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皇看了一眼對方,笑了笑,剛要開口說話,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嘹亮的聲音忽然自那巨昆身後的一個角落處發出,二人立即遞目觀望,眼中盡是駭然之色。
“喂,我還沒死呢,誰說我與你那分身同歸於盡了!”
巨昆愣在那裡半晌說出不話來,他低下頭,伸展雙手用力握了握拳頭,確實沒有發現自己的實力有所增長,都是他自己剛剛一時大意,忘記了這個細節,這才誤以為巨幢已經被自己分身炸死。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如何是對方全身而退,卻不受一點傷的。
“巨幢,你這傢伙到底用了什麼法子,為何我的攻擊接二連三地落空,就連我最為自信的分身爆體術,也被你躲了去,這不可能!”
巨幢攤開雙手,在對方面前轉了兩圈,一臉淡定道:“有什麼不可能的,我不是還活著站在這裡。那天地熔爐避不開的招式,難道我巨幢就沒有辦法嗎?就許你有不凡奇遇,我就不能得高人真傳授功?”
巨昆身體一震,不由得驚聲道:“什麼,居然有高人指點你,是誰?”
巨幢神色輕蔑地用手指著自己道:“還不是我嘍!我說有,你就信。巨昆,枉我叫了你這麼多年的二哥,沒想到你竟天真的像個孩子一樣,你這小半輩子,可真是白活了!”
“你!”
巨昆雙掌青筋暴起,身體如脫弦之箭一般,遽地射了出去。然而,站在原地的巨幢卻沒有絲毫應對的架勢,雙手依舊垂在身體兩側,模樣好似已經放棄了抵抗。然而,任由前者的拳掌功夫再如何了得,攻勢再怎般凌厲,巨幢就是沒有半點受損,從始至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而巨昆卻無論如何也觸不到他的身體,當真氣煞人也!
“這……怎麼會這樣!”
稍稍安靜下來的巨昆,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多番的打擊失利,讓如今的他已經有些不敢信任自己的力量,原本無堅不嶊的殺式招術,也都在巨幢的面前一一失效,毫無作用。
看著二人之間的懸殊差距,旁邊的遮天皇也尤為震驚,見二人雙雙停手,於是對那巨幢道:“小子,你好厲害啊!就連我也沒能看出其中的門道。如此說來,是我多餘插手此事了,但你之前又為何故意隱藏實力,害我白所以一場?”
巨幢擺了擺手,臉上稍顯愧色道:“遮天皇,這裡面的事情太過複雜,一時之間我也與你解釋不清,等解決了這裡的事情之後我再與你細細講來。我現在要做的,就擒下巨昆,讓他徹底伏法!”
這時候,巨昆猛地抬起頭來,之前的晦氣一掃而空,肆意的笑容再復往日姿態:“巨幢,你少在那裡虛張聲勢,就算我打不到你,你也休想傷到我。你以為,之前的攻擊真的對我造成傷害了嗎?實話告訴你,只要時間允許,我可以一次次地使用其分之術,讓你……”
“嗖~”
話未說完,一記鋒利的手刀自巨昆的胸前倏然劃過,後者連忙向後躲閃,卻已見到自己身前蝗衣衫已經迅速被鮮血染紅。
“嗖~”
又一聲風嘯,這次的劇痛感來自背後,與之前巨昆所經歷的情況一樣,對於巨幢的攻擊,他既看不到起手動作,更不知道對方使使的手法。他的身體便如同與巨幢形成了默契一般,只要對方心頭生出念頭,身上的某個部分便會自行受傷開裂,這才變成如今這般樣子。而巨幢的攻擊恰到好處,既不傷及巨昆的要害,又在一定程度上重挫對方的銳氣,使其戰意全無。在接連的九次攻擊之後,巨幢終於再次站回到原先的位置,而面前的巨昆卻已經鮮血淋漓,身上分佈著九道,長短不同,深淺不一的傷口。對於巨幢而言,這些不只是傷口,更是一次次莫大的羞辱。一個承載了先父所有力量的自己,竟是輸得如此徹底,竟讓他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了。
“怎麼樣,你現在還敢說我傷不到你嗎?巨昆,早點投降吧!免得多受些皮肉之苦。回去之後與父親好好認錯,說不定他能既往不咎,不管你是不是父親親生,但你始終是我們的二哥,是大力巨族的二少族長。”
“二哥,少族長?哈哈,巨幢,你別在這裡自欺欺人了!巨深淵心胸狹窄,睚眥必報,這是眾人皆知的,不然,你以為大伯和大哥以及我的先父是怎麼遭難的,這一切都是源於他手!”
“住口!巨昆,你三番兩次誣衊父親,我已多番忍讓,你若再敢胡說八道,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巨昆怪笑了下,隨即抬起自己血跡斑斑的雙手,表情陰森道:“我已被你傷得體無完膚,毫無還手之力,你要殺我這個廢人,就儘管動手吧!你和你爹一個樣,都是趁人之危,人面獸心的偽君子!”
“你!”
經巨昆這麼一番嘲諷,巨幢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教訓對方的理由。確實,現在巨昆的狀態已經相當低迷,不說傷勢,單單是流失的鮮血,便足夠他緩上些日子。若在這種情況下繼續打下去,對方多半是要血盡而亡。想到這裡,有了惻隱之心的巨幢竟真的下不起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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