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靈仇徹等的就是這一刻!
風神的大名他早有耳聞,所以即便是魔化且融合了太古千手蔓的他,還是不敢與之貿然交戰。而恰恰是這個時候,巨座及時到場,令得原本就已經受傷的風應習不惜動用全部功力,希望藉此將其一舉擊殺。如此一來,風應習門戶大開,周身破綻顯露無遺。在他自己看來,化身為狂風駭浪的自己,無人再敢接近。但靈仇徹卻是一個例外。
“哈哈,風應習,你上當了!”
就在那條無比修長的手臂一把拉住那截半身之際,靈仇徹立即發生大變,無數的血色藤蔓自體內狂湧而出,不時便只剩下一具空殼。而聚結了全部生命精華的太古千手蔓以驚濤駭浪之勢,沿手臂登時爬向風應習的身體,看似柔弱的它們隨之化成一條條陰邪至毒的狂蟒,將那面板片片咬碎,順勢鑽入其中。
“什麼!”
風應習的反應太慢了,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靈仇徹居然還能發動這般兇猛的反撲之勢,且讓自己毫無應對之策。而眼下,他的身體依然保持著狂風龍捲之態,此招一經發動,沒有個一時半會絕對停不下來。但那些難纏詭必的藤蔓卻趁機接連發動奇龍襲,眼看要侵入到核心軀幹之中。風應習見狀不妙,當機立斷,毅然決然地斬去那條遭到侵蝕的手臂,幾乎就在斷臂落入空中的一瞬之間,數以百計的血色藤蔓自其中狂竄而出,將整隻手臂撕成了碎片。而這時候,大量的鮮血自那肩膀之中飛湧而出,大量失血的風應習神識一晃,身體隨之墜向下方的地面。
“嗯?那是怎麼回事!”
因為狂風遮目,巨座並未看清剛剛發生的事情,只是望到一團血一樣的“火舌”忽然竄起,然後風應習便重傷倒落,眼見就要摔在地上。照理來講,身為對手的巨座自是願意看到這一幕,但心存善念的他,依然不想讓對方就這麼白白送死,於是騰空躍起,一把抓住了對方下墜的身體。風應習悶哼一聲,連忙在巨座的懷中用力一推,將自己生生彈倒在地面之上,不過有了剛剛緩衝動作,他的身體雖然撞在堅硬的地面之上,但仍然沒有大礙。
風勢消退,懸於空中的畸形怪物終於回落到地,巨座回首觀望,居然發現在那眾多妖藤之間赫然立著一隻滿面獰笑的頭顱,正是靈仇徹。巨座實在想不到,那般正直不阿的靈邪族族長,為了抵禦外敵竟會不惜淪落到這般田地,當真讓人惋惜不已。
“靈族長,你!”
“別廢話了巨座,快把那廝殺了,否則將來定有後患!”
雖說如今的靈仇徹大有所向披靡之意,但畢竟剛剛與太古千手蔓融為一體,彼此之間的配合還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先前連番強行運功,加上剛剛全力催動妖藤襲擊風應習,如今的他已經幾近力竭,以至於連“人”的外形都無法維持,只能以這種妖魔的樣子示人。眼下要殺風應習,只能依靠自己的“同伴”巨座。但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對方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巨座,你還愣著做什麼,快殺了他!”
巨座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風應習,接著面向靈仇徹,神色為難道:“你看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麼威脅。我看這次就先饒過他吧!”
“饒了他?那誰能饒了我?之前你還沒有達到戰場的時候,他已經殺了靈怒北,還把他的頭給砍了下來。難道,你想我們變成他那副模樣嗎?”
巨座遲疑了一下,而後道:“族長放心,如果他再敢上門,讓我來當他的對手,那時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一定親手了結了他的性命。只是,他現在狀態極差,我實在不願趁人之危,所以……”
“混蛋!混蛋!”
就在靈仇徹刺耳的叫罵聲中,那簇血色妖藤之中倏爾射出一根速度極快,無比鋒利的荊棘,直挺挺地衝向地上的風應習。這一招出手位置極低,幾乎與腳踝齊平,所以想要伸手阻攔也無法行動。可那巨座如今已經今非昔比,修為大增不說,對於身體的控制能力也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只見他驀地倒轉身體,兩腳朝上,頭部在下,右手兩指剛好夾住了那根來勢洶洶的血荊棘,並連忙回正身形。不得不說,那一記偷襲的力道著實強勁,以至於巨座一連退了四五步這才穩住自己,終於鬆了口氣。
“巨座,你這是成心與我作對嗎?”靈仇徹口氣陰森地叫道。
巨座隨手將那荊棘丟在一旁,接著抱拳說道:“族長莫要誤會,巨座不是與你作對,只是不想違背自己的良心。既然事已至此,那巨座也不怕說明,只要我我在,你就休想傷他一根毫毛。”
“你,巨座,哈哈哈!”
耳聽著靈仇徹淒厲駭人的笑聲,後方倒地的風應習終於從地上趴了起來,半跪著支撐身體,進而冷聲道:“你算什麼東西,我風神的性命何用你這無名小輩來守護,你讓開,我倒要看看那個怪物還有什麼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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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