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逸揚說話之間,一道寒風忽然掃過刑場,給人一種強烈的寒意,竟使得現場數位擁有仙人修為的大能為之顫抖。那是一種來自於內心最深處的森然寒意,哪怕是面臨死亡恐怕都不及這種感覺的十分之一。
受影響的不只是那些仙人,當然也包括位於孫逸揚旁邊的方惜時與納百川。不過,他們憑藉自己得天獨厚的時間異能,可穩保自己絲毫無傷。所以在對方誇下海口之際,納百川竟還回答道:“孫逸揚,你就不要再多浪費時間了,憑你的本事就算打到天亮恐怕也無法傷到我們二人,我……”
納百川話音未完,便覺得面前的空間竟是突然扭曲起來,而站在不遠處的孫逸揚隨之向他走近,一步接著一步,似乎並不著急來到他的面前。而這時候的納百川愕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能自持,別說是做出應對之勢,哪怕是移動腳步的能力都沒有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砰!”
伴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納百川那修長的身形轟然倒地,而讓眾人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剛剛還洋洋得意的對方此刻竟已氣息全無,頭頂上方竟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白色與紅色的不名液體酒落一地,血腥氣隨之撲散開來,給人一種震撼的場面。
“死了,納百川居然死了!”
方惜時看著倒在地上的“自己”,臉色瞬間煞白一片,一絲血色也沒有。事實上,就連他也沒能看出孫逸揚的招式套路,更不知道對方居然還隱藏著如此強悍的不世神力。
看著大家目瞪口呆的樣子,孫逸揚甩了甩手上的血水,擺出一副慵懶的倦態,隨即淡淡道:“唉,早就說了讓你們不要那麼樂觀,非是不聽。現在好了,識海被毀,這下他再也活不了了吧!”
方惜時苦笑了下,回道:“你的厲害適度確實超出我的想象,不得不承認我們輕敵了。但你不要忘了,雖然他死了,但我還活著。”
孫逸揚點頭道:“嗯,說得對!畢竟你也是如假包換的血河魔君,按理說至少擁有與納百川相匹敵的實力。不過,畢竟你是來自於未來時空的人,修為以及戰鬥經驗都要遠超於納百川。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身上那種神秘的力量也是拜你所賜吧?”
方惜時脫下自己的外衣,並將其蓋在了納百川的屍首之上,不時他那件灰色的長衫已經被鮮血浸透,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就好像一朵盛開的玫瑰一樣,無比豔麗。只可惜,這花的代價實在太大,江患海的面色已經冷得嚇人。
“為什麼會這樣,按理說方惜時他們二人應該可以對付得了守界者的啊!”
這時,旁邊的江沛才從之前的失利之中回過神來,他實在無法理解,自己的全力一擊在孫逸揚的面前竟是那般不堪一擊,甚至連讓對方挪動腳步的能耐都沒有。到了此時,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境界,是否真的達到了傳說中的仙人之境。
不過,常年爭戰沙場的緣故,造就了江沛鐵一般的意志以及絕不放棄的信念,自知沒有能力勝過對方,江沛隨即說道:“我們一起上,我就不信,這麼多仙人在場,難道還打不過一個他?”
江患海連忙制止道:“大哥,不能喪失理智!雖說眾人合力的情況之下勝算較大,但隨之而來的代價也是極為沉重的,我們之中至少有一半要慘死在他的鐵拳之下。開啟魔界大門除掉守界者固然重要,但絕不能因此而冒這麼大的危險。”
江沛回頭瞪了一眼江患海,聲如奔雷道:“小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患得患失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哪一場戰鬥的勝利沒有流血犧牲?再說,就算仙人死了,等魔界大門開啟之後,我們可以利用魔氣製造更多更強、可以與仙人相媲美的強者,這點代價又有算得了什麼!”
江患海道:“可是,這些仙人可都是皇室的盟友親屬,少了哪一個恐怕都會被人皇怪罪下來。一旦事態發展到不受控制的地步,那我們可就……”
“啪!”
江患海一語未畢,江沛的巴掌已經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臉上。強大的掌力不但將江患海的面部轟出了一個深坑,甚至還讓他的頸骨一起折斷。然而對此,江沛竟沒有絲毫愧疚的意思,甚至連臉上也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後悔之色。
他的臉上滿意怒意。
隨著江沛發洩完心中的怒火,江患海的軟蝟甲之中進而探出數條透明無色,如同水做的觸手,並將他的頭顱重新扶正。與此同時,那些靈活微妙的觸手竟然自如進入到他的脖頸之中,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時從中傳了出來,雖然看不到其中的情況,但是從外側可以大致判斷出,觸手正在修補江患海的頸椎,並使其恢復以往的功能。而在這個時候,他臉上的那枚深坑也像皮球似的一點一點鼓了起來,最終恢復到最初的狀態,一點雕琢的痕跡都沒有。
“哼,看來有了鮫人之血的你,似乎又有了不少的精進啊!不過,那位王子就不一定這麼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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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沛所說的“王子”指的當然就是前往蒼北仙苑的諸葛神蹟。而從口氣之中可以聽出,他對於這個皇室王者的候選人並不滿意。在他的眼中,能夠繼承人皇位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諸葛神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