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道人與火髯道人相視一眼,尷尬地笑了笑,不知該如何回答。神來子看二人神情古怪,不由得向後他們的後方。可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血嗜子與雲影子並沒有一起出現,這樣的情況確實有點不妙。
“你們的師父去哪了?他們不會……”
天水道人連忙道:“別別,師叔你別瞎想。他們……他們只是,只是去……”
火髯道人在旁邊看著也是相當著急,可天生嘴笨的他不還不如天水道人能說會道。眼看對話就要穿幫,神來子居然自己補充道:“我就知道,他倆一定是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外出喝酒去了。”
聽到這裡,天水道人的眼睛都快從眼眶裡瞪出來了,說來說去原來對方並沒有察覺到其中的異樣。
“呵呵,就是就是,師父和師伯真是太過分了,自己偷懶不說,居然還將師叔一個人撇下,實在是不仗義。”
“對了,他們去的是哪家酒館,現在去還趕得上嗎?”
這時,火髯道人緊接著說道:“不要去了,他們走了也有段時間,估計喝得也差不多了。等他們回來,您再找他們好好說道說道。再說,您可是現在仙苑這中輩分最高的人,您要是走了,傳薪大會豈不是群龍無首?”
神來子一想對方說得也對,於是只得嘆息道:“也罷也罷,我也不缺那幾兩濁酒,還沒有我自己釀得好喝呢!走,咱們回去。”
神來子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二人的面前。而見到對方離開之後的天水道人立即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的後背都被汗水打溼了。
“好險好險,這要是被師叔發現了,那還不得現在追上去。”天水道人不由得慶幸地笑道。
然而,與天水道人鬆弛的樣子不同,現如今的火髯道人面如死灰,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可是,我們這麼瞞著師叔真的對嗎?此去無事還好,如果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你我豈不成為了仙苑的千古罪人?”
要不是火髯道人提醒,天水道人差點忘記了這件事。不過在他看來,帶兩位師父去的好歹也是仙苑的前輩蕭然師叔祖,再怎麼說他也不該殘害同門中人吧?、
“哎,你就不要在這裡杞人憂天了。再說了,就憑你我師父的修為,天底之下又有幾人能傷得了他們。就算有,他們也能自保遁逃啊!無論怎麼說,他們都不會出事的。”
火髯道人點了點頭,面色稍轉道:“但願如此。”
“轟!”
一聲巨響將二人的對話突然打斷,與此同時他們一起看向爆炸的中心,那裡正好是擂臺所在的位置。
“擂臺居然不見了!”
用以建造擂臺的石材,他們兩個是再清楚不過了。一般情況之下,別說是切割,就是想在這些石板刻下一道痕跡都是極為困難的。而要想整個擂臺完全摧毀消滅,那就耗費極其恐怖的龐大能量,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完成的?說話,究竟是誰在打鬥呢?
“哦,是那個姓孫的小子!”
天水道人一眼便認出了在之前對決之中大放異彩的“孫長空”。不過讓他略感意外的是,作為對手的年輕男子,卻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這傢伙是什麼來頭,難道也是某名門旺族的後起之秀?”
火髯道人眯著眼,看向下方的空地之上。說起來,他和孫長空還交惡過一段時間,自己甚至重傷了對方,使其半個多月無法下床。不過,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了,他對於孫長空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在他的腦海之中只是微微記得,此子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可不知為什麼,在看到另一生陌生男子的時候,他竟也感到一絲熟悉感,就好像自己曾經見過一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確實沒有見過這樣一張俊秀的臉龐。
“真是奇怪,我怎麼覺得這名新秀的武功套路,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天水道人突然驚聲道:“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此人施展的正是我們蒼北仙苑的心法口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屬於王如水王道人的流派。”
“王如水?難道就是那個孫長空的師父?這麼說,這名新秀和我們仙苑也是有些聯絡的了?”
天水道人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也許這人只是王道人無意間收的一個野徒而已,今天剛好有機會來大顯身手一番。不過,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對於我派的功法運用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與王道人相比起來恐怕已經是青出於藍了吧!”
火髯道人緊鎖眉頭,嘴邊紅色的鬍髯也被他的氣吹得呼呼直搖。
“不對,沒有你說得那麼簡單。你看他的身體!”
“哪裡不對,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