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不好吃,但卻能醒神明目。
孫長空自知雙方間的懸殊差距,自是應激性地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從而應對接下來的戰鬥。但另一件事情讓他有些頭疼:旁邊還有一個實力與自己相當的銀雪狼。一個無慾就足以令他顧及不暇,再加上個這樣的對手,自己哪裡還有勝算。
他必須想個辦法,先解決了銀雪狼,然後再籌劃對付無鵒的事情。
接著,他便想起了不久之前才領悟的第四張無二真經圖,光明迦樓王。
但是現在的他還不能顯露自己的全部的實力,不然之後自己中有背動捱打的份兒。要想攻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就必須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改動奇襲。不然,銀雪狼與無慾聯手,就算閉著眼也能將他活活玩死。
就在孫長空心中盤算計劃的時候,小德子已經來到苦叔的旁邊,察看對方的傷情。
“苦叔,你怎麼樣了?還能不能堅持?”
這時,對方才終於睜開眼睛,語氣低沉道:“快跑!”
苦叔的手猛然抓在小德子的手臂上,巨大的力道之前,數條血痕立即出現,其中的鮮血竟順著指間,湧入到前者的身體之中。
“對不住了,但現在只能藉助你的鮮血讓我重拾戰力。但我也頂不了太久,要想活命,就趁現在趕快離開。”
小德子還沉浸在對方剛剛話語當中的時候,苦叔已經展身躍入戰場之中。他這才明白,對方剛剛吸食了自己的血液,以換得暫時的活力。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奇功,居然可以浴血重生、飲血而活。最起碼在自己所知的常識當中,還沒有一部典籍能與之吻合。
苦叔身上的迷霧越來越濃了。
“前輩,你沒事吧!”孫長空看到苦叔再次站到自邊,不禁心中一暖,隨即說道。
雖然身遭數處重創,但苦叔仍然表現出一位老前輩應有氣度和膽識,仰天大笑幾聲之後,他才張口不緊不慢地說道:“放心,這麼點火得還奈何不了我。要不是精元尚未恢復,力有不繼,就算頂著爆炸我也能將他擊飛出去。”
說罷,苦叔的目光不禁再次投在無慾的身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對此人仍是頗為忌憚,即便顯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一會兒你對付另外一個,這人交給我。”苦叔凜然道。
孫長空有些動容,看著對方狼狽的外表,他有些於心不忍。他實在不想一個老人家去肩負起這麼重的責任。
“放心啦!”
就在這時,從後面走上來的小德子輕拍了拍孫的肩膀,一臉自通道:
“苦叔的實力你應該也見識過,你對他還不放心的話,那恐怕就沒人能製得現在的無慾了。況且,不還有我了嗎?雖說我是咱們三個之中實力最薄弱的,但蒼蠅再小也是肉啊!只要我在旁邊不斷干擾,就不信無慾那傢伙不受影響。”
都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苦叔,小德子,居然能夠捨生忘死,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甘願為自己披荊斬棘,血衣重袍。人生在世,能得一兩個這樣的知音,真的可以死而無憾了。
不過越是這樣,他就越不能輕言放棄,不然別人的付出不全都付之東流了嗎?
瞬間,孫長空身上的戰意攀升了數個層面,就算不看,也能清楚感覺到此時他身上散發出的濃郁殺意。這場戰鬥,只准勝,不能敗。
“死來!”
孫長空移形換影以先聲奪人之勢攻入銀雪狼的近身。經過了幾番改造,現在的銀雪狼已趨之完美,身體上下幾乎全副武裝,根本找不到半點破綻。眼覓孫長空手刀劈落,他竟也不避,直接用手去擋。眼見手刀之上泛著的猩紅光芒,在觸及到那隻狼爪之後立即消失不見,好像老鼠見了似的。
“哈哈哈,不過……”
“如此”二字沒來得及說出,銀雪狼已覺得肋間傳來一陣痛徹心扉的酥麻感。接著,他便發現孫長空已腿帶刀,以手做掩護,趁其不備斫中了他的軟肋。這一擊,幾乎讓他把胃裡的食物吐出來。一爪架開對方,銀雪狼捂著受傷的部位一連退出數步,一直來到牆根處才停下來。
“媽的,居然敢陰老子。”銀雪狼看著遠處的孫長空,恨不得將對方生吞了。
孫長空的聽覺極其敏銳,於是開口接著道:
“戰場之上哪會分什麼光明磊落,卑鄙無恥,只要能殺敵,那就足夠了。怎麼?這就放棄了?”
此時,孫長空的表情著實囂張,好像要故意惹怒對方似的。銀雪狼天生傲驕,原先都是他給別人耍威風,什麼時候被別人冷言過?想到這,銀雪狼越來越氣,就好使一隻受驚的河豚,幾乎將自己撐成一隻渾圓的皮球,樣子十分好笑。
“孫長空,我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