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是將死之人,但孫長空卻依然可以自由行動,旋即從地上坐起身來,臉上的平靜之『色』令在場的九位閻王也不由得嘖嘖稱讚。
“怎麼辦,那名叫巨幢的孩子已經被真冥主收了去,此刻不知在什麼地方等待著法心的成熟,然後趁機剝奪。若是如此,那該如何是好!”
都市王垂下頭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顯得這般絕望,哪怕自己毫髮無傷的時候,也對眼前此等局面束手無策。可就在這個時候,孫長空望了一眼身後的空間,聲音微弱道:“元王去了哪裡?”
就在剛剛眾人陷入混『亂』之際,元王趁著大家不注意竟是悄然消失在了空地之上。眾閻王雖不覺得此事有異樣,但孫長空本人卻是久久不能釋懷。
“照之前話的意思,他與我爹籌劃了這一番巨大的場面,消耗了大量的時間與精力,照理來講不該這樣輕言放棄,狼狽遁走。難道,他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計劃?”
泰山王開口道:“孫長空,你自己『性』命都要不保了,何必在乎別人的去留。你也看到了,身為閻王的我們,不能知法犯法,否則定要受到天譴報應,遭遇大劫。當初若不是有真冥主相護,恐怕包天子也就沒有機會站在這裡了。”
聽到這裡,包天子稍稍低下頭來,神『色』慚愧道:“你放心,如有必要,我這個閻羅王絕不退縮,只要能為你續命,就算再來一次天劫又有何妨!”
孫長空苦笑著搖頭道:“不了,讓諸位大人費心了。我孫長空命該如此,只是”
“孫長空,你在做什麼!”
忽然間,一道厲喝從上方的石縫之中驟然壓來,眾人隨即抬頭望去,只見一對快影如天降神兵一般,赫然出現在視野之中。
“是是遮天皇!”
原來,此刻出現的不是旁人,正是從山腹另一處空間急忙趕來的遮天皇以及巨座。一開始二人並不知道這裡的確切位置,一想只要找到“三無先生”,從對方手中將巨幢拯救回來。可不一會兒,七彩玲瓏山的山體之中接連傳來數聲巨響,二人料到所尋之人大概就在聲源之處,於是快馬加鞭,以最迅之速來到了這處空地上方。然而沒有想到,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如今不管是三無先生元王,還是巨幢都已不知去向,但遮天皇卻在這裡意外發現了久水蒙面的孫長空。
兩人站定之後,泰山王瞥了一眼,隨即口氣不屑道:“你們是做什麼的,貿然闖到此地作甚?”
孫長空見狀連忙介紹道:“大人請息怒,這位是在下的一位朋友。至於旁邊的”
遮天皇只是稍稍瞧了一眼泰山王人,便已知道此人絕不是一般高手,於是也不再與他爭論什麼。而此時巨座,也已認出孫長空即是自己先前在仙山之外見到的那位強大高人,但眼下情況太過緊張,也就沒有當眾揭穿。孫長空心中有數,稍稍偏過頭去,不與對方直視。這時候,遮天皇隨即對眾人回道:“這位是小人國族人的巨座,乃是元人的後裔之一。如今他已經將元魂覺醒,恢復了與先祖一樣的資質與力量,他於我們有很大用途。”
孫長空點了點頭,隨即向巨座說道:“請問,巨幢是你什麼人?”
巨座心中一驚,不禁脫口而出道:“什麼,你們見過巨幢,他在哪裡?”
泰山王沒好氣道:“哼,那傢伙成了元王的打手,險些將孫長空兄弟置於死地。”
巨座四下觀望了一番,並沒有見到巨幢的蹤跡,於是又問道:“可是,他現在人在何處,我怎麼找不見他?”
孫長空嘆了口氣,聲音沉重道:“被我爹帶走了。”
遮天皇登時啞然,緩了好大晌才終於問道:“你爹?孫逸揚,他不是早死了嗎?”
秦廣王接著回道:“你口中的孫逸揚,其身份乃是幽冥的最高統治者真冥主。他與元王當初不知定了什麼神秘的約定,定要以各自尋找的傳人為引,煉化出已經消亡的法心,進而滿足自己瘋狂的意願。而那巨幢,已經獲得了孫長空體內所有神通,成為了萬法合集,用不了多久,法心便會在自其體內形成,並最終成熟。到時,孫逸揚便能坐享其成,將法心據為己有。”
聽完這番言論之後,孫長空的頭垂得更低,似乎已經沒有臉面再去看眼前的巨幢:“沒想到,逢峙甚高的我,從頭至尾只是我巨大陰謀之中的一枚棋子,我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也全全拜他所賜。巨幢被元王蠱『惑』了心智,無法反抗對方的命令,我雖多次嘗試與他原本的意識溝通,但都無功而返。我雖不想輸給他,但更不能允許我爹去實現他那瘋狂的n。所以,我便在殺死巨幢之後,將體內的所有神通全部注入了他的體內。”
“什麼你殺了巨幢,我要為巨幢”
不等巨座發怒,孫長空已經苦笑著說道:“你不用擔心,巨幢雖死,但有了我病木春神通的守護,仍然可以保其『性』命,使他不至於魂飛魄散。所以現在的我們也不用太過緊張,巨幢的身體未能完全恢復,那麼他體內的神通也就無法融入心中,也就無法催生法心的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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