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柳如音感受到了來自母親般的溫暖。
一天,柳如音感受到了喪失母親的悲痛。
當戰戰兢兢的人們聚到旅店門前,觀看這一慘絕人寰的悲劇之時,一名善良的女子消失了,一隻從憤怒之中甦醒的魔鬼現身了。
血,佈滿了柳如音上半身,而他的手,更是在拼命地顫抖。然而,她不是在害怕,卻是在激動。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身體內部傳來的陣陣雀躍。它們都在為她的“重生”而感到高興。而那兩對姦夫,又將受到怎樣的制裁呢?
“來,讓讓!”
隨著一陣喝斥聲,一隊穿戴整齊劃一的管差走入了旅店大堂之中,而在他們後面,卻鎖著一個卑躬屈膝的年輕小夥。此人蓬頭垢面,衣不避體。直到此時,他的身體還在忍不住地哆嗦,他的膽子已經幾乎快要駭破。
“剛才這裡是不是有人丟東西了。”
話音一出,只聽二樓的走廊盡頭,忽然傳來一個濃厚的男子聲音,回道:“在這呢!”
不等那個精壯的漢子探出頭去,美婦已經伸手將他拽了回來,而後對那下面的官差微笑道:“沒事沒事,和我們無關。”
那名官差伸手一指上面的美婦,又對那個年輕小夥低聲道:“是她嗎?”
人夥偷偷地看了樓上那人一眼,然後才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小心道:“是……是她。”
“你下來!”
官差看向美婦,目中如有利器射出來似的,令的後者的身體不禁為之一顫。而從始至終,這些當差的居然都沒有看那躺在大堂折屍體一眼,更沒有發現柳如音的存在。
美婦一臉賤笑地來到那個捕頭的面前,先是一番寒暄之後,後者這才將那隻金簪拿了出來。
“看看,是不是你們的?”
那美婦甚至都沒正眼瞧那金簪一眼,便連連點頭道:“是是,當然是。多謝官差大人英明決斷,它日我定當與家人登門拜謝。”
捕頭看了那大漢的行頭,又打量了一番美婦的華麗裝束,接著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們兩個,不是夫妻吧?”
美婦當即一愣,接著才賠笑道:“呵呵,大人可真是好眼神,一眼便瞧出我們不是兩口子。我只是有事在身,中途在此落腳。他是我的車伕,給我趕牲口用的。”
說冤魂,美婦偷偷朝大漢搖了搖頭,後者這才應喝道:“沒……沒錯,我是車伕。”
捕頭將那偷盜的小夥又拉到跟前,手指美婦與在漢說道:“你進屋的時候,他們在幹嘛?”
“他……他們……”
原來,這個小偷趁著天還矇矇亮,摸入到了美婦的房間之中,正好瞧見二人正在床上行魚水之歡。也就是這個原因,美婦才沒有發現金簪被盜,於是便將這樁事誣賴到老婦人的頭上。
事情敗露,擔心節外生枝的美婦趕緊將那捕頭叫到一旁,二話不說,便往對方的手裡塞了一塊金子,接著小聲說道:“大人,這事我們不想張揚,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那捕頭也是相當機伶,一見好處到手,立即哈哈大笑道:“誤會,都是誤會。我就說你們是兩口子吧!嗯,男的長得俊,女的更是國色天香,真是讓人羨慕。好了好了,沒有其它事情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捕頭硬生生地從美婦手中將那支金簪奪了過來,又在對方的面前,晃了兩晃,隨即道:“贓物是這傢伙犯罪的證據,需要由我帶回去由上面定奪,回頭再還給你。沒有其它事的話,我們就走了。”
捕頭剛一轉身,竟赫然發現一個混身血汙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後,兩眼直愣愣地盯著自己,看得他混身毛孔都好似被針扎似的,好不難過。
“你……你是誰!”
女子冷冷道:“人死了管不管?”
“管?呵呵,管了你給錢嗎?”
“給!”
話音一落,一道寒光從那捕頭的腹部一掃而過,剛才從那美婦手中得來的金子,立時混著鮮血落在地上,而那倒黴的捕頭立即癱軟在地,目光畏懼地望著那名冷酷的女子,顫抖道:“你……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