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慾的出現無疑是給高峻山一方增添了又一強大的助力,而孫長空的猜想沒有錯,無慾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之前的混戰,只不過是對方給自己演的一場戲而已。他們的目的就是讓他開啟石門。只要開啟門,他們便可以重獲自由。
一招得手,無慾抽劍回身,來到高峻山的面前,臉上卻是恐怖的笑意,隨即說道:
“宗主,你果然還是老了,不中用了。居然連我的吞佛劍都接不下了。”
宗主捂著心口,閉口不語。而其餘幾人想要上前,卻仍沒有勇氣。
現在的他是最為可怕的時候,臨死反撲的力量甚至要遠超巔峰時期。那是一種幾乎在燃燒生命、透支未來的力量,怎能不讓人忌憚小心。過了一陣,他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然後輕聲苦笑道:
“你們幾個人,雖然同是被關在這裡的原罪者,但實力也有參差。而酒吞童子你,不就是他們之中的最強者嗎?”
原罪者,這是孫長空聽到的最後一個詞。接著,他便墜入了夢境之中,再無知覺。而無慾聽了這話,臉上不禁顯出幾分得意,這讓旁邊的高峻山頗為不爽。
“哼哼,空有一身蠻力又能如何,最後不還得靠腦子才能讓你們入套。”
“怎麼?你想和我較量較量?”無慾根本沒有去看高峻山,因為他嫌費事。對方的身材太小,他必須將頭低下才能正面對話。所以,他乾脆不動,只是雙眼平視,淡淡地問著,滿臉都是輕蔑之意。
這回,高峻山竟收斂了不少,接著道:“哼,你就是這麼三回你的再造之人的?別忘了,是誰讓四分五裂的你恢復成現在這副面貌的。”
“呵呵,我當然知道。但你也清楚,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說完,無慾竟從張開嘴巴,從中吐出一隻漆黑的甲蟲。其餘幾人上前去看,不禁個個臉色大變。
“懾魂蟲?”小德子突然尖叫道。
“沒想到世間還有這種恐怖的東西。”這苦叔所說。
“不小心被他沾上,可是一輩子都脫了一身。”高淼淼說完,看了眼旁邊的高峻山,他分明看到了對方臉上的幾條青筋在隱隱跳動。
“這就是所謂的再造之恩嗎?高峻山,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原來,高峻山在幫無慾三位一體的時候,竟在器官之中植入了讓人聞風喪膽的懾魂蟲。
這種昆蟲擁有十分奇特的功能:控制寄主的意志。一旦被其侵入體內,就不得不聽任拆遷,牌讓他當眾自殘也毫無猶豫。因為,那時他的身體已不屬於他,他只不過是只可憐的傀儡。
然而,無慾又異於常人。他原形是我為吞噬光者的妖物,一種介於魔三者之間的特別存在。他以光為食物,且能吞噬一切可以被他吞下的物而不被其影響。早在三位一體之後的第一時間,他便感覺到了身體之中的異樣,表面上他毫無反應,實際上早已將懾魂蟲轉移動了對身體無害的位置,小心地貯存起來,不讓對方的發覺。高峻山對自己的懾魂蟲過於自信,以至忘記了無慾的特殊體質,最終露出了馬腳。
高峻山很是尷尬,面對鐵一般的事實證據擺在面前,已經是百口莫辯。想了一會兒,他才勉強笑道:“這件事情你也不能全怪我,誰讓你實力超群,已在我們不上。如果不用點手段設法牽制你,那我們幾個還有好日子過嗎?再說,你是什麼人,吞噬光者!我能不知道你的厲害嗎?懾魂蟲即便能夠順利發揮效力,但也只能支援一時,卻難制你一世。說到底,我只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
高峻山偷偷地瞧了一眼無慾,想看看對方到底什麼意思。誰知,他居然好似讀出了自己的心思,竟是將臉主動靠近過來,一臉冷漠道:“再有下次,你就得死!”
說完,無慾又一次站起身來,揮舞了下手中所謂的“吞佛劍”。劍氣激盪,竟將遠處石壁上的岩石剝離下來,散落一地。其間,一道足有一人多深的斷口赫然出現,猶如一隻多腳的蜈蚣,佇立在眾人面前。
“宗主,咱們該算算之前的老賬了吧!”無慾冷笑地說道。
對此,他並沒有什麼怨言,而是一臉平靜道:“好,但你不能把他牽扯進來。”說著,宗主指了一下地上的孫長空,神態顯得十分溫柔。
“哦?我本想與你比試,如果你輸了就將他交給我們,放你一條生路。但現在看起來,你一定要救他嘍?”
宗主搖搖頭,隨即道:“你是救他,而是同時救兩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