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柳夫人和青竹到了。”年冬進屋對羅老夫人說。
“請進來吧。”羅老夫人揮揮手,讓捶腿的小丫頭退到一邊去。
年冬帶著柳燕和顧青竹到了羅老夫人跟前,柳燕只稍微屈屈腰表示對年老者的尊敬,顧青竹跟著柳燕一起行了禮。
“柳夫人請坐。”羅老夫人笑眯眯地道,讓年冬看了茶。
“勞煩柳夫人跑一趟,我這把身子骨實在不適合大動。”羅老夫人說話十分客氣。
柳燕忙說:“老夫人言重了,理應我前來拜會。不知老夫人叫我前來,是為了何事?”
“是有幾件小事,一來我想問問盼……青竹,那日是不是沈大夫去給你診過傷?”羅老夫人問道,“聽聞,青竹所患之病是七日風,此病無藥可醫,倒不想柳夫人醫術如此之高。”
“七日風?”柳燕笑道,“青竹不曾患過七日風,我聽青竹說過症狀,那日的病情應是高熱引發驚厥之症。”
“啊?”羅老夫人一直認為沈大夫醫術高超,而柳燕的醫術在沈大夫之上,所以能治好沈大夫不能治的病症,不曾料想真是沈大夫斷錯了病。
羅老夫人很快恢複常態,問:“柳夫人師從何人?”
“妾身的義父行醫多年,偏遠小鎮,不足掛齒。”柳燕模稜兩可的回答羅老夫人。
羅老夫人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轉頭看向顧青竹,嘆了一口氣,說道:“青竹之事,我已經瞭解了些,倒是冤枉這孩子了,如今能跟著柳夫人,也算是因禍得福。”
顧青竹行了個禮,表示謝意。
柳燕抿了口茶,笑著說:“青竹以前的事,我自不會去計較深究,只需她為我做事用心就行。”
羅老夫人點點頭,說:“柳夫人大度。”
“我雖不深究,但我還是讓青竹來貴府說明實情,以免府上誤會於她,放任了別人。”柳燕淡淡笑道,“貴府的家務事,自沒有我置喙的道理。”
柳燕幾句話將上次的事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雖然顧青竹和顧奉先都是聽她的話行事,但他們做的都不是在攙和羅府的事,只是不想羅府弄錯了人,影響羅府整治內務。
羅老夫人臉上訕訕,生硬地說:“柳夫人有心了,此事我會查清。”
柳燕微微笑著,沒有說話,畢竟羅府查不查,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氣氛僵硬了幾分鐘。
柳燕想著是不是該起身告辭的時候,羅老夫人開口了。
“其實今日我還有一事相求。”羅老夫人想了想,看著柳燕說,“府中有一病人,是我大兒媳婦,去年八九月份始,茶飯不思,人漸消瘦,吃了藥也不見好。”
聽羅老夫人的述說,倒像是厭食症?
“我想請柳夫人去看看。”羅老夫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之前一直是沈大夫在診治,此舉定會讓沈大夫心生不滿,試問柳夫人可否願意診治?”
柳燕看向羅老夫人。
羅老夫人忙說:“如若柳夫人願意,老身自當會先和沈大夫言明,是老身請柳夫人幫忙診治。”
“好。”柳燕應承下來。
羅老夫人鬆了口氣,她無奈之下提出這個要求,心中並無多大把握。
還需與沈大夫好言相商,畢竟不知道柳夫人是否真的醫術比沈大夫好,如若只是耳聽為虛,倒得不償失了。