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竟然發生了。本來還想就此離去,這麼看來,他是想置身事外也不成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事已至此,只能隨機應變了。先看看再說~”
這思量的工夫,那邊雙方已經交上手了。果然,這些鏢師各各身懷絕技,且身子骨個比個的結實,就算沒有學過功夫,這一拳頭要是吃個整多半也好受不了。砂鍋大的拳頭被他們舞得呼呼直叫,煞有殺威滅氣的意思。
可前來劫鏢的一干人等,也絕不是泛泛之輩。看他們雖是刀槍棍棒樣樣俱全,然而出手的套路都是緣於一家,想來同一師門出來的。這個年代,能夠一次性訓練出這麼多高素質的打手可不容易,不知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好,鏢爺這邊眼看就要頂不住了,我是不是該出手幫一下。”
看了有幾十回合,孫長空對這群人的身手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除了那個帶關的默哀蒙面人之外,其它的大多都是蝦兵蟹將。也許他們對普通人來講是噩夢,可在孫長空看來,這不過是些花拳繡腿罷了,構不成什麼殺傷力。
帶頭的劫鏢人引刀直逼馬車,鏢師這邊,一個年紀約莫有四十多歲、絡腮鬍須的中年人,提槊迎上,欲要攔下對方。誰知,那人手中竟是一柄名不見經傳的神兵寶刀。刀刃砍在馬槊之上,如同切瓜似的,後者應聲折斷。那鏢師趕緊拾起殘槊繼續頑抗。但在神兵寶刀接連的蠶食之下,槊身一分為二,成了兩截短棍。
劫匪勝利在望,鏢師以為自己小命不保,冷汗一下子打溼了後脊。可誰成想那人忽而抽走即將劈在鏢師臉上的寶刀,折身直奔主題而去。不得不說,這一招聲東擊西運用的實在巧妙,眾鏢師將注意力都放到了老大的安危之上,全然忘記了自己原本的使命。
“護鏢。”
雖是異口,卻是同聲。鏢師們只恨自己不是長臂猿猴,不是鷹隼大鵬。眼見敵人搶先一步,馬上就要將鏢物奪去,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霹靂乍現,當時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不用猜也知道,來人正是之前一直躲在樹上的孫長空。
孫長空的出現實在過於突然,毫無預兆,致使那跟前的劫匪嚇得差點跌落在地。就是這樣,他的腳下還是沒能免去打滑的命運,晃晃悠悠,勉強站住了。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大白天地嚇唬老子。”
瞅瞅了面前足比自己矮半截此時的孫長空正站在馬車上,所以比起待在地面上的眾劫匪要高一些)劫匪,不禁冷哼一聲,愛搭不理地回道:
“按一般的劇情來講,這麼說的人,之後都是先死的。我看你,呵呵,也逃不過今天。”
捱了孫長空這麼一通嘲諷,那劫匪二話不說,手腕翻轉,刀光四起,頃刻就使對方陷入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境。眼見殺招越來越近,剛剛才死裡逃生的鏢師再次揪起了心。
“雕蟲小技。”
昨夜,孫長空出來的急,並未帶上琳琅寶刀。不過,現在有了通靈三掌加持,就算遇上真刀真劍,只要雙方實力相差不大,他都能從容應對。
感覺到刀氣席捲而來,割在臉上火辣辣地的疼,呼吸之間孫長空已經擊出四掌,“咚咚咚咚”四聲清脆的響聲之後,刀勁竟被掌力輕鬆化解,甚至連周圍的一草一木都沒有傷及。內行人一看便知其中的可怕之處。
“呦!還挺有兩下子,看來是我小瞧你了。”劫匪戴著黑紗,所以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而孫長空向來就討厭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這麼一聽,他的脾氣是更差了。
“你還有什麼本事就一口氣全都使出來吧!小爺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瞎耽誤……”
孫長空話沒說完,那蒙面的劫匪突然“咯咯”地壞笑起來,好像是什麼陰謀詭計得逞了一樣,態度十分狂妄。
“哈哈,看看你後面再想想怎麼說。”
順著劫匪的視線,孫長空轉過身去,卻驚愕地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壓鏢的總鏢師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得死在了馬車旁。只見他匍匐在地,臉朝下趴著,漫射被鮮血包圍,就如同剛從阿鼻地獄回來一樣,死狀異常慘烈。
“你!什麼時候!”
“嘿嘿,你剛才的威風去哪了,不是挺能耐的嗎?告訴你也無妨,就在剛剛對你發動攻擊的同時,我順便也‘照顧’了下那位鏢師。沒想到,這人看著強壯,卻是個外強中乾的稻草人,中看不中用。怎麼,你害怕了?”
“你為什麼要殺他?你明明可以帶著鏢物遠走高飛的。”此時,孫長空的態度竟是格外和善,安靜得讓人有些瘮得展慌。
“我殺人還要你同意嗎?如果我說就是那張充滿期待的臉才令我起了殺心,你能滿意嗎?”
“這裡空間小,施展不開。咱們找個空曠的地方,怎麼樣?”孫長空仍舊是慢條斯理,一副不著急的樣子。他果真成功激怒了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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