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之際,他與旁邊的瞿厲說道:“爹老了,今後瞿家的榮耀,就要靠你們這些小輩來維護了。”
瞿厲一摸對方脈門,竟發現他的身體之中至少有五股真氣在不停亂竄,所過之處無不狼藉一片,光是要調理身體恐怕都得十天半個月。瞿家人雖然重創了陳家的勢力,但自己也遭受不了不小的打擊,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臨行之際,他與陳世杰對視了一眼,想來下次相見的時候,他們便要兵戈相向了吧!
“來日方長,咱們後會有期!”瞿恨遙空朗聲道。
陳世杰抬眼一看,心中道:我一定會等你捲土重來的!
“孫長空,把癢藥的解藥交給我,我立即便會讓他們放你走。”
孫長空不禁笑笑,伸手掏出那隻藥瓶道:“你說的是這個嗎?”
陳世杰搖頭:“我要的不只是解藥,還有毒藥與解藥的配方。交出它們,你和你的朋友才能安然離開。”
說完,二人一同看了一眼房上的朱大闖,孫長空知道,時間不多了。
“一張紙換兩條人命,好吧,我必須承認這笑買賣很合算。來人,筆墨伺候。”
不時,兩個下人拿來了文房四寶。別看此刻的陳府已經淪為廢墟,但這些東西卻是一點也不馬虎,個個都像新的一樣,透著一股靈性。下人磨墨完畢之後,孫長空用手中的狼毫沾了沾,然後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字,眾人湊上前來,端詳上半天也沒看出門道。
“無藥可制,無藥可醫。”
“什麼意思?”
陳世杰也納悶,對方難道是捨不得癢藥的配方,所以才說得如此含糊。可這樣一來,他的毒該如何清除呢?
最後還是孫長空開口說道:“實話告訴你,這癢藥與解藥,只不過是你心中的心魔作祟而已。當初我機緣巧合得到他,只不過是學了一些法訣而已。要想像我這樣對人下毒,就得每日堅持不懈地反覆練習,費時費力,而且收效甚微。我甚至懷疑,除了我之外是否有人能學得懂這門邪術。”
陳世杰有些不耐煩道:“學不學得會那是鐵事,現在你只需將口訣告訴我就行。”
孫長空聳了下肩膀,無辜道:“可法訣我已經給你了啊!”
陳世杰當即一愣,隨口道:“法訣?在哪?我怎麼沒看到。”
孫長空伸手指了指紙上的字,一本正經道:“就是這個啊!這八個字就是法訣的全部。”
陳世杰感覺自己被耍,於是立即冷言道:“孫長空,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想用這騙三歲小孩的東西來誆我,你也太小看我陳世杰了吧!”
誰知,此話一出更加憤怒的是孫長空,他將那張白紙隨手撕爛,然後豁然舉起恢復平常的重輝劍,兇狠道:“你愛信,不信拉倒。本來也不是我主動求合的啊!你們人多勢重,我是打不過你們。但想讓我孫長空束手就擒,那也是痴人說夢。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幾個掂背的。”
孫長空手中兵器剛要揮動,誰知一道沙啞的聲音突然眾人之後響起:“他說得沒錯,剛才那八個字就是所謂的法訣!”
大家向後一看,發現說話的就是沉默寡言的鐘魁。此人身份神秘,在陳家之中地位頗高,就連陳盛情都要禮讓三分。然而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等關鍵時刻,對方居然替敵人說話,難道他們是一夥的嗎?
當然,聽完這話最感覺費解的還要數陳世杰,稍微平復了下心情,他才恭敬道:“鍾魁先生,請恕晚輩冒犯。可您剛才也看到了,對方明明是在戲弄我,您怎會依舊偏袒他?”
鍾魁平靜道:“因為這法訣我也見過,也親眼見識過他的威力。這個年輕人的話沒錯,他也沒有騙你,不信你讓他給你解個咒看看。”
陳世杰猛然回頭,卻發現不知何時孫長空竟已來到他的身後,而且嘴巴微張,好像正準備說話。
“無藥可制,無藥可醫。”
說話之間,陳世杰猛然覺得混身那種隱隱的異狀竟然神奇般地全部消失了,之前因為抓撓留下的疤痕也開始逐一退去,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我的天!原來天下還有如此奇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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