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講,“元”與元人之間的聯絡,遮天皇本不應該這麼放在心上的。然而,自從尾隨法主透過時空裂縫來到界外界之後,他便一直有一事不解,那就是法主不遺餘力,甚至不惜鋌而走險,花費如此精力來到這裡,到底出於什麼目的。難道,界外界真的那麼有吸引力嗎?
然而,就在“元”的事情上,遮天皇似乎發現了端倪。原來,元人的起點並不是在人間,而是在理為廣袤,充滿未知的界外界,這裡才是人類的發源地。
法主在人間之中已經使盡混身解數,但仍無法令自己的修為更上一層樓,不知他從哪裡得到了“元”的訊息,於是便開始著實“破界”一事,準備到這個全新的世界之中一探究竟。如果事情真的如此的話,或許這裡的某個角落之中,便隱藏著使人類自身力量長足進化的秘訣。甚至,讓人類從根本上發生變化也說不定。想到這裡,遮天皇的心開始砰砰亂跳起來,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的他,望著那道白光上的人影,臉上的神情卻變得愈發冷峻。
“踏破鐵靯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法主啊法主,原來你一直藏在小人國之中啊!”
怪不得那位高人能在舉手投足之間重創“元”化後的小張星,原來出招者不是旁人,正是遮天皇一直尋找的法主。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原來,上蒼一直沒有忘記遮天皇,還將二人重新聚在一起。而就在這個時候,懸在半空之中的法主同樣發現了地上的遮天皇,未曾意料到此事的他,臉上突現驚訝之狀,接著又恢復到之前漠視眾生的模樣。
“陰魂不散的傢伙,沒想到你也在這!”
“法主,快把柳如音母子交出來,否則我要將你抽筋剝皮!”
法主淡然一笑,似乎根本就沒有將眼下的遮天皇放在心上,而他之前的驚訝狀也只是突然在異世之中見到曾經的“故知”所表現出的正常狀態,至於怕,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在他的腦活結之中。
“如果我沒記錯,你是遮天皇吧!現在人間之中一片安寧,不好好待在那裡享福,為何偏要跑到這個紛亂的界外界中自討沒趣。念在你我同出一界的份上,這回我就饒過一命。如若還一意孤行,那就休怪我掌下無情!”
遮天皇冷哼道:“你嚇得住別人,可嚇不住我。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傷得到我一根毫毛,我立即自殘當場!”
“呵呵,自殘就不必了,你只當沒有見過我,要乖乖回去,就算了事了。如何?”
“哼,少說大話,看招!”
面對法主這般絕世強者,遮天皇不敢有絲毫保留,立即催動十成功力,準備一舉拿下對方,以絕後患。
其實,以原本遮天皇的修為根本不足以與法主抗衡。然而,之前法主在界內遭到空前危機,險些魂飛魄散。按照時間推算,如今的法主絕沒有可能恢復到巔峰狀態,而這也便成了遮天皇的最好機會。於是乎,首次出手,遮天皇便祭出了自己的最強招式,侵火噬天掌。此掌一經發出,整片蒼穹便如同浸沒在無邊火海之中,依靠燃燒天地間龐大數量的靈仙元氣,以來獲得短暫的威力,從而一擊斃敵。而如今的遮天皇修為大勝從前,剛一凝神聚氣,不只是天空之中,就連腳下的大地底部,都透上來一股令人難以承受的燥熱。漸漸地,遮天皇的周身被一片片殷紅色的雲霧包圍,右掌之上更是形成了一枚小小的雲團,不斷吞噬著周圍湧來的火力紅雲。
“呵呵,氣勢不錯,不過你以為我會看著你將此招完成嗎?愚蠢!”
招隨語出,一道快疾的白光自法主體內突然湧現,並化為一枝凌厲箭矢,筆直地射向遮天皇的胸口。
那枝箭威力之強,已然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箭簇未至,隨其一齊來到的“勢”已經撕碎了周圍的空間,並將目標鎖定其中。如此危急情況之下,遮天皇臉上卻沒有絲毫慌張神色,依然全神貫注在自己手上的雲團之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那束疾光透體貫穿。目睹了這一切的小張星不禁驚呼一聲,卻也為時已晚。
“哈哈,界內的螻蟻,這回你該知道自己的力量是有多少渺小了吧!”
“哦?是嗎?”
當遮天皇再次抬起頭來,並以全盛的狀態看向對方之際,法主目光一閃,不由得重新審視一番眼前的男子。
“什麼,我的白神劫居然對他沒有作用,怎麼會……”
再次看向遮天皇的身體,只見原本被白光穿過的胸口位置,如今居然完好無損,根本沒有留下傷痕。剎那間,法主腦海之中思緒萬千,不斷回憶著之前在界內的情景,如此類似的情形,他也曾經見到過,那便是元天宗領悟所得的謬論法。但據他所說,謬論法只被傳給了新任界主孫長空,至於遮天皇是怎麼習得的,他就不得而知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玄機所在,法主隨即深吸了口氣,臉上也沒有剛剛那副輕蔑之狀。
“你的招式我已經領教過了,現在該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