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方惜時近乎聳人聽聞的預言之後,血嗜子先是露出了標誌性的獰笑,隨後手指對方的鼻子,像罵自己的弟子一樣大聲叫喊道:“方惜時,你別再這裡鬼話連篇了,之前的事情已經讓我對完全失去了信任,你說魔界大門開就開,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又一次再給我設套?”
方惜時擠出一絲笑容,而神情卻是異常頹廢地說道:“呵呵,我倒是希望自己所說只是一個謊言而已,可惜的是,事實並不是那樣。”
雲影子向前猛然跨出一步,與此同時他的手掌已經在一瞬之間輕取方惜時的衣襟,而後使了一招顛倒乾坤,直接將對方摔在地上,並用虎口死死抵住方惜時的命脈,厲聲責問道:“快說,你把我們弄來到底是什麼目的!”
對於雲影子的暴怒,方惜時並沒有發怒,甚至連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他就那麼安然地躺在地上,並且以一種十分緩和的語速回答道:“我說了,魔界大門馬上就要開啟,要想重新封印大門,就必須將這塊漂石也沉入到大地之中。而這件事情只憑我一之力是遠遠不夠的。”
血嗜子走到方惜時的眼前,居高臨下地冷笑道:“姓方的,你不要告訴我,你讓我們是為了幫你封印魔界的,在我看來,你可沒有那麼一副菩薩心腸。”
方惜時繼續道:“好吧!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那我再接著說下去也是浪費口舌。如果到現在你還認為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的話,那你就一腳把我的腦袋踏碎了吧!”
血嗜子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兇光,隨即一道沉重的殺氣立即將他的整個人全部武裝起來,給人一種由內而外的清晰寒意,哪怕是修為高深的方惜時也不能例外,他的身體正在地上瑟瑟發抖。
“呵呵,你以為我不敢嗎?你要知道,這些年來死在我手裡的仙苑弟子,可要遠你比知道的多得多啊!”
方惜時好不容易調整好氣息,這才回道:“這個我也知道,只是因為您是長輩,所以我這個作掌門的才沒有追問。”
血嗜子輕“咦”了一聲,不由得再次說道:“這麼說,你也知道他們的身份?”
“那是自然,他們都是天幕尊府派來的奸細。早在這些人出世之時,天幕尊府便將他們召入到自己的門下,並加以特訓,使得原本只是孩子的他們成為天幕尊府的少年死士,從始至終只聽命於天地雙尊的差遣。”
聽完方惜時的解釋之後,雲影子好奇道:“既然你早知道他們的來歷,又為何要將他們納入仙苑之中,這豈不是引狼入室嗎?”
方惜時冷酷地笑了笑,然後翹起那隻被雲影子壓在身下的手掌食指,陰森地說道:“有二位師叔坐鎮,我方惜時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血嗜子的臉都被氣綠了,那一隻原本只是準備抬起的右腳,竟真的已經踩在了方惜時的臉上,只是還沒有用力而已。
“你這小子,居然敢拿我和雲影子當棋子使喚,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方惜時想要搖頭,卻發現血嗜子的右腳已經將他的頭死死踩住,動彈不得。無奈之間,他只得繼續使用那隻還能稍微活動的右手,儘量左右搖擺了兩下,然後才道:“整個仙苑之中,能做到殺人不露痕跡的恐怕只有二位師叔了。而我作為掌門自然不能出手,否則將會直接影響到仙苑與天幕尊府的關係。我們蒼北仙苑的底蘊固然雄厚,但也不是用來對付那些蝦兵蟹將的。”
“蝦兵蟹將?方惜時,你的牛皮吹得也太大了些吧!”雲影子輕笑道。
對於雲影子的質問,方惜時卻沒有感到絲毫不適,反而十分坦蕩地說道:“果然,像師叔你們在蒼北仙苑的身份,雖然在別人眼中高高在上,其實對於一些實情並不瞭解。話說回來,你們就不好奇,蕭然師祖是如何出現的嗎?”
不說還好,經方惜時這麼一提醒,血嗜子這才想起自己的師父蕭然,隨後掃視四周,一邊尋找一邊高聲說道:“快!蕭然師父在哪,叫他出來,不要再裝神弄鬼的了。”
突然間,方惜時一躍而起,竟將身上的雲影子強行彈了出去。而與此同時,他伸手鉗住的血嗜子的腳踝,後者想要反抗,卻發現為時已晚,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已經不聽使喚,被對方輕鬆拋入了半空之中。而他則使了一招漂亮的鷂子翻身,驚險地落在了腳下的漂石這上。要知道,再往後多走半步便是虛空,這要是不小心跌下去,恐怕連屍骨都找不全了。
“二位師叔還是這麼火爆,這可當真為難惜時了。不過,你們問我蕭然師祖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們。不信,你們回頭看!”
在方惜時的提醒之下,血嗜子與雲影子在同一時間雙雙轉身,而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的身後居然多了一個身空修長黑袍的男子,定睛一看,正是二者的師父蕭然。
“師父,您什麼時候來的?”雲影子痴痴地說道。
血嗜子見此情形,明顯有些出乎意料,就連原本利索的口齒也變得結結巴巴,可見在蕭然生前,他是多麼敬畏這位授業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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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