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空一聽,臉上不禁露出尷尬愧色,他怎麼感覺旁邊這位“弟兄”在指桑罵槐?
“哦?你說破綻,那倒要聽聽,我們二人哪裡做得不夠細緻了?”
“既然你這麼想聽,那我就給你好好說道說道!”
說著,高漸飛用手指撓了撓孫長空的手心,示意他抓緊時間恢復傷勢。可孫長空身上的傷也不輕,想是這間飯館周圍被人部下了奇門陣法,所以二人才應了劫。可眼下別無它法,如此寶貴的時間如果就這麼浪費,那二人就真沒希望逃脫了。
忽然,孫長空想起了一件事,之前那天夜裡他差點因為缺水渴死在家中。而從井中爬上來之後,不但身上乾枯的異狀消失,也同方柔留在他腰上的皮肉傷也一同神奇的痊癒了。雖不然其中緣由,可他總覺得自打經歷了碧波潭偶遇巨獸、身浸妖血之後,自己的體質已經大為不同,身體在不知不覺當中獲得了一種驚人的恢復神力。如果真是這樣,按照那天的情況看來,現在的他必須要找到水源。
好在,旁邊的桌上就有那麼一壺放涼的茶水。
可自己這麼冒失地喝,別說裡面乾淨不乾淨尚且未知,就算喝下無礙,那倆大活人能讓他這麼趁心如意嗎?
“哎,你們先說著,兩腳站得都酸了,我先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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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長空說著便往那張桌子旁溜達去,那男子原本想去阻止,可仔細想想人家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主兒了,也就沒出聲。
“休息吧,這樣你能做個利索的鬼。”
那婦人看高漸飛有意拖沓,於是不耐煩地叫道:
“快說,我們二人還趕著回家睡覺呢!”
“嗯!”高漸飛看孫長空坐到一旁,以為他要調息回氣,這才安心地繼續說道:
“其實,自打我們二人一見到這位中年男子,我就已經發現了不合情理的地方。”
“哦,我怎麼了?”那男子指著自己,輕蔑地笑道。
“這家飯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按照正常年頭一天接待的客人數量怎麼也得有百十號人,就你們夫妻兩人忙活,還不得被活活累死。所以說,這店裡肯定有夥計,而且不止一個。這收拾桌子的事情本就是下人們乾的活,你一個當家的怎麼可能做這種粗活?這是疑點之一。”
“哈哈,我就說嘛,那幾個下人殺得有些早了,應該讓他們再和咱們演場戲就對了。”
那婦人瞥了眼當家的,沒好氣道:“就你話多,你!接著說!”
“這疑點二嘛,就來自這些桌椅板凳。”
“這些物件又哪裡不對了?這可都是主家店裡原裝原配的,我們是分毫未動。”
“就是因為沒動才有問題。”高漸飛嗆聲道。
“不動也有問題?”男子依舊不解道。
“當然,你看!”
順著高漸飛的手指,男子和婦人看向一條長凳的腳兒上,可二人仍是一頭霧水,不知對方說話的重點在哪。
“往常,店鋪打烊、夥計收拾的時候,會將長凳摞在桌面之上,每日反覆。如此一往,這長凳應有經常挪動的痕跡。可你們這,地上的灰都集了有段時日了,可上面的壓痕仍是原樣,沒有任何受損的意思,你們說,這得多久沒人動過了。”
“嗯,得有小一個月了吧!”男子情不自禁地回覆道。
“住口,老大派咱們來是為了殺人,不是讓你彙報工作的。”婦人嗔怪完男子之後,居然像是換了副心腸似的,滿臉笑容地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