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過招,勝負往往都在一瞬之間。而達至孫長空與齊墨此般空前境地的,更是奧妙難言,玄之又玄,只以一個“意”字便能分出高下。而在真正動手之前,孫長空忽然放下雙手,緩緩道:“先等一下,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做了。”
著,只見他憑空打了一個響指,於是旁邊的空間之中立即升起一團詭異的旋風,風障的顏色也隨之加深,最終變成了黑色。與此同時,一道身影隨之浮現,孫長空的神色稍緩,嘴邊露出欣慰的笑容:“出來吧!”
“砰”的一聲悶響,黑色旋風徹底消散,取而代之出現的一個年輕男子,這時位於不遠處的興浪獸不由得驚聲一叫,隨即道:“朱大闖,怎麼會是你!”
在興浪獸的呼喚之中,朱大闖抬起雙手,看著自己無比真實的身體,口中不由得喃喃道:“我……我不是死了嗎?為何又活了過來?”
緊接著,他抬起頭,視線剛好落在孫長空的身上,眼見對方臉上的笑容,朱大闖似乎明白了什麼。
“孫長空,是你!”
孫長空微笑道:“你應該多謝你自己。雖然你為了不讓江患海得逞而自毀仙身,但好在渙散之後的微粒被我收了起來,這才成為了讓你死而復生的關鍵種子。不然就算有謬論法的加持,也無濟於事。否則,我爹也能……”
到這裡,孫長空神色黯然,是觸及到了自己的傷心之處。孫逸揚為了保護孫長空而接下那一記致命攻擊,最終灰飛煙滅,而所剩無及的“餘燼”也化為一縷精純的力量,湧入到他的身體之中,自此在世上再無痕跡。孫長空空有謬論神術,卻無從尋找父親殘骸作為復生的“種子”,所以只能接受對方逝去的事實。
朱大闖看見對方如此傷心的樣子,隨即上前拍打了下孫的肩膀,豪氣衝道:“你放心,我這條命是你給的,從今以後我朱大闖自當為你上當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孫長空搖頭苦笑道:“我好不容易復活了你,怎麼還能讓你再去死?我讓你重現人間,還有更大的目的,你附耳過來,我講予你聽!”
齊墨看著孫長空與朱大闖交頭結耳的樣子,心中頗為不爽,但一想到再過不久對方便要死在自己手裡,胸中不快隨之煙消雲散,臉上再現紅光。
“什麼,還有這等事,你怎麼不早?現在趕去還來得及嗎?”
孫長空沉聲道:“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至少到剛才她還安然無恙,我想,她們兩個好歹也是師徒一場,就算那個女人再怎麼惡毒,也不能對自己的心愛弟子下手吧!”
朱大闖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那我這就去了。你自己心,我能夠感受到那個傢伙身上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
孫長空微笑道:“我知道了。”
因為有事在身,朱大闖急於趕路,雖然與興浪獸剛剛久別重逢,但也不能耽擱下去,所以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縱身而去。隨著朱大闖的離去,戰場上的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以至於除了孫長空與齊墨之外的所有人,全部徒數十丈以外的空地上,以防戰鬥的餘波牽連到自己。
“孫長空,別盡力成為了界主就能無法無無,要知外有,人外有饒道理。今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白色恐怖!”
語畢,齊墨陡然仰長嘯,洶湧澎湃的龐然能量不斷自體內釋放,接著傳向四面八方。這一刻,地萬物皆是被一隻無形之筆,塗染成了慘白色,就連空中的太陽也隨之黯然失色,好似生了一場大病,正在竭力地向外噴吐著一種悽然的白光。
“哈哈哈,你是打不過我的!”
突然間,齊墨身形一震,看不見的恐怖力量立即隔空遞出,孫長空隨之躍起,眾人赫然發現,原本位置的空間四周立即突現出數枚巨大的空洞,那是經由可怕力量宣洩形成的虛空裂縫。只是這些烈縫的形狀都是圓形,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一隻只拳頭捶中之後形成的一般,雖招式樸實無華,但又有返璞歸真的極高境意,實在令人大吃一驚。
“逃?往哪逃!”
話間,齊墨的身體再次發動,一道黑影忽然自腳下生出,進而拉長變粗,化為一柄通巨劍,赫然斬向頭頂空。黑影劃過之處,無不是風起雲湧,時空錯亂,破裂的虛空之壁肆意散落,掉在地上形成一處處深達數丈的巨坑。然而,在這等毀滅地的攻勢之下,孫長空居然面不改色,仍能從容應對,靈活的身姿自如地穿行在齊墨的強招之間,雖然其間亦有數次危機,但總能化險為夷。眼見對方一個騰身來到自己跟前,齊墨面露狂喜,獰然咆哮道:“等你好久了!”
也不知怎麼了,齊墨雙臂急抖,兩隻拳頭竟在呼吸之間變成為四隻,四隻又一晃化為了八隻,八隻拳頭,八隻臂膀,此刻齊墨使用的正是須彌芥功之中的八臂神羅拳,拳勁剛猛,凌厲似鋒,頃刻間,孫長空身上的衣衫便被劃過了數枚口子,好在並非傷及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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