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當初我瞞著你追求佑霖是不對，可感情的事，誰控制得了呢？”胡蝶菲悲切地望著雲語慧，“就像你一樣，明明知道佑霖對不住你，可你還是放不下他，寧願受委屈也不肯離開。”
雲語慧好笑地看著胡蝶菲，道：“你可以講愛情，但必須先講道德。在你追季佑霖的時候，就該先讓他和我分手，然後才輪到你們的愛情。沒有道德都不配為人，還有什麼資格追求愛情。”
“你！”胡蝶菲知道雲語慧又在拐彎抹角的罵她。
“兩個人有了交往的協議，那就必須履行契約，在交往的過程中，雙方都是有付出的。”雲語慧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所以才覺得她沉默地退出是她的損失，這損失並不是來自於季佑霖，而是她以往付出的情感和精力，“而你，想讓季佑霖背叛我和他之間的契約，我的損失怎麼辦？只有你和季佑霖來賠。”
“胡說八道。”胡蝶菲簡直無法理解雲語慧的想法，他們又沒有結婚，有個屁的責任。
“隨你怎麼想。”雲語慧聳聳肩，懶懶地說，“你要不問，我還懶得解釋。”
“佑霖會和我在一起，說明你們的感情有問題！”胡蝶菲大聲說，“有問題的感情就應該早點結束，就算沒有我，你以為以後不會有別人？你應該感激我先出現了，不然等你和佑霖結婚了，再出現問題就更麻煩了。”
雲語慧忍不住笑了兩聲，敢情她還得感謝胡蝶菲，讓她認清楚了這個渣男？
“話不投機半句多。”雲語慧伸展了下手臂，扭了扭脖子，像是在做熱身，嘴上卻還在和胡蝶菲說話，“我還是那句話，我無所謂，只看你有沒有時間跟我耗。”
胡蝶菲臉色不好看，她幾乎是把全部的希望壓在季佑霖身上，她和雲語慧不一樣，她沒有退路，也耗不起。
“季佑霖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你卻不醒悟。”雲語慧嘆息一聲，望著胡蝶菲，頗為同情地說，“你不會真的愛上他了吧？”
胡蝶菲愣住了。
雲語慧心裡也不開心，胡蝶菲別有所圖，那還好對付。如果還夾雜著愛，那可真有點棘手。
畢竟感情這事，有的人看得比天還大。
例如以前的雲語慧。
胡蝶菲不知道雲語慧什麼時候走的，等她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喝彩聲，畢業晚會已經到了尾聲。雲語慧的領舞剛剛跳完，那片掌聲，就是給她的。
完了，即便她真的跳得比雲語慧好，在季佑霖的眼睛裡，也比不上雲語慧的這一次演出。
她連最引以為傲的資本都失去了。
這是她唯一能拿出手的資本。
季佑霖會喜歡她什麼？面貌？身材？不，這些雲語慧都有。學識？不，雲語慧並沒有太差。性格？胡蝶菲可真不喜歡自己現在這種假裝溫順的樣子。
雲語慧捧著花來到了後臺，見胡蝶菲還站在後臺，經過她的時候輕飄飄地丟下一句：“季佑霖送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