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空空如也,不是因為殺手聯盟太過節儉捨不得置辦,而是因為原本擺放在那裡的眾多花草、甚至還有一隻錦鋰青花缸都被推到了一邊,打翻在地,可憐的魚兒還在那裡做著最後的掙扎,不過看起來已經命不久矣了。
不遠處,張望遠躺在一團月季之上,蒼枝上的刺已經將他劃得鮮血淋漓,好不狼狽。
再往前面看去,銀槍魔將單手執槍,傲然佇立,原本不大的身體之中竟是散發出隱隱的兇戾殺氣,令人見不禁為之一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屠昊陽忿然道。
銀槍魔將以槍代手,指著對面的張望遠道:“是這個傢伙主動來挑釁的,我也只是簡單地教訓了他兩下,並沒有下殺手。”
說著,他不忘晃了一下手中的銀槍。果然,除了槍桿之上,槍頭位置絲毫沒有沾染血跡,不然現在的張望遠也許就已經不能呼吸了。
反觀另一側,一向咄咄逼人的張望遠此刻竟成了啞巴,半個字也不說。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以及如今落魄的模樣,臉上的苦色讓人看著不禁揪心。
“望遠,你這是怎麼了!”
姍姍來遲的純九陽一見自己的寶貝子嗣被人打成了這樣,他甚至來不及去管那個罪魁禍首的銀槍魔將,便急步奔到張望遠的身邊,察看傷情。好在,與銀槍魔將所說的甚至一致,張望遠身上的傷勢確實並不大礙,只是眼下的他就好像被人抽了魂魄似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死氣。
“望遠,凡事不要勉強,你可知道,這個拿槍的傢伙是魔界的銀槍魔將,你打不他也是情理之中,用不著垂頭喪氣。”
屠昊陽面色寒,緊接著轉頭看向孫長空,微眯著眼冷冷道:“好你個孫長空,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為我介紹這等高手,原來他是魔界的人。”
無需再多的語言與行動,銀槍魔將已經能夠清晰感覺到屠昊陽的敵意,為了打破眼前的尷尬氣氛,他也只能強顏歡笑道:“唉,我就知道早晚得露餡。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這麼忌諱我的身份,那我不待在這裡就是了。”
說著,銀槍魔將抱拳行禮,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屠昊陽忽然道:“站住!”
銀槍魔將驀然回首,此刻他的目光之中竟好像有千百把冰刃似的,閃爍著寒冷一樣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慄。
“怎麼,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不過你要非那麼做的話,我銀槍魔將願意奉陪到底。”
這時候,孫長空眼見形勢即將一發不可收拾,於是也連忙表明立場,語氣陰沉道:“屠昊陽,我能把他帶來,就說明他值得我完全信任。你要是為難他,那就是與我孫長空作對。雖說你們殺手聯盟人才濟濟,高手如雲。但若想殺我們二人的話,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聽著孫長空的威脅話語,屠昊陽非但沒有發作,反而仰天大笑道:“孫長空啊孫長空,你fiqkbn太小瞧我屠昊陽了吧!說實話,人間是死是活,與我並無關係。誰要是對我和殺手聯盟有用,誰就是我的夥伴。這裡面,也包括你孫長空。”
說著,屠昊陽轉目看向銀槍魔將繼續道:“幹我們這行的本來就忌諱問得太多,你過去是什麼人,做什麼的,我一概不想知道。但只是這麼大的事情,你卻不主動與我說明,這才是我生氣的原因。萬一,它日你因為自己身份的問題招致的災禍,那豈不是要我這個作首領的難堪?不過事情已然明朗了,我也可以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只要你願意,殺手聯盟的大門永遠為你開啟。”
得知了屠昊陽的態度之後,孫長空不禁為之汗顏,沒想到自己這挺身而出的行為沒收到什麼成效,反倒是他屠昊陽三言兩語收買了銀槍魔將的心。
“既然屠盟主如此痛快,那我如果再糾結於這件事的話也就顯得心胸太狹隘了。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兩道快影遽地一閃,竟已聚到了一起,兩隻來自於不同人的手掌已經緊緊攥成了一團。銀槍魔將面露燦笑,屠昊陽也是相當中意,自此殺手聯盟再添一員猛將,實力大增,也為屠昊陽今後的計劃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眾人如今似乎都沉浸在銀槍魔將“去而復回”的喜悅之中,而張望遠和純九陽則待在臺階之上,似乎完全與大家融不進去。看到這一幕的張望遠情不自禁地捏緊了拳頭,而這時純九陽不禁關切道:“望遠,我之所以給你起這個名字,就是想讓你‘登高望遠’,能將目光放得長遠一些。現在的你確實不是這個魔將的對手,但只要你勤加苦練,我想過不了多久,你就能與他們一樣,站到同一境界之上了。”
張望遠慘然一笑,語氣悲愴道:“望遠,張望遠,就是這因為這個挨千刀的名字,我才只能好高騖遠,剛愎自用。從今天開始,我不叫望遠,我叫達遠。定達遠方!”
純九陽反覆唸了幾遍這個名字之後,略顯訝然道:“聽著好像也不錯,可是就算改了名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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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有辦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