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墨看來,窮陽確實與孩童無二,若不是先失半身,實力大損,否則在場魔界眾將早已被他全部擊倒,死無全屍。但即便如此,如今他的實力仍然足以屹立在人間群雄之上,若不是之前魔族一眾使用異術召喚出了“冥主”這個大麻煩,怎麼可能堅持到現在這個時候?當下,黷黯受他寄生,命懸一線之間,窮陽為營救同伴全力以赴,使出了自己的強力殺招,先以“逝陽”為倚仗,展現無敵身法與之周旋,使齊墨無法對其動手;另一方面,他又提起全部力量,一連使出百計強拳勁腿,硬是逼得齊墨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櫻而就在雙方親手來至百回合之時,界主齊墨抓住了窮陽的一絲破綻,以其精妙絕倫的手法,一招抓住了窮陽的身體。而一旦受制,窮陽便落入到了空前的劣勢之中,無法反攻不,就連自己的性命也已危在旦夕。
“呵呵,這下看你怎麼跑!”
齊墨生長在黷黯的身體之中,未以全貌示人,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候,自黷黯的胸膛之中忽而又伸出一隻嶄新的臂膀,徑直抓向窮陽的面門,竟是要戳向他的雙眼,令其喪失視覺。千鈞一髮之際,窮陽居然詭異地笑了笑,原本被齊墨掐住的手腕竟是變得綿軟絲滑,“嗖”的一下便從對方的手掌之職溜”了出來,並以精湛手法,反制了齊墨前來的手掌,死死扣住了腕部命門,進而放聲道:“終於讓我找到機會了。”
齊墨驚叫:“不好!”
原來,之前窮陽招式之中的破綻是他故意露出來的,目的就是讓齊墨趁機反攻,以而大意輕擔如此一來,他便可以乘勢近身,一舉拿下齊墨的要穴,這樣救下黷黯就不是妄想了。
“哈哈,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現在你手上命門已受我所制,再敢妄動一下,我就讓你立即魂飛魄散。”
“別!別動!我現在與黷黯一命相承,我若死了,他也休想活命,不要衝動!”
事已至此,齊墨的臉上初露懼色,顯然窮陽的這瞻回馬槍”殺得實在厲害,就連身為界主的他也不禁大驚失色,命懸一線。而見到齊墨被窮陽拿下之後,周圍的幾位魔族高手終於得以靠近戰場中心,魔皇血河搶先道:“窮陽先生切不可聽他的花言巧語,你現在若是放了他,那我們就再也別想救黷黯了。”
齊墨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血河,連忙道:“我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除了你們所見的部分之外,我身體的其它器官已經與黷黯合而為一,我不死,他不死,我若斷氣,他也隨之氣絕。血河,我知道你對我之前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不過你也不想失去這位得力干將吧!”
這時候,失血過多,一度陷入昏迷之中的黷黯忽然低下頭來,看著面前的窮陽,隨即輕聲道:“血河的沒錯,你不能放過他。死我一個又有何妨,如何能以此換來下太平,我寧願獻出這條賤命!”
眼見黷黯這般虛弱的樣子,窮陽立即道:“你別話,好好運功療傷,你放心,有我們在,你就不會死。但他想由此逃脫升,也是痴人夢。”
聽到這裡,齊墨的臉上登時變得無比鐵青,除了被制的那隻手掌之外,另外一隻之上竟是暴現起大片的青筋,看樣子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你們最好不要逼人太甚,好歹我也是諸界之主,受兆億生靈的朝拜,你們難道要以下犯上不成?”
窮陽拍拍自己的腦門,怪笑道:“你若不我都忘記了,既然現在還不能殺你,也只能先借你這副臭皮囊一用了。”
“你……你要做什麼!”
在齊墨驚慌的目光之中,窮陽提著他與黷黯,縱身躍上半空之中,進而施展傳音之術,將聲音傳向戰場的各個角落,隨即道:“白界一眾速速住手,界主齊墨已在我手,爾等再敢執迷不悟,休怪我手下無情!”
當窮陽、齊墨、黷黯三人一同升入空中之際,正在與各大高手激戰的白界眾部皆是發現了這一出人意料的場景,起初他們還以為那是對方為了蠱惑人心,想出的障眼之法,但當真切看到於半空之中扭動,狼狽不堪的身影之時,他們才終於肯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快,快助手!”
右衛使白輝逼退眼前的敵人張望遠,忽然高叫一聲,周圍白界中人立即紛紛停手,而魔族,妖族的聯盟大軍也隨之止招,一同望向頭頂上方的空。
“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
窮陽低頭冷笑道:“讓你這位界主受此凌厲也算是難為你了,這樣吧,你先從黷黯的身體之中分離出來,接著我們再談放饒事情。”
“不,你休想!我若從這子身體裡出來,你定會立即動手將我滅殺,不可能!”
齊墨的態度異常強硬,窮陽面色微沉,隨即手上微微發力,劇痛順勢湧入前者的身體,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