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連你周大爺都敢冒犯,你這是活膩了!”
周康暴躁如雷,來勢更是急如驟雨,欲要將其當場擊殺。然而,柳如音絕不是坐以待斃的懦弱之人,更不會對這種出言不遜的登徒子手下留情。剎那間,他已拔出劍間寶劍,咣郎一聲刺向周康的身體。
“看招!”
劍身一抖,劍氣一分為十二,分別自不同的方位,一同搠向周康的身體。面對此等攻勢,周康竟能面不改色,淡然處之。凌空之際,只見他伸手一抄,竟將空中的八道劍氣一起握到掌心之中,然後一擊將其全部擊潰。殘留的四道劍氣因為分取左右手腳,所以相對而言較為分散。然而即使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仍能憑藉一個華麗的轉身,巧妙地同時避過四道劍氣的襲擊,從中間僅有的一道縫隙之中橫穿過去,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掌之上醞釀已久的力量已經倏爾升起,一道無比凌厲的掌力立即化作一柄無形氣刃,直接撲向柳如音的身體。
“閃開!”
心知這一擊非同小可,韓立猿身舒展,身形陡然高大了不少。同一時間,他架起雙掌,欲要將那一記劍掌從中阻攔下來。韓周兩家年輕一代的翹楚人傑強強對抗,隨即一道耀眼的火光二人的手掌之中豁然濺起,逼得周圍眾人“譁”地全部散開。
“住手!”
眼見韓立與周康即將大打出手,誰知就在這時,顧風亭之中又走出來一個人。不過此人的年紀相比起來韓立,周康等人要年長不少,臉上已經續起青髯,但眉宇之間仍能瞧見隱約的英氣。對於此人的出現,韓週二人顯得十分尊敬,尤其是周康,更是換了一副面容,笑容相迎道:“楚嶽大哥,你怎麼出來了?都怪這個韓立的兩兄弟,要不是他們遲到,咱們早就開始大會程序了。”
名叫楚嶽的男子看向韓奎,隨即笑著點了頭,道:“好久不見,近來身體如何?”
這時,韓奎就好像迴光返照的將死之人一般,臉上忽然升起一絲光彩,空洞的眼眸之中也有了少見的神色。
“年紀不大,為什麼要打扮得這麼老成,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楚嶽嘆了口氣,隨即略有觸感道:“唉,誰不想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只是殘酷的現實將我們拉入了這地獄一般的世道之中。我很羨慕你,至少你不用為家族的事情勞心,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只能被束縛在這巨大的牢籠之中,時時刻刻為背後龐大數量的楚家人而操勞。”
聽了這麼多,柳如音發現這個楚嶽和其他幾位紈絝子弟不同,顯得相當悲觀,好似早已看破紅塵一般。想到這裡,不禁問向旁邊的千磊道:“前輩,這個楚嶽是怎麼回事,為何他看上去並不順心,好像有許多事壓在心上似的。”
千磊側過頭來,小聲在柳如音的耳邊輕語道:“你不知道,去年他的父母兄弟剛在一場意外之中全部遇難,碩大的楚家一夜之間都落到了他一人的肩上。”
柳如音驚訝地將嘴拱了起來,嘴巴不由得張開一個“o”型,樣子看起來相當俏皮。而這時,楚嶽也已經注意到了她與千磊的存在。
“這位前輩難道是,皇室之中的不敗戰神千磊?”
千磊朝楚嶽抱拳行禮,隨即慚愧道:“正是在下。不過,不敗二字不敢當,因為之前在飛將城之中,我才被金家的一個護衛打傷,險些丟了性命?”
“哦?還有此事?”
對於千磊的遭遇,楚嶽也顯得萬分驚詫,只是礙於保護對方的面子,他才沒有繼續問下去。而這時韓立已經開口道:“不是千磊實力不濟,是金生財給自己的家丁守衛用了特殊的手段,使他們在極短的時間當中功力大增,但這種效果不能持久,用不了多少時間那兩個男子便會自行死去。”
聽到這的千磊眉頭不禁一皺,沒有想到自己竟是敗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之下,想想其中自己當初戰敗的慘象,他就恨不得找個石碑一頭撞死算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擁有仙人修為的千磊前輩竟會敗在一個無名鼠輩之手。如此說來,那個金生財還真是卑鄙無恥啊!”
楚嶽說完,周圍眾人連連點頭表示認同,而這時周康卻回頭狠狠地瞪了千磊一眼,隨即朝楚嶽說道:“大哥,其實在我我看,勝者為王敗者寇的道理還是正確的,只要能夠打敗對手,管他用什麼辦法。倒是如果落敗者老是死抓著這一點不放,倒顯得小氣無能多了。”
“你!”
韓立聽出周康這話是說給千磊聽的,立即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朝對方打去。而這時千磊忽然閃身來到他的身邊,並將那隻抬起的手掌又一次按了下去。
“韓立,不要衝動。他說的沒錯,我也沒有找理由為自己開脫,輸了就是輸了,我千磊自認技不如人。”
周康朗笑道:“哈哈,聽到沒有韓立?人家自己都承認了,你在旁邊瞎湊什麼熱鬧。怎麼,還想和我打是嗎?我隨時奉陪。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還是應該先把大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