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讓我知道?”孫長空十分不解道。
“因為,因為那個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鳶肥抬頭看向遠方,目中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些許淡淡的憂傷。
雖然一再阻止,但鳶肥實在扭不過孫長空,只得帶著他前往陳家老祖陳立所在的地方。因為有,鳶肥的帶領,一路上二人暢行無阻,雖然有的人知道孫長空的身份,但看在有自己人陪伴的份兒,也就沒有過多的出手阻攔。
在陳家的最後面有一處極為空曠的庭院,裡面的花草樹木還保持著最原始的自然形態,其中到底有哪些奇珍異獸,就連建造者都說不清。而就在這樣的地方,竟然忽然出現了一條小路,小路兩旁雜草從生,有的已經乾枯,有的多少還帶著點綠色,不過大多都給人一種破敗的感覺。孫長空有些想不明白那些陳家人,為何會將陳立安放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中。
“我說,咱們還得走多遠?”孫長空忽然問道。
“快到了,不過你得有思想準備。”
鳶肥的一句話使得孫長空不禁打個冷戰,因為他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好了,到了。”
鳶肥的腳步戛然而止,可孫長空發現二人竟停在一段上坡的道路的中央。這裡既沒有房子,也沒有樓宇,更不要說是陳立本人了。
“姐姐,你就不要再說笑了。老祖在哪,快帶我去吧!”
鳶肥淡淡道:“他就在這裡,我沒有和你說笑。”
“那他……”
孫長空話還沒有說完,鳶肥忽然伸出手指,指向坡上的盡頭,在那裡,孫長空發現了一座石碑,石碑之上赫然刻著字:先祖陳立之墓。
孫長空一邊搖著頭,一邊向後退去,口中喃喃道:“這……這不可能,老祖不會死的。”
看到孫長空的這副表情,鳶肥不由得嘆息了一聲,隨即說道:“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老祖他……確實已經仙逝了。”
“可是,你們明明說他還活著,只是情況不好而已。”
鳶肥慘笑道:“難道你指望陳家人告訴別人,他們的頂樑柱沒了嗎?對外說老祖重傷只不過是一種沒有辦法的辦法。在家主選舉結束之前,這個秘密要一直隱藏下去。”
孫長空定了寶神,鼓起了好大的勇氣,才終於再次踏上了通往前方的道路。他每走一步,都感覺腳下灌入了數以百斤的鉛水,沉重無比。而直到真正見到墳冢全貌之後,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得不說,與陳立在初升大陸之上的地位與實力相比,這座墳墓修得可以說是極為簡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寒酸。整個墓只是用泥土填埋,除了墓碑之外沒有用半塊石頭堆砌。由於是才建不久,墳頭之上還比較乾淨,沒有雜草出現。不過,無情的寒風已經將頂上的一些土壤削了一些下去,看起來有些荒涼。
這就是陳立的墓地,孫長空看著那塊石碑,眼中的淚水終於再也抑制不住,隨即奪眶而出,身體也隨著一同墜去,跪在了墓碑前方。
“老祖,我來晚了。”
本來,成為了仙人之後的孫長空,還打算憑藉自己的修為將陳家老祖的傷勢治癒完全。可是對方已經魂歸幽冥,他就通天之能,也無法令其起死回生了。
感受到了孫長空悲痛,位於蛹衣之中的遮天皇,也可以算是殺害陳立的間接兇手,忽然開口道:“好起來,別在一個女人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什麼體統!”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害人精!要不你那譔死的魔晶,老祖能死嗎?”
遮天皇頓感火大,立即回擊道:“你少在那裡放屁,在遇到我之前,他就已經向身中劇毒,命不久矣。雖說魔晶的力量十分強悍,但也只不過是加速了他的死亡而已。要怪,你就去怪神流仙使,是他的毒物害死了陳立。”
聽到遠方孫長空跪在那裡自言自語,不時還會大吵大鬧,鳶肥不禁有些擔心起他的情況,於是高聲叫道:“你沒事吧!”
孫長空怒聲道:“我不管,反正你也是殺害陳立的兇手之一,你要為你自己犯下的過錯付出應有的代價。”
“什麼代價?”遮天皇不禁問道。
“就是這個!”
說著,孫長空伸手捏住蛹衣之上的一塊鱗片,然後用力向下一揪,由於此時遮天皇已經和蛹衣合而為一,後者受損,他自然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痛苦,不由得慘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