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夜異常寒冷,看守在各個宮門外側的護衛不禁縮起自己的脖子,藉此來抵禦嚴寒。然而,即便是在條件如此苛刻的情況之下,沒有一人敢有絲毫怠慢。他們知道,今晚的事情對於整個皇族的命脈至關重要,能否屹立人類巔峰,便在此一舉了。
然而,就在皇宮外沿的街道之上,忽然出現了一批人。他們形色匆忙,卻是井然有序,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而為首的,正是白天出現在皇城郊外的陳玄風,天玄門門主。
“門主,我們真要進去嗎?屬下擔心裡面會危機四伏啊!”
說話的是天玄門的副門主陳玄機,他是陳玄風的胞弟,也是除陳經綸之外最有成為下一任門主的人選。不過現在好了,陳經綸已死,他的最大競爭者已經不復存在,如此一來,坐上天玄門頭等交椅的事情只是時間問題。按理說,陳經綸出事了,陳玄機應該十分開心才對。可為了不過早地暴露自己的本性,他只得裝出一副萬分悲痛的模樣,以來博取自己大哥的好感。
陳玄風望了一眼那座詭計的黑色高塔,目光閃爍道:“玄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白天的事情已經令我十分不安,我總覺得初升大陸之上將有大事發生。”
陳玄機躬身再道:“既然這樣,門主為何不帶領我們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反正我們也知道少主是在蒼北仙苑出事的,等過了這陣風頭再去上門對峙也不遲。”
陳玄風看了一眼對方,隨即聲音顫抖道:“可是,我剛剛才接到訊息,就在幾日之前,蒼北仙苑已經被屠門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陳玄風先是一喜,但接著又沉下臉色,驚聲道:“這……能將蒼北仙苑剷除的,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勢力啊!”
陳玄風搖了搖頭道:“蒼北仙苑被滅門的事情已經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了,可是誰才是真正的兇手到現在也沒有個定論。不過可以預見的是,這與初升大陸皇室最近的動作應該有著聯絡。現在我們去往皇宮之中,或許能找到了一些真相。”
“可是,既然蒼北仙苑已經被連根拔起,那按理來講殺害經綸少主的兇手也應該已經被一同除去了啊!既然如此,我們為何還要趟這潭渾水,屬下實在不知。”
陳玄風四下看了看自己的門徒,發現並沒有注意自己,於是乎,他湊到陳玄機的耳邊,輕聲道:“我聽說,皇室正在預謀一場不可告人的巨大陰謀。如果此事一旦成功,整個皇室都將獲得萬世之功。我雖不知道其中的細節,但我憑多年的經驗判斷,我感覺這一定和提升修為,修復路有關。”
“修復仙路?門主的意思是,我們這些凡人也能有機會成為仙人?”
陳玄風頷首道:“應該是這個意思,不然我怎麼也想象不到,皇室還有什麼辦法能在短時間當中提升全員的水平。我想,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夠抓住機會的話,說不定天玄門也能得到好處,甚至一躍成為蓬萊大陸之上的巔峰勢力,這樣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哪怕前方再多的未知,再多的兇險,我也要捨命一試。”
陳玄風本以為自己的弟弟在聽完自己的分析之後會立即制止,誰知對方卻是欣然道:“門主果然深謀遠慮,我等凡夫俗子實在不能相提並論。既然門主你心意已決,屬下自是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聽到陳玄機如此慷慨激昂的一番陳述之後,陳玄風不禁為對方的話所感動,他伸出手掌,輕輕按在對方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果然,在這種緊要關頭,只有自家人才是最堅實的後盾。弟,你放心,如果在裡面遇到危險的話,就算我死了,也會保你周全!”
陳玄機先是愕然地停了一下,然後才低頭沉聲道:“門主言重了。”
陳玄風雙手將陳玄機攙了起來,然而不等對方抬起頭來,他竟已經搶先道:“玄機,你和我說句實話,這些年,你有沒有因為我偏愛袒護經綸,而對我有所憎恨?”
“門主多慮了,屬下不敢。經綸少主是您的獨子,也是我的親侄兒,我疼愛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有所怨言呢?聽我一句,不要聽底下弟子的風言風語,他們的話不足為信。”
陳玄風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道:“其實,我也沒有聽到什麼口風。只是從經綸出事之後,我才發現,這些年來我竟對你這個至親之人不管不問,甚至都沒有做到一個當哥哥應盡的責任。從這一點上來講,我對你真的是萬分虧欠。可是,你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選擇隱忍沉默,暗暗地為我付出了太多。其實,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陳玄機微笑道:“門主請說。”
陳玄風長嘆了口氣,然後道:“我對經綸確實有些太過溺愛,但那也只是我對他死去孃親的一種補償而已。在我看眼中,天玄門的下一任門主,只能是陳玄機,絕不會是陳經綸。”
聽到這番話的陳玄機,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郁,乍一看起來好像十分坦誠,但仔細觀察便能發覺他的笑容之中竟帶著幾分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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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您能這麼想,屬下已經相當知足了。可至於門主之位,屬下可是從未妄想過。”
陳玄風道:“哎,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推諉了。經綸已經不在,只有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