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血河窮盡畢生功力,以耗費全部血之河換來的最強殺招,繞指血殺破,居然還是未能如願將那界主齊墨擊殺,反而令其徹底逃離了黷黯的身體,並以詭異的“全貌”出現在眾人跟前。仔細看去,黷黯的情況已是岌岌可危,身體自腹部以下全部毀於剛剛的攻擊之下,想來是他在血河發招的一瞬之間,把原本應該加持在自己身上的破壞力全部轉嫁到了黷黯的身體之上,這才逃脫升。面對如此令人沮喪絕望的結果,窮陽當即高聲叫道:
“放開黷黯!”
先前,窮陽藉著“白日”之勢,再加上界主齊墨使用須彌芥功令自己一分為三、實力大減,這才趁其不備,扣中命門,將其拿下。但如今的後者已對窮陽的實力有了大致瞭解,尤其是攻擊手段更是瞭然於心,不等強招襲來,只見他隔空輕揮左臂,一片陰雲立即朝戰場之上迅速聚集過來,立時擋住了頭上的陽光。
“該死,這下可不妙了!”
“白日”的優勢一經失去,窮陽的威力立即大幅衰減,本來已經運至指尖的真氣竟在此刻迅速回流,非但沒能發出強招,自己反而被逆流的氣息重創了一番。
“黑夜如晝尚且能做到,區區的幾朵烏雲又有何難,現在也該讓你見識一下本座的厲害了!”
語出之際,窮陽臉色倏變,不等反應,一股莫名威壓立即從而降,一層接著一層地傾注在窮陽的身體之上。起初三層還能支撐,可是到了後面,每加上一層,他都彷彿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非但頭上流下大片的汗水,身體也隨之發出“吱吱”的怪響。終於在最後一層威力加持之後,窮陽不堪重負,身子一拗,登時跌下空中,頹然墜入地鄭
“混蛋!”
眼見窮陽重殺場,生死未卜,身為同胞的興浪獸當即舞起蒼月彎刀,進招搠向齊墨面門。後者一手拉著垂死的黷黯,一手擋在自己的額前上方,欲要以此攔住強勁刀式。可他雖然身為諸界之主,但並未對世間瑣事心如明鏡,更是無從得知這彎刀的厲害之處。刀勁自前方劈來,卻在同一時間又有一道隱秘殺氣自脖頸後方襲來。原來,那蒼月彎刀弧度極為誇張,刀尖與刀柄幾乎要聯在一起,所以一刀劈落,刀氣既從前側伸出,又從後方應和而落,令人防不勝防。哪怕是齊墨也是沒能提防到這一招,項上人頭即將是興浪獸的囊中之物。
不過俗話的好,外有,人外有人。蒼月彎刀的招式雖然詭秘狠辣,但身為界主的齊墨更是奇招百出。就在眾人以為他即將身首異處之時,只見他身後的衣衫忽然“砰”的一聲猛烈炸開,隨即從中探出的兩條黑影,剛好接住了那一記要命的刀氣。
“什麼!那是……”
之所以讓在場眾人瞠目結舌的原因,是因為剛剛自齊墨身後鑽的不是別人,竟是一個長相與他一模一樣的“人頭”,關鍵人頭的下端還長著兩條粗細與本體相同的手臂,一左一右,剛要夾住彎刀刀氣,這才化解了興浪獸的奇襲。
“快退!”
不知誰忽然提醒了一句,興浪獸由此向後閃了一下身體,但即使如此,他額前的一縷髮絲還是攔腰落下,竟是被一道看不見的氣勁斬中所致,若不是有人好心提醒,彷彿他的身體已自縱面一分為二,慘死當場。然而,齊墨的狠招又怎能是那麼輕易地能夠避開,雖然已有了之前的準備,但那一道道肉眼不可辨的風刃還是一刀接著一刀地向他劈來。興浪獸一連運了三次身法,到鄰四記的時候實在避無可避,這才忽而想到自己手中還有蒼月可用,於是立即揮刀進眨可僅僅是拼招的第一回合,蒼月彎刀那銀白的刀身之上便濺起了金黃色的火花。力道身刀身傳入刀柄,竟還能波及到興浪獸的手腕,一時間令虎口酥麻難當,低頭察看,不只是手掌滲血,就連彎刀的刀刃之上也我了一枚的缺口,看得興浪獸心中翔實心痛。
“族長對我器重有加,這才才蒼月暫時借於我手,現在卻因為我貿然出招,傷煉身,真是大的罪過,只得回去自行領罰了。”
想到這裡,興浪獸翻腕棄刀,蒼月應勢一閃,化為流光一束,融入到身體之鄭沒有了神兵相助,此時的他更加不是齊墨的對手。想到這裡,他索性長嘯一聲,龐大的身軀恐怖氣焰的映襯之下驟然顯現,直要將白輝召喚出的“白斫煉獄”充滿漲裂。
“你們都讓開,讓我來破這一招!”
面對興浪獸近乎自殘的行為,地上的白輝淡然一笑,隨即喃喃道:“不知死活的傢伙,既然你想身受凌遲之苦,那就來吧!”
兇獸之身強悍異乎尋常,再加上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根本不給齊墨準備的時間,無法在短時間之內造成可觀的傷害,只得先行避讓,來到白輝身邊。後者連忙軀身行一禮,隨即在身後的白斫煉獄的界限處伸手輕輕劃出一圈,一道“逃生之門”立即憑空出現。齊墨微微一笑,緩步邁出白斫煉獄,而剛剛追趕上來的窮陽再想透過,卻發現那裡的缺口已經重新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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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你就替他死吧!”
追擊不成的窮陽轉而將目標對準眼前的右衛使白輝,一時間兩道白光一左一右轟然於中間處炸裂開來,衝火光一躍而起,卻在觸碰到白斫煉獄邊緣處時登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