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超出了原本的軌跡,在雲語慧的記憶中,根本不存在胡蝶菲去季佑霖的公司上班的事,更不可能出現這種替人背黑鍋的事了。
那時候的雲語慧,被胡蝶菲隨隨便便撩撥一下,就成了炮筒,亂發脾氣,胡蝶菲根本沒有把雲語慧看做威脅,因此也用不著旁生枝節。
雲語慧記得,胡蝶菲是憑借她的芭蕾得到沈碧蘭的喜歡。
因為,芭蕾曾經是沈碧蘭的夢想,而現在的胡蝶菲並不知道。
再加上雲語慧在沈碧蘭面前也不加遮掩地責罵季佑霖,沈碧蘭便睜隻眼閉隻眼,表示尊重季佑霖的選擇。
現在,一切都變了。
胡蝶菲找過季佑霖解決,但季佑霖表示沒有辦法,因為胡蝶菲拿不出證據,證明她拿到的原始檔案就是錯的。
季佑霖只保證這件事不會記錄在胡蝶菲的實習資料中,而且實習成績,他也會給出優等,不會影響胡蝶菲畢業。
可胡蝶菲不甘心。
這樣一來,她在季家的形象就很難扭轉了,短時間內讓季家接受她,已經不可能。再者,以後她如果真在事業上有所建樹,那麼這件事會成為她的汙點,有心的人會拿來攻擊她。
更何況,這事學校都傳遍了,以後要打聽出來還不容易?
這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胡蝶菲揪掉了頭發,也只想到雲語慧一個人。
本來胡蝶菲是有證據的,她當時怕出錯,特意複制了一份再改的。
可是過了幾天,她的同事特意囑咐她要把文件刪除,說這些報表是不能外傳的,千萬不能留著。一連問了兩三天,胡蝶菲才徹底刪除的。
這明擺著是一個陷阱啊,生生地把她給推了下去。
雲語慧倒是挺同情胡蝶菲的。
不管是誰,遇到這種被人冤枉的事,不可能會平靜地接受。
可人生就是如此,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尤其是涉及公事的時候。
胡蝶菲想做好人,要幫別人的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自己修改完之後,應該先發給負責的人過一眼,而且一定要問清楚對方對不對,還要留下是對方要求她列印出來證據。
這樣,就算後面文件被刪除了,那些間接的證據還在。
“慧慧,你又要出門?”季佑霖剛巧來找雲語慧,在小區門口便撞見雲語慧正拿著包出去。
雲語慧說道:“論文還有幾個地方要查閱資料,去一趟市圖書館。”
“我真弄不懂你了,什麼論題不好選,非得選‘閻王’負責的課題。”季佑霖提議道,“不如找系主任給你換個論題吧,近三年,嚴老師手上就一個人過關。”
“不用,我覺得挺有意思的。”雲語慧說道,“我導師很認真負責,也沒有故意刁難人。”
雲語慧選的論題專業性很強,隨意敷衍是寫不出來的。
季佑霖口中的“閻王”,是一個對科研十分嚴肅認真的導師,那些論文想劃水的學生,他一個都不放過,誰講情都沒有用,嚴名在外,基本沒有人跟著他。
雲語慧已經交過一次論文稿子了,被他打了回來,每一頁改得密密麻麻的,讓雲語慧重寫,而且要求一個字一個字手寫,不準出現有任何的抄襲,引用的資料全部得註明。
這下,雲語慧得花大量的時間趴在論文上了,也就沒有時間找季佑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