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親自出手,這在天界的歷史上也是極為罕見的事情,哪怕是不久之前招白神領憑一己之力,硬闖仙殿的時候,他也沒有顯露出真正實力。如今,因為兩個天界叛徒,仙宗居然要破例出手,當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仙宗,你……”
白霜仙使看了看周圍的眾仙將,欲言又止。而仙宗好似早已猜到他要說什麼,於是一臉淡然狀道:“你放心,我知道分寸,只要不出使出十成功力就不會有問題。”
仙宗的“傲慢”態度令指染仙侯異常震怒,好歹他也是一位絕世高手,如今卻要被人如此看輕,心中自然不會痛快。
“仙宗,我敬你是天界之首,所以才會如此客氣。你莫要以為,憑你點那能耐,可以抵擋得了我與並濟仙侯的圍攻之力。趁著還有時間,快說遺言吧!”
吞舟仙使回頭望了一眼淡定的仙宗,心中猙獰了一下隨即道:“仙宗,您以一敵二確實有些勉強,我看還是由我與您一同出戰吧!”
仙宗拂袖微笑道:“不用,你們看著就好了。如果不拿出真正的實力,外人還以為我們天界真的衰敗了。”
“哼哼,有沒有實力,打過就知道了。並濟,我們上!”
大戰開始,沒有所謂的試探,三者甫一上來,便展現出超強修為,於這塊飄浮的大陸之上放肆拼殺。九重天的上端,一道道赤色雷光接連劈落,將那下方的大地切出若干條深邃的溝壑。好在陸地的厚度較長,否則單是這樣的雷擊便足以擊穿眾人腳下的地面,使之崩潰解體。意識到這一點的仙宗,轉身朝遠處飛去。指染仙侯一見此狀,心衝立時大悅,面露獰笑道:“快,那個傢伙快撐不住了。還說不拿出全部的實力,今天我指染就讓你這位仙宗一敗塗地!”
並濟仙侯伸手搭在指染仙侯的身後,口中只說了一個“走”字,忽然間二人身形竟是憑空消失,下一刻,便已竄到仙宗掠去的前方,一左一右,剛要截住去路。與此同時,指染仙侯兩隻漆黑無比的手掌之上,竟已聚集起兩道黑色異彩,周圍的空間因為受其影響,竟是紛紛破碎化虛,肆虐的焚風立時從中呼嘯而出。
“漆亟狂雷!”
一瞬之間,指染仙侯雙手一齊推出,兩道殘暴的黑色雷光登時受激迸射,於天空之中化為兩柄快絕黑劍,一同砍向仙宗的身體。
“哈!”
本來,眾人以為在指染仙侯的全力攻擊之下,仙宗會選擇保守應對,先行退去。但怎料,後者竟顯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非但原地不動,甚至連手也沒有抬起,只是仰天大喝一聲,隨之無形力量橫跨在面前的空間之上,以一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方式,赫然擋下了那兩道要命的黑雷劍氣。
“嗯?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漆亟狂雷為何對他毫無作用!”
眼見自己的得意一擊竟被仙宗輕鬆化解,且毫髮無傷,氣急敗壞的指染仙侯急身上前,散發著濃郁戾氣的雙手,以其無與倫比的高超技法,登時向對方發起狂轟爛炸般的搶攻。
“流墨雲手!”
如名字一樣,如今指染仙侯的雙手因為收放太過迅速,再加上其上的詭異黑光,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條由墨汁組成的溪流一樣,將仙宗的身形死死纏住。後者雖然仍在從容應對,但每一次的閃避都好似遊離在生死邊緣,稍有遲鈍便會立即中招。
眼見那條不祥的黑溪之中,不斷有掌印爪功逼向自己,仙宗猛提一口真氣,右側長袖立刻翩飛起舞。見此情形,下方的白霜仙使不由得驚呼道:“飛仙蝶影戰法!”
如白霜仙使所說的那樣,仙宗的雙側衣袖竟好似變作兩隻自由飛舞的蝴蝶,於那條殺氣騰騰的黑河之中,自如出沒,如入無人之境。而作為對手的指染仙侯也驚訝發現,自己的流墨雲手居然奈何不了對方的兩塊面料,當真令人火大。
“好你個仙宗,居然敢和我玩這種詭計,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們兩個卑鄙了。並濟,上!”
“上”字甫一出口,並濟仙侯竟以一種無人知曉的方式,忽然出現在指染仙侯的身邊。他一如之前那樣將手掌放在指染仙侯的身上,忽然間他的腳下生起一股無名黑風,將其團團籠罩,待其再次現身的時候,包括仙宗在內的所有人全都面露詫異狀,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的景象。
“兩個指染仙侯麼,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