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愕之間,孫長空無意中道出了玄機,也就是面前這條似蛇非蛇,似龍又絕對不是龍的妖獸。
恐懼。
這就是它的名字。
一個可以“恐懼”二字命名的妖獸,它將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喂,你剛才說的是什麼玩意,這玩意又這麼厲害嗎?”非凡似怕又不怕眺望著遠處的妖獸,臉上陰晴不定,說不上是什麼表情。只是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還沒見過對方這般慌張過,莫非這東西真的那麼恐怖?
“你……你沒聽說過這個傢伙嗎?”孫長空哆嗦著說了一句,穩了穩激動的心然後繼續道:“這傢伙可是傷過高峻山的絕強妖獸,葬身在他腹中的高後不計其數。”
“什麼!高峻山也幹不過它?這玩意……”
說著,只見那被稱作“恐懼”的妖獸轉而將視線投放在妖虎的屍體之上。這回,他並像對付鎮山獸那樣鑽入它的體內,而是張開那個佈滿獠牙、圓形的大嘴,直接將對方吞了進去,連骨頭都沒吐,“咯噔”一下嚥了進去。只見妖虎的身形在對方的體內沒進行幾息時間便開始迅速消化分解,等真正到達胃部的時候已經融成一灘血水,隨之吸收了。
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非凡算是一個新生的獸人,他同樣天不怕地不怕。但當見識了恐懼將妖虎碩大身軀囫圇吞下的時候,他還是不禁嚥了咽口水,掂量了下自己的分量。如果換作自己的話,恐怕連給這煞星塞牙縫的都不夠吧!
“這個就是所謂的王嗎?有點意思……”非凡故作鎮定道。
然而,當他看向孫長空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一個勁兒地搖頭:
“這廝雖然可怕,他至少還有名號。既然有名號,它就不是傳說中的葬獸場之王。”
“什麼!”
非凡驚訝地吼了一聲,竟然不小心引起了恐懼的注意,但因為孫長空與他的身形和對方比起來實在太小,所以才沒有被發現。
“你小點聲,你怕招不來它嗎?”
“可這麼下去的話,要是那個王不能進食怎麼辦?他不吃飯還會午睡嗎?”
孫長空略有所思道:
“這個我也沒有把握。但現在又有一個難題擺在面前,就算那個王沒有戒備,光憑咱們倆,能避過恐懼去尋人嗎?”
“這……”
非凡想了想,不知該如何回答。說實話,對付這個名叫恐懼的傢伙,就算他這個真正的煞星也沒有把握。而一旦因為交戰引動了不知身在何方的王,那就真的會必死無疑了。
“那現在怎麼辦?”非凡看著孫長空道。
“等,等待時機。”
孫長空說完,便抽出腰間的冰魄,準備時刻戰鬥。而無意間掃了一眼的他,發現冰魄的鋒刃之上竟不知何時出現了數道細小的缺口,雖不會影響兵器的威力,但足以令這件稀世神兵蒙上一層缺憾之美。
“冰魄啊冰魄,你我並肩戰鬥這麼多年,不知今天能不能撐過這一劫啊!”
一邊輕嘆著,孫長空的心中竟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以免影響氣勢,他才沒有和非凡說出自己的顧慮。
恐懼灑足飯飽地爬在一旁自在地休息,全然不怕第三者趁機暗算。因為在它眼中,它就是這裡的主宰,他就是葬獸場的霸主。當然,這是在王不在情況之下。
可就在它愜意準備入定之際,一團光華引起了它的注意。
要知道,除了獵物之物能引起它注意的事物屬實不多,更何況這是在進食之後,事情變得更加離奇了。隨著光斑地上下跳動,他的眼線也跟著一同活動,忽左忽右,時起時落,好不活潑。而就在它年得出神之際,那團光暈竟膽大地停在它人的臉上。
實事上,恐懼並沒有臉這個確切的器官,因為他的頭已被一張長滿獠牙的圓形巨口完全佔據;周圍四枚利刀形狀的細長獸角均勻分佈在關部之上,任何一個方向都不族過一絲戒備。
而就在此等嚴密的防禦之下,光斑還是來到了他的頭上,並且將自己落在其中一枚獸角之上。然而,還未等對方反應過來事情真相的時候,它那蜿蜒如溪流的身軀竟是轟然亮起,數道火光破開嵌滿鱗片的堅硬表皮,本來不可一世的恐懼立即陷入死亡的“恐懼”當中。
它不會鳴叫,只能用強大的身體來宣洩自己的悲憤。時而伸展如尺,如而蜷曲如蠅。一會身體軟柔如鞭,一會卻又堅硬如石。恐懼就在這種極端的狀態下不住變幻,似是要將體內還未來得及釋放的能量全部耗盡。孫長空與非凡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已發現恐懼的身軀已經燃燒得只剩下一堆骨架,時不時地還能動彈幾下。
“這……就死了?”非凡難以置通道。
“呃,好像是這麼回事!”孫長空輕輕點頭道。他只能應和說,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團光華到底是何方妖孽。而孫長空唯一清楚的是,恐懼的慘死必定和那突來的光斑有關聯。甚至,他就是殺獸的原兇。
非凡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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