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孫長空面目現身的遮天皇,面對全力以赴的屠昊陽,終於露出燦爛的笑容,臉上的不屑也一同被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躍躍欲試的神情,眉宇之間更是有戾氣浮現,看起來十分嚇人。
“早就聽說這個叫孫長空的有些能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依我看,那個叫屠昊陽的這回必敗無疑了。”
神來子稍微側了下身體,擺出一副相當從容的樣子,似乎賽場之上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而這時另一邊的血嗜子卻是忍不住輕哼了一下,隨即用一種呵斥的口氣道:
“活了上千年,沒想到你居然還是沒有長進,怪不得當初師父沒有把掌門之位交給你。”
神來子輕笑一聲,接著道:“哦?師兄的意思,那個屠家人還有反敗為勝的希望?”
這回,血嗜子的表情明顯緩和了許多,目露神光道:“那是自然。”
雲影子打了個哈欠,半途插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又在背後使什麼見不得的手段了。”
血嗜子刀眉一震,破口大罵道:“雲影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雲影子同樣轉過頭來,面帶笑容地對著血嗜子說道:“我正有此意,要不你來試試?”
眼看這裡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大戰更是一觸即發,作為中間人的神來子趕緊動和,苦口道:“兩位師兄,你們先別吵了。大廳廣眾之下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雲影子自然是個識大體的人,於是面朝前方道:“師弟說得對,我不和這個老毒物一般計較。”
為了平覆自己的情緒,血嗜子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喝了一通,連同茶葉也一起湧到了嘴中。可他向來都是因為性格暴虐
臭名遠揚,就算表面上沒有顯露出太多異樣,可手中的茶杯竟已被他攥得佈滿了裂紋。
血祭刀甫一出招,立即豔驚四座,其中的一些傳薪者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幾乎就要將自己手中的柳條枝拋了出去。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能耐,實屬罕見。再加上屠家龐大的江湖背景,又有幾個不想將屠昊陽收入自己門下呢?
然而,面對種強勁的對手,遮天皇身處眾多血色刀光之中,居然冰心依舊,面不改色,任由那些刀氣向自己襲來。也就是一個呼吸的工夫,他突然翹起了右手食指,隨意地在空中劃了幾下,接著,那些近在眼前的刀光霍然止步,以最後時候的樣子懸在半空之中,遲遲未有動靜。
眼見這種情況發生,原本信心百倍的屠昊陽,臉上倏爾閃過一絲頹然,但隨即便被他的兇恨所掩蓋。這時候,血祭刀的刀柄之上再次湧上兩道新鮮的血液,這下那兩柄原本就已經沉浸在刺目血色之中刀刃直接化作了兩道血光,並以一種超乎想象的方式掠向遮天皇的要害。
然而,傾注了屠昊陽全力一擊的血祭刀仍然沒有逃過相同的命運,與之前的那些刀光一樣,兩把刀刃才剛進入到遮天皇近身半步之內的地方,便已雙雙停了下來。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兩柄血祭刀並不是單純地待在那裡,它們的身體在微微發抖,那是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僵持時候所表現出的樣子,屠昊陽立刻明白,自己的招式並沒有失效,只是在對手的周身附近,存在著一股肉眼觀察不到的力量,將來自於各個方向的攻擊全部攔截下來,無一例外。
得知了真相的屠昊陽趕緊撤招,而血祭刀則凌空一躍,飛回到了他的雙手之中。如果以為到此屠昊陽認輸就犯那可大錯特錯了。
“分!”
屠昊陽一聲令下,兩手中的血祭刀立即一分二,二分四,四分無數,一樣的大小,一樣的鋒利,除了個體氣勢比起剛才略顯減弱之外幾乎看不出有絲毫差別。很快,他的附近已經成為了血祭刀的天下,看臺之上,隨即發出一陣驚歎。
“屠家曾經難道是變戲法的不成,這些刀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另一人說道:“你懂什麼,這血祭刀乃上古異術,詭秘無常,你看到的那些刀,只不過是他用自己的氣血所化的血靈,雖然與正常的兵刃一樣可以傷人殺敵,但卻不能持久,只要使用者稍一分神,這些血祭刀便會立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