罷就扒她衣服,她在被子裡左扭右躲,咯咯笑個不停, 慕容叡咬住她唇, 把她剝雞蛋似得,剝的光溜溜的。
明姝今晚上可沒昨天那麼好興致, 這偷情嘛, 和打仗一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過了那個興致,就懶懶的不想動,強行的話,就會疼了。
明姝被他弄得哎喲疼叫兩聲, “下回吧。”
慕容叡氣喘籲籲壓在她上面,兩眼幾乎要冒血。明姝和他眼睛對上,嚇得往後面縮了縮。慕容叡再試了試,發現她是真的沒有情動,來強的,照著她那個嬌氣怕疼的性子,要從頭哭到尾。
慕容叡不死心,撥開纖腿,壓過去,果然她疼的壓了嗓子慘叫,強要女人,這事說出去都難聽,他鬱悶的骨碌倒在一邊。
她嫩生生的兩隻手伸出被窩外,一手按住胸前,一手撐著腦袋。
慕容叡兩眼瞪著帳子的承塵,恨不得把上頭的寶蓮給瞪出個大洞出來。她看著慕容叡這麼一副小可憐相,生出那麼點同情。她不是男人,但是對於男人那種在那方面的詭異的自尊也知道。
她躺下,手臂重新塞回被子,慕容叡感覺到肚子上多了一隻小手,柔軟的手掌在他腹肌的溝壑間摩挲了一下,然後直接往下頭去。
慕容叡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這事他給自己做過,不過自己做和她給自己做,那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完全不一樣。在那兒的觸感也完全不同。他悶悶喘息,抓住了手下的褥子,任由她施為。
待到他重重喘息完,明姝處理幹淨了,重新回到床上來,慕容叡摟抱過她,“不如用……”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她嘴上瞟。
明姝獰笑,手擰住他大腿上的肉,“還得寸進尺了!”
慕容叡疼的嗷嗷直叫,明姝翻了身不搭理他了。他也就十七八歲,從哪裡知道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側躺著,慕容叡在後面輕輕推了推她。明姝是真生氣了,沒搭理他。慕容叡討了個沒趣,一手摸摸鼻子,躺了回去。
慕容叡躺好了,把被子拉過來,幾次翻身過去看她,都是保持著側身的姿勢。他躺平了,不作聲。
作為武人,五覺靈敏,身處軍營,時時刻刻要防備敵軍夜襲,如果夜襲大營的時候,人睡死過去了,就是俎上魚肉。他也不習慣身邊有人,平常哪怕是守夜的家僕,都要被打發的遠遠的,免得呼吸聲吵到他。
今天夜裡倒是沒有,她呼吸清淺,沒有男人那般濁重,他似乎終於攥住了自己終於想要的,心下安穩的很,閉上眼不多時竟然也睡了過去。
明姝第二日醒的時候,伸手往外一摸,發現慕容叡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他那邊已經沒有了多少熱氣,她皮衣而起,把窗戶開啟,發現外頭的天都還沒亮。
明姝躺了回去,過了好會才睡著。
天亮之後銀杏給她裝扮好,劉氏那兒有人請她過去,到了前廳,看到胡氏兄弟站在那兒,胡菩提溫和的笑,胡文殊站在哥哥身後,垂著頭,只見到一段姣好的線條。看不清楚他此刻表情如何。
“昨天我家弟弟無狀,沖撞了韓娘子,讓韓娘子受驚了,今日特意過來向娘子賠罪。”說著,讓胡文殊過來。
明姝見到那個陰沉的美少年走幾步過來,對她抱拳彎腰,“昨日是我的錯,讓娘子受驚了。”
“韓娘子若是覺得不解氣,只管打幾下。我們胡人皮厚肉糙,也沒有那麼多規矩。韓娘子只管動手。”
胡菩提說著,讓胡文殊走的更近一點。
明姝擺擺手,“算了,只是孩子……這次算了,下次可別要躲到樹上了,要是一不小心摔下來,多不好呀。”
胡文殊聽著女子柔軟的調子,忍不住抬眼看了她一眼,依舊是嬌弱不堪一握的模樣,那嬌小的模樣和他見過的絕大多數女子不太一樣。說話的聲音也是柔柔弱弱的。
明姝看到了那邊劉氏的眼色,劉氏聽說胡家有姑娘要進宮之後,原本的火氣都沒了,想著拉攏胡家。
胡家姑娘要是能在後宮裡生個皇子,太子不敢想,哪怕只是個親王,一個太妃跑不掉。能和外戚攀附上關系,日後對自家也大有好處。
胡菩提見明姝真沒有懲戒弟弟,還是壓著胡文殊給她賠了不是。
劉氏把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這事能小也能大,全看主家怎麼處置,既然兩家都不想鬧大,那麼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