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父霍致遠之靈位。”
“慈母羅剎鬼姬之靈位。”
遮天皇看著那兩塊普普通通的木牌,眼眸之中卻是出現了與之平常大不一樣的光芒。鋼鐵巨人也有心細如針的時候,那雙刀一般的犀利的目光之中,竟有淚光湧動。
“爹孃,我回來了。”
說完,遮天皇伏倒在地,磕了三個頭之後,這才直起上身,繼續道:“吞天他……不知去了哪裡,沒將他一起帶回來,是我這個作兄長的不對。不過你們放心,小弟他機智過人,而且修為高強,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他。憑他如今的實力,足以嚌身一等兇曾之列,可以說是有恃無恐。這次遮天回來,是有另一件事要拜託母親大人。”
說著,他再次看向那兩塊牌位,只見霍致遠的那塊已經黯淡無光,而羅剎鬼姬的卻依然光彩照人,好似有毫毛籠罩一般。而就在這個時候,遮天皇忽然伸手一招,羅剎鬼姬的牌位隨即便被一股無形之力所牽引,飄飄然地落入他的手掌之中。
“母親大人,雖然當年的我很是痛恨兇獸的血脈,甚至將你視為自己的恥辱,不願面對現實。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慢慢地長大,我發現人類的醜陋要遠遠甚於兇獸。這一次我回來,就是想重拾兇獸之身,從而獲得更上一層的力量,還請母親大人成全。”
遮天皇話音一落,房間之中立即寂靜一片,就在他以為自己的話語失靈之際,那道沉浸在牌位之中的毫光立即一躍而出,豁然包裹在他的周身之上。一時間,遮天皇的身上驚現出大片青筋,一股股滾燙的精血不斷注入以識海與心門之中。空氣隨即變得燥熱難耐,靠近他的地方更是因為高溫的突現而變得扭曲朦朧起來。而就是大這股模糊的朦朧感之中,遮天皇的身形也漸漸不再明朗,甚至好似已經與周圍的空間融為一體,原本屬於孫長空的那張英俊臉龐如此竟是幻化成一張猙獰的鬼臉,於熾熱的空氣之中膨脹,收縮,週而復始。而就是這樣的異變,竟便得房屋上空的天空之中忽而出現了一片漩渦狀的陰雲,陰雲之中不時公有雷光湧動,神聖無比,如同天威一般。
“快看,那裡發生了什麼,我們過去看看!”
隨著異象的接連出現,黑熊坳之中的族人開始逐漸向陰雲所在方向聚攏。然而在他們之中,兩個熟悉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小屋的跟前。
他們正是宣告豺族長被狽取代訊息的那兩名吞天一族族人。不過此前他們二人已經一同投靠了窮奇,成為了對方在吞天一族之中的間諜。眼見豺剛剛離開便發生瞭如此怪異的事情,二人的心中不禁為之一震。
“天底下為何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難道這間屋屋裡面有人在醞釀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說罷,那人看向自己的同伴,後者一臉茫然地望了一下他,然後才面露不悅道:“不要指望我,我才不會傻到貿然進去呢!要去的話也是你先去,畢竟你的修為比我要高上不少,就算遇到什麼危險,逃生的機會也要比我大許多。”
先前那名吞天族人輕笑一聲,緊接著抬起右邊那隻已經暴露原形的三趾獸爪,漫不經心道:“我要是你的話,就乖乖地進去,不然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你!你敢!”
說著,那個修為較弱的族人向後嫁了半步,將自己的身體靠在旁邊一名正在圍觀的路人身上,然後才道:“你要是傷了我,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你以為憑我的修為,要想折磨你還會留下傷痕嗎?你放心,我不但讓你完好無損,還會令你感受到我嘯天獒的厲害!”
眼見對方已經兇相畢露,那名弱勢族人只得舉手投降,十分不情願地說道:“好……好吧!我去還不行嗎?不過,萬一一會兒發生什麼,你可得記得前去救我。”
“呵,放心吧!你看我是那種拋棄同伴的人嗎?你放心去,我在這裡給你坐坐鎮。”
先前那隻兇獸雖然心有不甘,但面對對方的硬拳頭也不得不與之妥協,然後邁起沉重的步伐,一點一點朝房屋處行去。然而,還未來得及湊到跟前,忽然一道沖天熱浪席捲方圓百步之內的空間,眾兇獸迫於其中的高溫燒烤,立即紛紛朝後退去,生怕被牽連其中。而一些定力不足的,甚至直接亮明瞭鴛獸的本尊,以防危險來得太過突兀。這下,那名吞天族人徹底止住了腳步,回頭向來時的位置看去,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一聲驚天巨吒,忽然撲向四面八方,無可比擬的聲浪,鋒利如刀般的氣流,如出海狂蛟一般,衝向眾兇獸之中。這下,大家再也無法淡定,紛紛顯露原形,以來抵禦前來的狂暴能量。而那名吞天族人卻是因為距離太近所以沒能及時做出反應,直接便被吹飛了出去。目睹了這一切的另一名吞天族叛徒連忙伸手施援,可誰承想作用在對方身上的力道委實太大,以至於全力以赴的情況之下還是沒能攔下對方的身體,任其繼續飛了出去,一直跌入到山坡上的樹林之中。而這時候縮回手來定睛一看,他才發現自己的掌心竟被對方的身體撞出了一道血痕,可想而知剛剛發生的那陣爆炸是何等的可怕,即便是身戲百戰的他也不禁始露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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