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已經開始了啊!”
魔皇與眾魔將不禁回首望向來時的秘徑,雖然魔界的烈焰熔漿未能滲入到人間之中,但隔著用來阻隔兩界的屏障,仍能隱隱感覺到來自另一邊的能量波動,而在短時間產生如此破壞力的,真相只有一個:不滅火山噴發了!
“魔皇大人,我們出來的時候如此匆忙,是否忘記了一些重要的物品?”一名魔將忽然開口道。
“大家放心,你們的家眷我已經派專人過去,將他們帶往了安全地帶。而一些與魔界有關的重要物品,也被我提前轉移到了合適的地方,想來也不會被別人發現。”
“原來是這樣啊!魔皇大人真是深謀遠慮,令屬下等人佩服啊!”
眾人還在前往莫府的路上,這時候黷黯忽然插了一句道:“對了,那個將王去了哪裡,我怎麼一直沒有看到他。”
“呵呵,將王老奸巨猾,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不過他的那些蓬萊軍隊,恐怕就不會全部倖免了。”
“既然如此,今後我們還與他們稱作盟軍?”
魔皇淡然道:“近些年不是有句很流行的話麼,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我與將王正是這樣的關係。他將自己與部隊委身於我,就是為了依附我的力量,從而保全自己。而現在魔界成為了火海,他們自然沒有繼續待在本皇身邊的道理。恐怕,現在的他們已經打道回府,去往蓬萊大陸休息去了吧!”
“哼哼,像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就該讓他早早地從巨間消失,否則便是對他人的一種威脅。”
“呵呵,黷黯,你說的‘威脅’二字我很是喜歡。對本皇而言,將王就是一柄雙刃劍,既可以用他擊殺敵人,但自己也極可能在此過程當中受到損傷。不過究其根本,像將王這樣的人還是少些來往比較火,以免引火燒身。”
聽到這裡,默黯的臉上登時浮現出幾分輕蔑,隨即淡然道:“將王實力超群,但在我眼裡還算不得什麼,只要魔皇大人您一句話,我這就去往蓬萊大陸將他的狗頭帶回來。”
“哈哈哈哈,多謝你的一番好意,不過將王實力深不可測,不是說殺就能殺掉的。不瞞你說,就連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其擊殺?”
“什麼?連魔皇您都不行嗎?這個傢伙居然這般厲害?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此他真有那那麼強大的話,為何還會輸得一敗塗地,甚至最終不得不與我魔界講和,歸入到了魔族麾下。莫非,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魔皇微笑道:“我與將王之間,確實有著一些你們所不知道的交易,具體內容就不和你們多說了。我想告訴你的是,千萬不要小瞧了將王,更不要有挑釁他的心。否則,你會吃虧的。”
看著魔皇那一臉嚴肅的表情,黷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挹頭看向前方,莫府已經近在眼前。
“到了。”
與尋常的屠門一樣,莫家外的兩扇大門已經千瘡百孔,至今門上的眾多“傷口”之上還隱隱浮動著凌厲的氣勢,可見出手者的實力一定異常強大。而這時候,製造這一切悲劇的黷黯忽然上前一步,就像一個藝術家一樣,欣然將自己剛剛完全的作品展示給在場的大家。
一進大門,身著整劉劃一的幾十具屍體赫然倒在庭院之中,血水已經乾涸,因為已經是深春時分,院落之中有少量幾隻蝴蝶在迎風飛舞,有的則落到旁邊的屍首旁邊,似是在為死者默哀哭泣。
掠過影碑,更多的亡者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有的躺著,有的趴著,有倚在柱子之上,有的則站在原地處,保持著生前最後一刻的樣子。然而,不同死狀的人,臉上的表情卻是出奇的一致,驚恐,由衷地恐懼。彷彿在那生命之火熄滅的一瞬之間,他們看到了這世上最為可怕的魔鬼。而他正是這位黑衣男子,黷黯。
“黷黯,你的手法似乎又精進了。”
說著,他轉頭看向糾折魔君等人,進而道:“你們能否看出,黷黯殺人的時候一共用了幾招,哪一招殺人最多。”
片刻後,一個身材略顯短小的男子忽然上前一步,進而笑道:“魔皇大人,我起陋的修為雖然平平,但目力卻是眾魔將之中數一數二的。要我說來,黷黯大人動手的時候,一共用了五招。”
一邊說著,他一邊走向旁邊的一具屍首,指著背後的一道深達一尺有半的裂口繼續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就是第一招的起手位置,這人距離最近,所以身上的傷口也就越長。”
然後,這位名叫“起隔”的魔人又快步走到相距剛才位置十丈之外的走廊臺階旁邊,又指著趴上面的一具屍體道:“這人沸身上下幾乎沒有傷品,只是在後頸下端有一處指甲大人的血洞,這應該是此招的收手處。其間的一十一具屍體全都死於此招,而且個個都是一擊斃命。”
聽完“起隔”的解說,默黯的臉上立即顯現出一絲少見的笑容,而這時候魔皇則點了點頭,進而道:“嗯,起隔不愧是魔界第一神目,觀察之細膩,眼光之毒辣,就連本皇也相形見絀。好了,還有沒有人能繼續說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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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站在起隔後方的一名高大魔人忽然道:“俺的眼裡不乍地,可是乍對黷黯大人多少有些瞭解,據我所知黷黯大人在交手之時極少會用到超過三式的招法。所以俺覺得,解決這些雜碎,大人只有了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