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巨幢之前將那天地熔爐的兩隻手臂吸入過體內,所以他對後者的氣息十分敏感,而現如今,他所拿著的這塊神秘碎片,正是熔爐本體的一部分。放眼望去,只見空間之中漂浮著眾多黑『色』的殘骸,如此說來,那曾經不可一世的天地熔爐已經支離破碎,不復存在。
“這……這是怎麼回事,天地熔爐,天地熔爐居然死了!”
驀然回首,只見剛剛將他踹出洞『穴』的二哥巨昆已然來到跟前,自他臉上的輕蔑笑容來看,這裡的一切全都源於他手。
“二哥,天地熔爐真的被你殺了?”巨幢神情激動道。
巨昆隨手也將一塊碎片殘骸拿在手中,稍稍端詳了幾眼,便神『色』淡然道:“殺個人而已,不用那麼緊張。”
“可……可那是天地熔爐,曾經煉化諸界的絕強法寶,憑二哥的實力,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殺死那般強大的他?呵呵,巨幢,你還是太過稚嫩了,待了這麼久,你居然還沒有發現我身上的變化。”巨昆繼續冷笑道。
“什麼變化?”
巨昆昂然道:“當然是我實力的劇變。如今的我已不是那個任人欺辱的巨昆。如何的我,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舉手之間滅殺一名真神!”
巨幢混身一震,兩腳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只因為現在的他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可怕氣息。那人雖還披著巨昆的皮囊,但言辭舉止之間盡是透『露』著兇戾恐怖氣息。
“啊……呵呵,二哥這是遇到了什麼高人,竟有般出神入化的奇遇,說出來聽聽,也讓我這個作弟弟的替你高興一下。”
此話一出,巨昆眼中的炙熱立時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種打心底裡激發而出的強烈怨恨,令其當即尖嘯道:“弟弟?你說你是我弟弟?哈哈,巨幢,不要搞錯了,你可不是我的弟弟,我也不是你的二哥。”
巨幢登時一愣,以為雙方之間有什麼誤會,還想繼續為自己奪取辯解,卻不想巨昆仍然接著道:“看來巨深淵那個老東西不僅沒有告訴我,同樣也沒有告訴你。”
“告訴什麼?你說清楚。還有,為何你如此不敬,居然敢直呼父親的名諱!”巨幢不由得反擊道。
“放屁!他巨深淵算什麼父親,他只是一個一心想要實現自己瘋狂想法的魔頭。妄我這麼多年在他手下如此順從,卻不想他竟是個人命獸心的混帳!”
聽到巨昆接連對父親巨深淵大放厥詞,巨幢終於忍不住,神情忿然道:“巨昆,你到底怎麼了,父親什麼時候得罪了你,竟惹來你如此惡語。難道,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巨昆冷笑一聲,隨即道:“天打雷劈?就算有,也是他巨深淵先挨著。巨幢,你聽好了,巨深淵是你的父親,卻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生父因為著了他的道,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山腹之中好幾十年,而我,則被巨深淵奪了去,養在自己的膝下。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認賊作父這麼多年,若是被我見著他,定要將其抽筋剝皮,以洩我心頭之怒,為先父報仇!”
事情的變化著實太快,之前還同生共死,風雲同濟的兄弟二人,轉眼之間竟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敵。想到這裡,巨幢不斷地告誡自己,千萬冷靜,於是心平氣和道:“先不說我們到底是不是親生兄弟,但父親他對你疼愛有加,比起對我們這些兄弟可要強得多。就算你不是父親的親骨肉,那也不能無視他老人家對你的辛勤栽培啊!”
巨昆看著巨幢那雙無比堅定的眼睛,隨即回道:“是啊!巨深淵那個老東西畢竟養了我這麼多年,就算作為養子,這份恩情我也回報不了。既然如此……”
說著,巨昆的手裡多了一柄短刃,徑直戳在自己的心口之上。一時間,刀口處血流如注,巨幢被這眼前的景象徹底嚇傻,頓了一頓,這才想起上前幫其止血。
“二哥……二哥,你挺住,我來為你療傷!”
巨幢剛要將手掌按向對方傷口,誰知巨昆忽然用力將他甩到一邊,聲音冰冷道:“我欠巨深淵的,如今已經還了。以後,我和你們再沒有半點瓜葛!”
“噗!”
不等巨幢反應,巨昆按著刀柄,竟再將刀刃刺入身體二寸,刀尖透體而出,當即斷送了生機。巨昆的呼吸越來越弱,最終徹底失去了氣息。而巨幢知道對方已經回天乏術,眼中已經『逼』出星星淚光。
“二哥,你這是做什麼!”
然而,就在巨幢以為巨昆已經身死道亡之際,後者的身體勃然一顫,剎那間,自其脊樑的皮肉之上,霍然開啟一道巨大的裂口,在巨幢驚恐目光的注視之下,一個全新的奧體自那死亡的外殼之中緩緩探出,頭顱一經仰起,前者的神『色』立即變得萬分猙獰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是在做夢,還是說,二哥已經被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了意識,這才做出剛剛的衝動行為?”
想到這裡,巨幢將心中的怒火全部轉移到了眼下這個擁有著和巨昆相同容貌的身體,攥緊的拳頭猝然轟向對方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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