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仍在繼續,只是因為各隊人馬所在的陣營不同,所以行使的計劃各不一樣。從昏迷之中甦醒過來的柳如音,好不容易來到了皇城邊上,卻不承想迎接自己的不是把守的重兵,而是一片片的死屍。城門被外力轟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剛好只可以容兩人並排透過。看著滿地的狼藉,柳如音的心中不禁擔心起來。
“孫長空,你可要挺住啊!”
想到這裡,柳如音再次向前走了兩步,就在她準備透過門上的窟窿進入到皇宮之中的時候,一個不經意的念頭突然在他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遮天皇……你也來這裡了嗎?”
好不容易從惡夢之中甦醒過來的朱大闖,才一睜開眼睛,便見到了自己剛剛夢到的那個魔鬼,他便是魔皇,魔界的王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魔皇便一直看著他,紋絲不動,就好像時間靜止了一般,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該死,我還以為之前發生的都是一場惡夢而已。現在看來,惡夢已經成真了。”
魔皇仍然看著朱大闖,只是他的臉上已經多了幾分笑容,溫暖的樣子與他的身份一點也不相符。見到對方這副表情,朱大闖心中不禁感慨,對方要是一直都能保持這樣的狀態那該多好啊!
“不用瞎想了,魔皇就是魔皇,到了什麼時候都不會變成凡人的樣子。”
朱大闖心中大驚,這才意識到,對方擁有著看透人心的能力,自己心中的任何活動,都難逃對方的眼睛。
“哼,你就是變成凡人我也不會放過你的。畢竟,你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同胞,單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你死上千次萬次。”
魔皇緩緩從臺階之上站了起來,原來從剛才開始,他便一直坐在地牢之中的通道之中,一待就是個把時辰。很難想象,脾氣如此暴躁的魔皇竟有這種良好的耐心。
幾步之後,魔皇已經來到了朱大闖的面前,後者的身材在人類之中算得上是“巨人”,但和魔皇相比起來也不過爾爾,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優勢。然而,這僅僅是外表呈現出的假象。實際上,朱大闖已經被魔皇身邊與生俱來的恐怖氣場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恍惚間,他的胸口上如同被放置了一座大山一般,透過空氣,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肋骨發出的“咯咯”怪響。
“小子,不要得意忘形啊!我看好你,並不代表可以一直容忍你下去。實話告訴你,在不殺你的情況之下,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甚至可以把你做成我的魔軍先鋒,讓你親手殘殺自己的同胞百姓。怎麼樣,你想試試嗎?”
在朱大闖的印象之中,魔界中人向來都習慣於走邪門歪道,使出一些人類從未見過的陰險毒辣的招式。像魔皇所說的那種控制人的法術他雖然沒有見過,但這並不代表對方不會使用。一想到自己將會成為一具行屍走肉,朱大闖不由得將心一橫,欲要自斷經脈而死。可就在這個念頭剛剛萌生的一剎那間,一股強大到無法想象的恐怖能量立即襲捲他的混身經脈,使其喪失了對自己的控制能力,這一刻,朱大闖彷彿成了一隻溫柔的小白兔,只能聽任魔皇這個老獵人的擺步。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的身體會不聽使喚?”朱大闖急呼道。
魔皇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樑,不懷好意地笑道:“這件事可怪不得我,難道你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司命血蟎了嗎?這種小玩意是一種只存在於魔界之中的稀罕之物,而所有魔界的生靈都要聽從本皇的命令。所以,透過它們來控制你的身體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你就省省力氣,在這裡待著吧!”
說罷,魔皇轉身欲要離去,朱大闖心有不甘,竟然開口說道:“你……你不殺我了?”
魔皇沒有回過臉,他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即輕描淡寫地說道:“殺不殺你根本無傷大雅,相比起你,我對旁邊的兩個人更感興趣。”
朱大闖心頭一驚,不由道:“兩個人?你說的是神來子和那位蕭前輩?”
魔皇冷笑道:“蕭前輩?你說的是蕭嘯天的後人吧?可惜,他已經死在我的手裡了。”
朱大闖腦袋快速運轉,終於他的腦海之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方柔,你要對她怎麼樣?”
魔皇淡淡道:“不怎麼樣!說起來,方柔還是我的孫女,我愛他還來不及,只要他不與本皇作對,我自能保他周全。只是,從剛才開始,我便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而這一切的源頭就在那個丫頭的身上。”
說到這裡,魔皇已經化作一縷輕風,消散在地牢的出口之中,空間之中再次恢復到寂寞之中,只有朱大闖對著那一盞幾近熄滅的油燈,默默無聲。
“怎麼辦!方柔恐怕有危險了!不知道方掌門現在在做什麼,如果他知道方柔有難的話,他會不會及時出手阻止呢?”
想到這裡,朱大闖無力地垂下頭來,略顯絕望地看著自己身上一條條漆黑的鎖鏈。不用嘗試也能知道,這些鎖鏈全都是用特殊材料鍛造而成的名貴刑具,對會一般人來效果一般,可對他們這種修行之人來講,卻是格外好用。這裡面的門道都在鎖鏈的本身,這是一種可以自主吸引修行者體內靈氣的神奇物質。而且修行者的修為越高,用力越大,靈氣的吸收速度也就越快。不過想想也不奇怪,如果他所猜無誤的話,這裡應該還在皇宮之中。而皇室中人高手倍出,有能人巧匠可以做出這種專門用來對付修行者的工具當然也在情理之中。人皇沒有點手腕,如果能夠服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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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朱大闖耷拉下頭來,看向地面的時候,一個不經章的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
雖然很不起眼,但朱大闖發現自己面前的一塊石板下方不知怎麼了,竟然緩緩流出一道“血痕”。這血來得十分詭異,而且比之一般的血漿要粘稠許多,甚至在流動的過程之中,可以形成一些簡單的立體造形,看上去就好像一條剛剛破殼出生的幼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