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皇的情況讓目睹了這一切的吞天獸著實不安,隨著臉上立即浮現出的驚恐表情,他不禁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興浪獸的身上。
“興浪獸,快!救救我大哥,不然他會死的!”
此刻,此浪獸仍然沉浸在之前的震撼之中,一聽到吞天獸的驚呼,他便將頭轉向不遠處的二人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連遮天皇也會中招,難道那缸中之物真有那般惡毒?”
雖然心中有萬般疑惑,但眼見遮天皇即將毒發,為了不讓這名一代梟雄就此隕落,他只得連忙掠到對方的身上,隨後一揮,束縛在對方身上的天蠶冰絲便隨之化為虛無。
恢復自由之後遮天皇立即坐立起來,原地打坐運功療傷起來。一時之間,只見他的額頭之上竟然滲出了大量的紫色汁液,這些便是血液被毒物感染之後的樣子。而隨著毒素的大量釋放,周圍的空氣之中居然也沾上了一股淡淡的色彩,進而使得附近的地面也發生了變化。
“快點離開那裡吞天獸!”
此刻,在解救了遮天皇之後的興浪獸已經遠遠地躲到了一旁,而吞天獸心知情況不妙,同樣靠著自己的力量,一點一點爬離遮天皇的附近。這個時候,遮天皇身體已經呈現出紫黑色,乍一看上去就好像剛剛被一百個人暴打過一番似的,整張臉也隨之腫脹起來。
“大哥!”
看到對方正在經歷生死劫難,吞天獸的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就在他準備再次衝入其中助其一臂之力的時候,興浪獸已經一掌按住了他的身體。
“不要過去!否則,你也會中毒的。”
“可是……”吞天曾欲言又止道。
“沒有什麼可是,這就是你們兄弟二人的命。你們出身不凡,擁有通天之能,但同時天使災人禍接連不斷地發生在你們身上,也算作是一種不同尋常的試煉。唯有如此,你們才能有機會存活下去,否則就算能躲過眼前的這一關,可是今後還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降臨在你們二者的身上。到時,又該如何應對呢?想想你們二人的過去,哪一次不是依靠著自己的力量艱難地撐到了今日。這一次也不例外。”
說完,興浪獸再次看向遮天皇,臉上充滿了凝重之色。
“大哥……”
聽了興浪獸的勸說之後,吞天獸只得留在原地。不知不覺之中,位於他身上的天蠶冰絲竟然已經不知不覺間消失不見了,然而對此他竟絲毫沒有察覺,兩隻手掌仍然保持著之前被捆縛的姿勢。
“我這是怎麼了?”
就在毒素即將攻入心脈之中,欲要對其造成不可逆轉重創的時候,處於彌留之中的遮天皇不禁為之一震,兩眼滲出黑血的眼睛豁然睜開。
然而,當遮天皇看向四周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眼前居然空無一物,有的只有一望無際的漆黑與陰暗。不知是環境的原因還是自身的緣故,此時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這種寒意不僅凍僵了他的身體,甚至還將他的神智一同冰封。他開始不住地打顫,上下兩排牙齒也隨之哆嗦起來。
“好冷,好冷,我感覺自己都要失去知覺了。我該怎麼辦,難道我真的死在這裡了嗎?”
一想到自己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源於體內最原始的求生慾望再次點燃了心中那份不屈戰意。突然之間,他的身後開始騰起大股大股的白煙,與此同時藏於體內的大量毒素被一同清出體外,並以黑色煙霧的模樣溢位體表,最終凝結成一道巨大的黑瘴。突然間,黑瘴之中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好久沒有出來了,這裡的空氣還是這麼令人懷念啊!”
好不容易將毒素排出體外的遮天皇此時已經無比虛弱,強撐著身體,他張口怒斥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從我的身體之中跑出來?”
黑瘴再次傳來一陣冷酷的笑聲,隨即又道:“呵呵,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心中的黑暗越多越大,我便越是喜歡住到誰的身體之中。”
遮天皇冷笑道:“呵呵,這麼說來,我的身體很合你的胃口了?”
黑瘴大笑道:“哈哈,沒錯!就在剛才的那一點時間之中,我感覺自己又壯大了不少。如果能將你的體內的黑暗全部吞噬的話,興許我可以直接成為這世上最強的魔鬼。什麼魔皇,什麼仙宗,統統不是我的對手。”
遮天皇古怪地笑了笑,回道:“沒想到我遮天皇還有這種本領,可以助你成為這世界上的最強之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可真是榮幸之至呢!”
這時,只聽黑瘴之中傳業了一道輕“咦”聲,並且說道:“你居然不怕我?”
遮天皇道:“當然不怕。我連死都不怕,又怎麼會害怕你這只不倫不類的魔物呢!”
“你胡說,我才不是不倫不類,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純粹的魔。哪裡有魔,便會有我的身影出現。只要一個魔心中的陰暗達到一定數量,我便會應運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