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拒絕了這份策劃案，雲清澤就需要另想辦法發展了。雖然公司目前的運營狀況良好，但人工薪酬每年都在漲，公司的效益不能不增漲。
“女兒呢？”章蘭芝端了夜宵過來，問，“睡覺了？”
“嗯，她說累了。”雲清澤放下手中的檔案說。
“可不是嘛，你給她安排的工作也不輕松點。”章蘭芝責怪道，“那什麼編輯助理啊，就是給人打雜的，什麼事都要她做，我看過好幾次，她大晚上還在蒐集各種資料，那些資料多得，我都要看暈了。”
“這可是你女兒自己選的。”雲清澤忙推脫責任，可不想章蘭芝唸叨他一晚上，“女兒是暑期工，有的職位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一旦女兒開學了，這上哪立刻找個人上手呀。”
章蘭芝把東西重重地放在雲清澤的面前。
道理她懂，可她就是不想同意。
雲清澤趕緊轉移話題，說起了雲語慧結婚的事：“婚約那事，我還沒和季家說，我想，還是你和江碧蘭先說下。”
章蘭芝明白雲清澤的意思，點頭道：“好，你一下說兩件事也不太好，明天我會和江碧蘭一起喝茶，到時候跟她提吧。”
“這事，原是我和家榮的戲言，本該我來說的。”雲清澤有些後悔當時順著季家榮的提議，這都讓女兒以後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放心吧，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會跟江碧蘭說，這些內務事都是我負責的，我想多留女兒幾年。”章蘭芝說，“你也真是，怕女兒過去會受委屈，做事萬般小心的。我看女兒的樣子，根本不用我們這麼小心翼翼。”
“你的意思是她根本不想嫁給季佑霖？”雲清澤問。
“以前不敢說，你看語慧現在，和季佑霖約會了幾次？”章蘭芝一直覺得雲語慧和季佑霖之間出了問題，可雲語慧根本不願說，她也就沒問了，“現在還去公司上班，好好的暑假，連面都不怎麼見季家那小子。”
雲清澤想了想，又說：“我們也問了語慧好幾次，她沒有說不想嫁啊。”
“說不定語慧覺得我們和季家合作，怕傷了和氣。”章蘭芝憂心忡忡地說。
雲清澤吹鬍子瞪眼睛的，說：“因為我女兒不想嫁了，就不想跟我合作了？那這樣的生意夥伴我還不想要呢，我又不賣女兒。”
“女兒從小就不關心公司的事，她哪裡知道你對季家那邊可有可無呢。”章蘭芝覺得自己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以我們公司的耗紙量，想和我們雲家合作的企業都排著長隊呢。”雲清澤立刻說，“還有公司願意給更低的價格，是我們給季家生意，怎麼會是我們看季家的臉色，女兒肯定懂的。”
章蘭芝想了想，說：“語慧還小，現在說這些太早。正好她也不急著結婚，我們再看看吧。”
雲家確實不用靠季家，但季家的産業雲家也影響不了，充其量，雲家只是季家的一個大客戶，季家經營的學習辦公用品是自創品牌，在全國也算小有名氣，季家的家底比雲家更厚。
季家上市的可能性也比雲家高，一旦季家上市成功，兩家的差距就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